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
天刚蒙蒙亮，何雨水就起来了，用昨儿水壶里剩下的热水洗漱完，这才开了门出去。
院里白茫茫一片，昨晚上下了一场雪。
何雨水哈了哈手，快步去了北屋。
没一会，锅里就煮上粥了，里面放了几个带壳鸡蛋。
旁边有个盆，打了四个鸡蛋搅散了，里边放了一坨猪油。
又过了一会，等锅里粥煮开，汤变白，她舀了一些米汤到碗里，等凉了一会就倒进鸡蛋盆里搅和开来。
热米汤也化开了猪油，跟着加了少许盐，嫂子坐月子要吃清淡点。
再接着，就把鸡蛋盆上锅开蒸。
如此一来，煮粥、煮鸡蛋、蒸鸡蛋都不耽误，一口锅就行了，全程小火。
“哥，你起来啦。”
何雨水忙完一回头，见傻哥都穿好衣服了。
“我还说起来煮早饭呢。”
何雨柱说着片汤话，家有一妹，如有一宝。
京城这边的老规矩，过大年当天不串门，初一邻里串门，也有互相拜年的。
到了初二，就是各家媳妇回娘家，走亲戚的日子。
也还有一个习俗，初一这天越劳累，就预示着这一年都会过苦日子。
所以这天，即便是京城，大街上也找不到几个愿意蹬三轮的，都歇着了。
他今儿不动手下厨，专门腾出时间来教妹妹，谁让媳妇坐月子，也出不了门，不然去逛街，看电影，多好。
“哥，我都做好了，就等着吃了。”
何雨水是心疼嫂子，不然今天想让傻哥动手。
“成，咱们家都是勤快人。”
他揉了揉妹妹的头发，出去洗漱了。
秦淮茹没起来，刚奶过孩子没多久，犯困。
“哟呵，昨晚上好大一场雪啊。”
何雨柱感叹，只怪他没文化，不然就该吟诗作赋了。
好吧，穿越前有文化也没法作诗，不符合时代。
“哎呀，这雪下得真大啊！”
贾东旭从西屋出来了，跟着感叹了一句，棋逢对手。
“东旭，今天有什么安排。”
何雨柱拿着盆到了水槽那儿。
“能有什么安排，在家睡觉。”
贾东旭这月的零花钱就剩三毛五了，还没到月中啊，下次发工资要元宵节过后去了。
“那也挺好，冬天就该多睡。”
何雨柱正说着，就见一大妈去了北屋，也是勤快人。
等洗漱完，他就去了后院，要去地窖里拿点菜，冬天菜场买不到什么菜，也贵，昨天的韭菜卖到了八毛一斤，贵得一逼，是做火车运来的。
谁让过年家家户户都吃饺子呢，尤其是韭菜饺子很抢手。
“柱子！”
刘海中在老许家外边遇上了。
“二大爷，一早就出去啊。”
何雨柱随口应付一句。
刘海中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柱子，明天你没什么事儿吧。”
“没事儿啊，我媳妇坐月子，出不了门。不过初三有场酒席，年前别人就定好了。”
何雨柱一头雾水，难道要找他帮忙？
“初二得空就好，你二大妈准备给光齐张罗一场相亲，就定在明天。
你要方便呢，明天来我家帮忙做几个菜，不白忙活。”
刘海中觉得要正式一点好。
“光齐相亲啊，谁家的姑娘？这么重视。”
何雨柱觉得早了，但转念一想，其实也正常，光齐实际比他小一岁，也可以成家了。
刘海中笑着说：“你二大妈打听到的，那姑娘是木材厂的工人，搞记录的，条件不错……”
何雨柱听了，想了想说：“二大爷，你别怪我多嘴啊，光齐成家后，往后住哪里？”
老刘家是后院的东屋，三间房，但跟老阎家一样，改成了里外两间。
刘光齐结婚，是住不下的。
“哎呀，这是个麻烦事。”
刘海中也考虑过这事，不知道怎么解决。
何雨柱跟着说：“我跟光齐打小一块长大的，没少一起玩。我是特别想他留在院里，平时也有个照应，再说我，贾东旭、许大茂、阎解成可都要留在院里的。
哎，二大爷，你看我说多了，初二做饭的事没问题。”
“哎！柱子麻烦你了啊。”
刘海中也没聊几句就走了，要去上厕所。
何雨柱跟着去了旁边地窖，心里却在想，刘光齐往后跑不跑的不知道，但现在别想跑，该留在院里把日子过好了。
……
“老刘，干嘛呢，一大早就心不在焉的。”
前院里，阎埠贵呼喊起来。
“老阎啊，正好遇上你了，你帮我出出主意。”
刘海中刚就想问柱子，但想到柱子也解决不了住房，就没开口。
“什么事儿。”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框，他不怕麻烦，就怕占不到便宜。
“大事儿。”
刘海中跟着说：“你也知道我家光齐去年改了年龄，今年十九了，该谈对象了，要是合适呢，也能今年娶媳妇，到时候去补结婚证，这院里啊，改年龄的多，应该没人会闹。”
“对对，四户的孩子改了年龄，柱子都结婚有孩子了，没事儿。我听说老贺家也偷偷改了年龄，只是没传出来。”
阎埠贵也是一个队伍的，他家解成也改了，还有许大茂。
“老阎，是这么回事啊，我家光齐要成家，我那家里住不开啊。
也没法隔一间房出来。”
刘海中说出了为难的情况。
“确实啊，你家跟我家比，少了一间单房。”
阎埠贵祖上小业主出生，会算计，早就考虑过养老的问题，他属意让老大给养老，厨子也不缺嘴。
“哎呀，你帮忙想想办法，我想把老大留在院里。”
刘海中之前想过让老大搬出去，在外边找房子，可刚刚柱子那么一提，他又想把老大留下了。
阎埠贵脑瓜子转得飞快，琢磨着这里边能不能有什么好处，忽的灵光一闪。
“老刘！”
他压低了声音说：“房子不够住，咱们就建一间啊。”
“建一间，你是说修一间房子？”
刘海中心里一动，好像能行啊。
阎埠贵分析说：“咱们这院里啊，前院和后院都有靠墙的位置空着。你看啊，前院垂花门这面墙没有住房。
后院柱子房子背面也空着，就他家的地窖，也不占地方。
你要是在地窖外边建一间房，不正好吗。”
他是想着等老刘建了，往后他没准也能在前院建一间房，就把老二留下了，再建一间，就把老三留下了，至于老四，哎呀，还在努力，暂不考虑。
“老阎，你说得对，可这事老易怕是不会答应。还有老许家，怕是不好说啊。”
刘海中觉得有难度。
“老刘，这你得想到关键点，我说那位置，地窖旁边，实际上是柱子家背面，只要他觉得不影响地窖，应该没问题吧。
你还能怕了老许啊，你可是咱们院里的二大爷。”
阎埠贵吹捧起来，这种事就该让老刘上，换了别家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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