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听出了凝光不是来真的,分明是逗她玩呢。
她当即咧嘴一笑,捏肩膀的力道比刚才更轻了些,像好闺蜜闹着玩似的轻轻揉捏。
“嗨呀,这屋里又没别人,你至于跟我这么谨言慎行吗?”
“谁不知道啊,没有你在背后撑着,刻晴那庙会第一天就得乱套,说不定连商户的租金都收不明白!”
这话倒是不假,刻晴虽然有冲劲,擅长推动改革,可在商场上的弯弯绕绕、人情世故的拿捏上,终究比不过凝光。
说着,北斗干脆俯下身,将下巴轻轻垫在凝光的发顶。
她晃了晃脑袋,笑呵呵地提议道:“对了凝光,这庙会顺顺利利结束了,赚了这么多钱,是不是该办个庆功宴什么的啊?”
“让大家好好乐呵乐呵,也给刻晴那丫头捧捧场子。”
凝光被她压得微微低头,但听到“庆功宴”三个字,她脑海里第一时间闪过刻晴那副要强的模样,随即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越俎代庖。
“庆功宴的事,得看刻晴的心情。”
“说实话,我倒是想帮她好好操办一场,把璃月港有头有脸的人都请来,让她风光风光。”
“但你也知道这丫头的性子,最是好面子,要是我抢了她的风头,指不定回头就给我甩脸色,说我‘多管闲事’呢。”
北斗一听,也跟着点头。
她跟刻晴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清楚刻晴那 “凡事要亲力亲为、不愿落人后”的脾气。
名义上,这庙会是刻晴牵头,庆功宴确实得她点头才算数。
于是她也没再多纠结,话锋一转,又想起了另一茬,趁机提议道:
“行吧,那回头我找机会跟刻晴提一嘴。对了凝光,庆功宴要是办了,要不要请邵云、荧还有派蒙来一趟啊?”
“这次庙会忙前忙后,就没见他们三露面。但这庆功宴不一样,总该请这三位拯救过璃月的大英雄来热闹一下,也让他们沾沾喜气嘛。”
“邵云”两个字刚从北斗嘴里蹦出来,凝光原本放松的肩膀瞬间僵了一下,感到了一阵细微的颤栗。
心中交织着敬重,感激,还有连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认的“怕”。
凝光随口找了个借口,转移了话题。
“这一家啊…… 我前几天听底下人提过一嘴,他们最近好像在纳塔忙着打理牧场的事。”
“又是照看刚出生的宝宝,又是处理牧场的琐事,应该是没时间赶回来参加庆功宴吧。”
她这话半真半假,邵云一家确实在纳塔,但“忙到没时间”更多是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的托词。
毕竟,一提到邵云,她就忍不住想到“狐假虎威”的这回事,心里那点不安又会冒出来,倒不如用“忙”把话题岔开。
北斗一听邵云一家是真的没时间,再想到庙会期间从头到尾都没见到荧和派蒙的身影,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唉,这可真不像荧跟派蒙的作风啊。”
“以前不管是璃月的大节小节,只要有热闹,准能看到她们俩的身影,派蒙还总爱凑过来蹭吃蹭喝呢。”
说着,她还忍不住晃了晃脑袋,心里那叫一个遗憾。
凝光看着北斗失落的模样,脑海里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荧的样子。
那个总是充满活力、愿意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姑娘(有时候是怨种),还有她的女儿,那小宝宝眉眼间依稀能看到邵云的影子呢。
她轻轻叹了口气,怅然若失地说道:“成家立业,估计就是这个样子吧。”
“现在有了家庭,有了孩子,心思自然就重了,会把重心放在家庭上,热闹什么的,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这话既是在感慨荧的变化,也是在暗自提醒自己,邵云的这张“虎皮”,能借的时间恐怕用不了太久了。
要是不抓紧时间重新巩固自身的权力,自己这个“天权星”,怕是真的要不稳了。
北斗可不知道凝光心里这些弯弯绕绕,她只看到凝光突然沉默下来,眼神有些飘忽,还以为凝光这是烦自己了。
哎,看样子,自己没办法从凝光的嘴里,给自己家兄弟们抠点辛苦费出来了。
她撇了撇嘴,将心里的遗憾压下去,有些失望地说道:
“好吧,既然他们真的没空,那就算了。”
“等你跟刻晴商量好开庆功宴,记得派人叫我一声,我肯定来捧场。我就不打扰你这个大忙人处理公务了,先走了啊!”
凝光看着北斗转身要走的样子,她怎么可能让北斗就这么“空着手”离开?
刚才北斗捏肩献殷勤要 “辛苦费” 的模样还在眼前,虽说是玩笑,可南十字船队这段时间确实为庙会忙前忙后,于情于理都该有所表示。
她随手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璃月钱庄的空白汇票,随便写了个数字。
足够南十字船队的船员好好搓一顿,还能余下不少给船员们当零花钱。
写完,她将汇票对折,两指轻轻夹着,说道:“对了,北斗,等一下。 你不是跟我要船员的辛苦费,这就当是我请你们喝的茶水钱,这段时间麻烦你们了。”
此刻的凝光,两指夹着汇票的模样,颇有种挥金如土的富婆女王感。
那姿态仿佛在说:“宝贝,姐姐养你啊。”
北斗听到声音立刻转过身,一眼就看到了凝光手中的汇票。
她眼睛瞬间亮了,三步并作两步冲回来,一把接过汇票展开一看,上面的数字让她开心得合不拢嘴。
这哪是什么“茶水钱”,可真是茶水啊……
她连忙将汇票小心翼翼地收进口袋里,拍了拍确保不会掉,脸上的失落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笑意。
“哎呀,那我就笑纳了!回头我就先带着兄弟们去好好庆祝庆祝,就说是你请客!”
说着,她突然凑到凝光面前,趁着凝光没反应过来,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下巴,语气也变得不正经起来。
“没想到我们凝光大人这么大方,莫不是怕我下次不来给你捏肩了?”
这一下调戏来得突然,凝光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看着眼前这个没大没小的北斗,眼中满是欣慰。
北斗算是现在能让她放下防备、称得上“唯一好朋友”的人了。
她轻轻拍开北斗调戏自己的手,“威胁”道:“没个正形啊…… 赶紧走吧,再不走,小心我后悔把汇票要回来。”
“别啊!” 北斗立刻后退一步,哈哈大笑,“我这就走!不打扰你处理公务了!回头庆功宴记得叫我啊!”
……
与此同时,天衡山以西的庙会主会场。
曾经人声鼎沸、灯火通明的庙会主现场,此刻已不复往日的热闹。
绝大多数商户都已收拾好摊位,离开了、
剩下尚未撤走的零星摊位,也在紧锣密鼓地打包行李,预计这一两天内便会彻底清空,让这里回归往日的宁静。
总体来说,这场堪比璃月海灯节规模的庙会,可以说是为整个提瓦特的经济发动机,添了一把优质的燃料啊。
当然,要论谁最开心,那肯定是借着庙会窃夺璃月人民对岩神信仰的芭芭拉了。
她避开了零星的工作人员,鬼鬼祟祟地绕到会场中央那尊两人高的岩神神像后。
这尊神像由飞云商会提供,在庙会期间曾是无数香客跪拜祈福的对象。
可没人知道,神像底座的暗格里,藏着一个足以颠覆提瓦特的秘密。
芭芭拉左右张望片刻,确认四周无人后,找到了神像的暗格。
随着“咔嗒”一声轻响,暗格的门弹开。
她迫不及待地将手伸进去,取出了装着风神灵魂的瓶子。
瓶中萦绕着淡淡的金色与青色光晕,隐约能看到一团模糊的灵魂轮廓,那正是被深渊力量重塑、又吸收了岩神信仰的风神灵魂。
芭芭拉将琉璃瓶举到眼前,那近乎癫狂的情绪,直接溢出来了。
不过,芭芭拉并没有将心中的喜悦说出来,而是在心里,在脑海里,诉说着自己的兴奋。
“嘻嘻,终于结束了……我的神明啊,这段时间的庙会,你应该积攒了不少信仰吧?”
“你看,那些璃月人多虔诚啊,他们对着岩神神像跪拜,可他们不知道,他们的信仰,最终都成了滋养你的养料……”
瓶中的灵魂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注视,青色光晕轻轻晃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
芭芭拉见状,脸上的笑容愈发扭曲,在心里咆哮道:
“我的神明,看你的样子,在岩神信仰的滋润下,您的灵魂越来越凝实了,距离复活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用不了多久,您就能重新降临提瓦特,我的努力没白费啊!”
兴奋过后,芭芭拉渐渐冷静下来。
她小心翼翼地将瓶子收到,确保不会被人发现。
随后,她站在冰冷的岩神神像前,开始思索未来的计划。
“可是,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回蒙德吗?她心里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如今的蒙德,能提供的信仰太少了,回去就是浪费时间。
那继续留在璃月?可庙会已经结束,岩神信仰的“来源”大幅减少,再待下去,难以获取更多信仰。
芭芭拉思来想去,也越来越纠结了。
到底该去哪里,才能继续为神明收集信仰,让他尽快复活呢?
自从她带着被深渊力量重塑的风神灵魂,从那个摆着倒立神像、弥漫着诡异气息的地方离开后,那个高帽男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没有指令,没有支援,甚至连一句询问都没有。
这种“被抛弃”的感觉,让她心里始终憋着一股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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