另一边,厨房内,邵云主动留下来帮申鹤洗碗筷。
他撸起袖子,拿起海绵,学着申鹤的样子,擦拭着上面的油污。
“我跟荧不在期间,你在家过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麻烦事?” 邵云一边用清水冲洗着碗筷,一边随口问道。
他和荧去流泉之众度蜜月,前后待了快一个月,心里多少有些惦记家里的情况。
申鹤正将洗好的盘子放进沥水篮里,听到邵云的问题,如实回应道:
“很好啊,没什么麻烦事。渊上很勤快,每天都会帮忙打扫院子;宝宝也很乖,除了饿的时候会哭两声,其他时间都很安静的。”
她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对了,宝宝最近有要坐起来的迹象了!”
“照这个样子,再过一两个月,宝宝应该就能自己爬了。”
说起宝宝的变化,申鹤的眼睛里满是笑意,虽然名义上“曦”是她的干女儿,但她早已将这个小家伙当成了自己的亲女儿。
邵云听着申鹤的话,手里的动作顿了顿,脸上露出了感慨的神情。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转眼间,宝宝都快要坐起来、要学爬了。”
“我还记得她刚出生的时候,那么小一只,连眼睛都睁不开,没想到这么快就长大了。”
“是啊,孩子长得总是很快。”申鹤一边将沥水篮里的碗筷放进碗架子里,又说了一件事。
“对了,邵云,你跟荧度蜜月的时候,希诺宁来过一趟。帮着把地下室的净化器的内部过滤装置换了一下。“
邵云听到申鹤提起希诺宁帮忙换了净化器过滤装置,顺嘴说道:“真的吗?没想到最后还是麻烦了希诺宁啊……”
申鹤一边用干布擦拭着碗碟上的水渍,一边接着补充道:
“希诺宁小姐人很好,不仅帮忙换了过滤装置,还跟我聊了很久宝宝的事情,一直待到晚上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邵云一听待到晚上才离开,瞬间恍然大悟,希诺宁肯定是为了躲玛薇卡啊。
“是在躲玛薇卡吧。毕竟她们之前约定的‘假期’应该结束了,玛薇卡肯定又要拉着希诺宁去做各种事情。”
“希诺宁大概是觉得,在我家能暂时躲开玛薇卡的‘纠缠’,才这么依依不舍的吧。”
之后,两人就着这个话题又东拉西扯地聊了几句,都是些没营养的日常话题,属于是打发刷碗的时间了。
聊着聊着,邵云突然想起来,自己跟荧从流泉之众买回来的纪念品。
“哦,对了,我跟荧这次去流泉之众度蜜月,给你买了点纪念品,等洗完这些碗筷,我就去楼上拿给你。”
申鹤一听邵云和荧特意给自己带了纪念品,手里的动作顿时停住,眼睛里泛起一丝期待的光芒,好奇地问道:
“纪念品?是什么啊?”
邵云简单的回忆了一下,说道:“好像是首饰之类的东西吧。”
“首饰?” 申鹤听到这两个字,顿时愣住了,手里的干布都差点掉在水槽里,怎么会给自己买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啊?
邵云一本正经地补充道:“没错,特意在玛拉妮家挑的,荧觉得跟你你的气质特别搭,就买了。”
申鹤却轻轻摇了摇头,婉拒道:“真的不用这么破费了。你们已经给了我太多;一个安稳的家,让我能陪着宝宝长大,平时也处处照顾我,这些已经足够了。”
“而且我平时不喜欢佩戴什么首饰,就算收下了,也多半会放在抽屉里闲置,多可惜啊。”
她是真心觉得,能成为这个家的一份子,已经是最大的幸运,没必要再让邵云和荧为自己额外花钱。
邵云见申鹤还在推脱,故意拿出一家之主的架势。
“买都买了,退也退不了,你安心收着就好。”
“就算现在不戴,以后想戴了再说,或者当作纪念放着不也挺好的?别再推脱了,这是我跟荧的心意。”
申鹤看着邵云认真的模样,知道他是真心想让自己收下,再推脱就显得见外了。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谢谢。”
……
就在两人快要将最后几个碗筷洗干净的时候,穿着白色浴袍的夜兰急匆匆地走进了厨房内。
“邵云先生,申鹤小姐,凝光大人醒了!”
正在冲洗碗筷的邵云听到“凝光醒了”,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语气更是毫不在乎地说道:
“醒了?太好了!总算没白忙活。我把这最后几个碗洗完,就去看看她的情况。”
在他看来,凝光既然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晚几分钟去看也无妨,先把手里的活干完才踏实。
申鹤却比他上心得多,从邵云手中接过还没洗的两个碗。
“邵云先生,你先去忙吧!剩下的几个碗我自己就能洗,很快就好。”说着,她还轻轻推了邵云一把,催促他赶紧去二楼。
邵云见申鹤都这么说了,也不再坚持,擦了擦手上的水,点了点头。
“行,那我先上去看看,洗完碗你就去找荧要礼物吧。”
……
申鹤的房间里,凝光穿着那件宽大的白色浴袍,浴袍的领口有些松散,露出纤细的脖颈。
她脸色虽然还不是很好,却比昏迷时多了几分血色。
凝光背后垫着柔软的枕头,眼神里还带着刚苏醒的些许迷茫,却难掩劫后余生的庆幸。
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撑到纳塔了,真的是太好了啊……
北斗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苏醒的凝光,心里那叫一个激动与后怕。
“凝光!你可算醒了!我还以为你这个平时养尊处优、得了富贵病的女人,要就这么离我而去了呢,真是吓死我了!”
凝光看着患难见真情的北斗,心酸的说道:
“咳咳…… 北斗,让你担心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要成哑巴,再也不能跟你们说话了呢。”
北斗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拍了拍凝光的肩膀,叮嘱道:
“凝光你还是别说话了!刚醒过来,嗓子肯定还没好利索,好好歇歇嗓子才是正事!”
“你啊,向来福大命大,这次不过是遇到点小挫折,熬过去就好了,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可别胡思乱想。”
凝光却缓缓摇了摇头,抬手摸了摸自己还隐隐发痛的嗓子。
紧接着,她对着北斗露出一个虚弱却坚定的笑容,示意自己无碍。
“没事,就是说话还有点费力,嗓子像感冒一样,有点痛,不碍事的。能重新说话,我已经很满足了。”
就在两人轻声交谈时,房间门被轻轻推开,邵云跟在夜兰身后走了进来。
邵云进屋后,目光落在凝光身上,仔细打量了她一番,确认她气色确实好转后,才松了口气。
凝光听到开门声,看到邵云,原本略带疲惫的眼神瞬间亮了几分,有些激动地瞪大了眼睛。
这下,终于是彻底的安全了啊……
邵云走到床边,看着苏醒后精神状态不错的凝光,考虑到她刚从危险中恢复,还是难得给了她一些好脸色。
“嗨,凝光小姐,看你这能说话、情况应该好了不少吧?”
凝光下意识地又摸了摸自己的嗓子,这份失而复得的“声音”,让她满心感激。
“好多了,真的谢谢你,邵云先生……我听北斗说了,你给喂了药……”
“要是没有你,我现在恐怕还没法开口说话,甚至能不能醒过来都是个问题。”
这番话没有丝毫客套,全是她的肺腑之言。
她是真没想到,邵云真的能把自己的嗓子治好啊。
就在邵云想着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旁的北斗突然专注于如何反攻璃月了,夺回属于凝光的一切。
“先不说这些感谢的话了!既然凝光你已经醒了,身体也在好转,我们现在该好好讨论一下,怎么回璃月让刻晴付出代价,把属于你的一切都夺回来!”
她这些天心里早就憋着一股气。
凝光在璃月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站稳脚跟,却被刻晴搞垮,连家都不能回,这口气她无论如何都咽不下。
如今凝光醒了,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反攻”,只想帮凝光讨回公道。
凝光听到“刻晴”和“夺回一切”,脸上的感激瞬间僵住,眼神错愕的说道:“刻晴……要回去找她?”
这些天里,她凝光从未想过“反攻”,只觉得能在纳塔保住性命就已是万幸了。
北斗见凝光犹豫,气血瞬间涌上头顶,她猛地转向邵云,恳求道:“邵云先生,我就直说了!”
“我们需要花多少钱,才能雇佣你陪我们回璃月,帮我们清算刻晴,帮凝光夺回她的地位?只要你肯帮忙,多少钱我们都愿意凑!”
邵云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弄得一愣,他原本以为北斗会先让凝光静养,没想到北斗直接跳过 “恢复”,直奔“反攻”,不解地问道:
“等一下,怎么突然就扯到雇佣和回璃月了?凝光刚醒,身体还没恢复,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太急了?”
“急?怎么能不急!” 北斗的声音又提高了几分,感觉这一切都火烧眉毛了啊。
“凝光现在没什么大问题了,那接下来就得把反攻提上日程啊!”
“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刻晴把属于凝光的一切都彻底夺走!那可是凝光打拼了这么久的心血啊!”
凝光看着北斗为自己义愤填膺、甚至不惜花钱雇佣邵云的样子,眼眶渐渐湿润。
她想起这些年自己在璃月的起起落落,想起为了权力和地位做过的那些苟且之事,再对比北斗毫无保留的真心,突然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这份尽心尽力的守护。
她轻轻拉了拉北斗的浴袍,沙哑的声音哽咽道:“好了,北斗,别说了…… 其实,那些所谓的‘一切’,本就不属于我。”
北斗还以为凝光是经历了这次变故,变得灰心丧气,急切地为她打气。
“你别跟我说这种丧气话!是刻晴用不正当的手段陷害的你,是她的不对,我们没错!”
“那些东西本来就该是你的,怎么能说不属于你?”
凝光缓缓摇了摇头,将北斗不清楚的隐情,说了出来。
“不,不是刻晴的问题,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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