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总而言之,在风龙废墟的这场对峙中,特瓦林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喷出足以削平山峰的凛冽劲风,没有用。
见远程攻击无效,它又猛地俯冲而下,用布满锋利鳞片的龙爪朝着岩盾狠狠抓去,每一次碰撞都发出“咔嚓”的脆响,龙爪都要磨平了,却依旧没有用。
到最后,它干脆放弃了技巧,用庞大的龙身直接撞击岩盾,试图用蛮力将这层 “碍事的屏障”撞碎。
可无论特瓦林如何攻击,钟离的岩盾厚得离谱,硬得更是超出想象。
特瓦林越打越急,越打越绝望。
它甚至觉得,就算自己把整个风龙废墟夷为平地,也未必能破开这层该死的盾!
钟离全程都在被动防御,他从始至终都不想与特瓦林为敌,可架不住特瓦林打上头了,完全听不进任何解释,一门心思只想把他撕碎为巴巴托斯偿命。
“够了!特瓦林阁下!” 钟离再次开口劝阻道:“再打下去没有任何意义,我们该谈谈正事了!”
可此时的特瓦林早已被愤怒与挫败感冲昏了头脑,一股极端的念头在它脑海里疯狂滋生。
既然打不赢,那不如一起死!
“可恶!既然破不开你的盾,那我就跟你同归于尽!我跟你爆了!”
特瓦林发出一声绝望的咆哮,周身的风元素力开始疯狂暴涨,原本青色的光芒渐渐变得刺眼。
它庞大的龙身甚至开始微微颤抖,显然是准备引爆自己,用同归于尽的方式结束这场战斗。
钟离见特瓦林真的要玩自爆,脸色瞬间一变。
他知道自己必须出手了!
“听着!我不是来挑衅的!” 钟离的声音陡然变得威严,不再是之前的好言相劝,而是带着岩神独有的压迫感。
话音未落,他猛地抬手,朝着特瓦林的方向轻轻一挥。
刹那间,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座山,瞬间就将特瓦林庞大的龙身牢牢压住。
像如来佛祖用五行山压住孙猴子似的,让特瓦林动弹不得。
特瓦林原本暴涨的风元素力瞬间被压制,整条龙也被困住了。
它拼命挣扎,咆哮着,扭动着龙身,可那山岳就像长在它身上一样,无论它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
这就是岩神一代目,绝非特瓦林这个刚继承风神之名不久的二代目能够比拟的。
钟离缓缓走到被压住的特瓦林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它,语气恢复了平静。
“现在,你能冷静下来听我说话了吗?”
特瓦林依旧在愤怒地咆哮,龙瞳里满是不甘与怨恨,可它的挣扎越来越无力,最终只能徒劳地在山岳下扭动着身体。
钟离看着渐渐安静下来的特瓦林,轻轻叹了口气。
这就是他的 “谈判技巧”,对付这种暴躁又执拗的存在,讲道理没用,只能先用绝对的实力压制,让对方冷静下来,才能谈后续的事情。
……
等钟离看着特瓦林的挣扎渐渐停下,龙瞳里的愤怒褪去,只剩下不甘与警惕时,他知道,特瓦林终于彻底冷静下来了。
他缓缓控制着岩元素力,让那座压制着特瓦林的山岳也随之减轻了些重量,却依旧没有完全撤去,防止特瓦林再次失控。
随后,钟离走到特瓦林的头颅旁,微微俯身,开始正式道歉。
“特瓦林阁下,关于当初的事情,我知道再多的解释也无法弥补你的伤痛。”
“我承认,当初我为了履行与邵云的约定,间接拖住了你营救巴巴托斯阁下的脚步,这确实是我‘助纣为虐’,酿成了无法挽回的悲剧。”
“对此,我向你表达我最真诚的歉意,我不奢望你能原谅我,但我需要表明我的态度。”
特瓦林听完钟离的道歉,巨大的龙瞳微微动了动,却撇过头去,将脑袋转向废墟的另一侧,连一个眼神都不愿分给钟离。
显然,心里的疙瘩还没完全解开,就算接受了道歉,也不想轻易跟 “间接凶手” 有眼神接触。
钟离看着特瓦林这副孩子气的模样,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忽然想起,以前胡桃生气的时候,也是这副不理不睬的样子,每次都得他好说歹说,甚至痛诉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才能哄好。
如今面对特瓦林,倒也能沿用这招。
于是,钟离清了清嗓子,开始“痛诉”自己的过往。
“其实,我后来也无数次后悔过当初的决定。我总想着‘璃月为重’,却忽略了朋友间的道义,导致巴巴托斯阁下陨落,让你承受了这么多痛苦。”
“这段时间,我每天都在反思自己的愚蠢。若是当初我能多考虑几分,若是我能找到兼顾璃月局势与拯救巴巴托斯的办法,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现在,我只希望能好好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对不起。”
他的话语里满是懊悔,语气真挚,没有半分虚假。特瓦林虽然依旧不想看他,却微微竖起了耳朵,龙尾也轻轻动了动。
显然,钟离的话已经听进了心里。
过了好一会儿,特瓦林才不情不愿地转回头,瓮声瓮气地哼了一声。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但我没有原谅你!”
当然,就算特瓦林继续生气也没用。
整个龙还被压在钟离弄来的山下,就算心里不服气,也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乖乖顺着台阶下。
钟离眼看着特瓦林冷静了,立刻问出了自己此行最关心的问题。
“我有个问题……从何说起呢,巴巴托斯死后,你们蒙德有没有做出什么对策,除了让你当风神以外?”
被压在钟离弄过来的山压在下面的特瓦林,一听这个问题,心不甘情不愿的回答道:“确实有一件事,复活巴巴托斯的计划。”
……
时间又来到巴巴托斯死后的某一天,地点依旧是蒙德的风龙废墟区域。
特瓦林巨大的龙身正趴在一座断裂的栈桥遗迹上。
它微微垂着脑袋,巨大的龙瞳半睁半闭,为巴巴托斯的死默哀着。
它始终无法接受“风神”的身份,在它心里,蒙德唯一的风神,永远只有那个不干正事、爱喝酒,却始终守护着蒙德自由的巴巴托斯。
就在特瓦林沉浸在悲伤中的时候,琴?古恩希尔德正费力地爬上这座断掉的栈桥。
看到趴在栈桥上的特瓦林,琴微微躬身,语气恭敬地问候道:“特瓦林阁下,或者说,风神大人?抱歉,冒昧地打扰您休息了。”
她的声音很轻,生怕惊扰到沉浸在悲伤中的特瓦林。
正沉浸在回忆里的特瓦林听到熟悉的声音,缓缓抬起头,巨大的龙瞳看向琴。
当它认出眼前这个熟悉的身影时,强忍悲痛,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问候道:
“你是,琴?古恩希尔德?西风骑士团的代理团长。你好啊,好久不见了。”
琴见特瓦林还认得自己,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她挺直身体,郑重地行了一个标准的西风骑士团骑士礼,语气诚恳地说道:
“风神大人,抱歉再次打扰您的休息。我此次前来,是有些重要的事情想要跟您商议,关于蒙德当下的一些情况。”
特瓦林听到“风神大人”这个称呼,巨大的龙身微微一颤,心里很是抗拒。
“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特瓦林。请别称呼我为风神,我只是巴巴托斯的眷属而已,从来都不是什么风神。”
在它看来,“风神”这两个字,是巴巴托斯的,它不配拥有这个称号。
琴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特瓦林的心境,连忙纠正自己的称呼。
“好的,特瓦林阁下。我此次前来,是想跟您汇报一下蒙德近期的现状,希望您能为我们拿定主意。”
特瓦林看着琴,想起巴巴托斯临终前嘱托它 “守护蒙德” 的话语。
虽然它依旧沉浸在失去巴巴托斯的痛苦中,虽然它根本不知道该如何管理一个国家。
但为了巴巴托斯,为了守护这片巴巴托斯守护的土地,它必须振作起来。
它缓缓抬起巨大的头颅,深吸一口气,用比刚才坚定许多的语气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该如何管理蒙德,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那些复杂的局势,但巴巴托斯临死之前,曾将蒙德的安危委托给我照顾。”
“既然它信任我,我就不能让它失望。说吧,琴?古恩希尔德,蒙德现在面临什么问题,需要我做些什么?”
这番话让琴心中一暖,悬着的石头也落了一半。
可真要提起“复活计划”,琴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尽管特瓦林不愿冠以风神的称呼,但复活巴巴托斯毕竟是一件大事。
琴还是担心特瓦林只是嘴上说说,心中依旧会因为留恋“二代风神”的身份,拒绝配合计划。
若真是如此,那自己所做的一切,真就里外不是人了啊。
犹豫了片刻,她还是决定先试探特瓦林的态度,轻声问道:“请问,特瓦林阁下,倘若我们能复活巴巴托斯大人,您……”
特瓦林听到“复活巴巴托斯”这几个字的时候,哪里有半分“留恋身份” 的样子?
“正如我刚才所说,我从来都不是什么风神,只是巴巴托斯大人的眷属而已。”
“蒙德的风神只有一位,那就是巴巴托斯!”
“只要能让他复活,别说只是配合计划,就算让我付出更多,我也愿意。您直说吧,需要我干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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