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菲 塔扬格，图阿木 舍希 卡迪姆（??? ??????? ?????? ????? ????）”
一名身着黑色长袍，头戴黑巾面罩少女单手高托头顶大木盘子，迈着轻盈步子朝李孝恭他们走来。
清脆悦耳笑声仿佛有了魔性十分勾人魂魄，尤其伴着迎面袭来的香风。
“嗯？”
房玄龄略微痴呆抬头瞅到盘子上那么多食物，再往下就是如水蛇腰曼妙的腰部随着步子如风中柳枝摇摆，顿时眉头微皱。
“哈哈！”
李孝恭也听不懂，但见对方热情奔放尴尬地似模似样整了整自己仪容，顺着递给房玄龄一把小刀子。
“尊贵的大唐客人，您的美味来了！”
旁边译人回过神慌忙翻译，刚才因为那异域风情女子失了魂。
“好好好！”
女倌人将盘子放在毯子中央，纤细柔白小手快速将盘子挨个摆好，李孝恭朝女子哈哈哈大笑，就拿起刀子向众人示意开始，便迫不及待开始片肉。
“??? ?????? ???? ????????? ????迪菲 穆赫塔尔姆， 叶尔吉 阿斯提姆提贾尔 比布提特”
女子将盘子放在头上大盖头饰上，粗糙仿着唐人礼仪，双手提着腰下群摆子，欠身微笑朝李孝恭等人行礼。
“尊贵的大唐客人，请您慢慢享用。”
译人修饰一下语句翻译了出来，房玄龄微笑点头回了一礼。
李孝恭递过片好的羊肉，用筷子递到房玄龄面前，笑道：“这可是地狱国进口的上好羊肉，房相试试和西域羊肉口味有何不同？”
浓郁的大料掩盖了羊肉特有膻气，房玄龄闻着香气一嘴口水，用筷子接过就迫不及待塞入嘴里，细细咀嚼，一脸陶醉。
赞叹道：“爽嫩滑口，滋味无穷！”
就在这时，门口方向吹来一股浓烈的香水味，夹杂着牛羊臭味，房玄龄微微皱眉。
“ ?????? ??????? ???????? ???? ??????. 沙布哈 乐嘎拉特 筛尔给呀 勒拉以阿， 麦斯勒德 赛勒瓦提。”
六名身着华丽的裙子南犹大人操着浓浓的希伯来口音，满脸惊喜走了进来，女倌人上前热情招呼。
“屮！”
李孝恭转过头看到了终身难忘的一幕，瞬间呆了，回过神爆了一句粗口。
门口男客人衣着竟比大唐女人华丽！
白色三层裙摆迎风摆来摆去，头戴近后世大厨白帽子。
服饰色彩艳丽，各种宝石熠熠生辉。
房玄龄瞅了一眼就回过头，片了一块羊肉吃了起来，顺势不着痕迹看了一眼译人。
旁边站着的译人蹲下，探到房玄龄耳边，小声道：“神奇东方，财富中心！”
房玄龄略做沉思，声如细蚊问到：“你在长安可听说过那等蛮夷？”
气氛一下变得复杂，译人细细回忆，想起平康坊地下一个异族人大佬。
传闻是一名异族奴隶，因善察言观色，懂人性，巧钻营，通过艺妓搭桥官商，以贩卖情报快速积累了一大笔财富。
译人小声回道：“小人听闻平康坊有位了不得的人物，衣着和那些人差不多。是不是有关系就不确定了。”
“听说过是做什么的吗？”
李孝恭被惊到了，没想到在长安那等龙潭虎穴竟有异族人混的风生水起。
译人自嘲摇头苦笑道：“小的无能，没有具体消息。”
那几名犹大国人借着阳光，走向深处烛光角落，不着痕迹瞅了一眼房玄龄他们。
然后嗤之以鼻小声恨恨道：“财富在愚昧之人手里简直就是浪费！”
其他人快速打量了一下四周，眼光在几名半现代人着装人身上停留了片刻，便恢恢然回头坐下。
“不是地狱国商人？”
一名犹大商人小声问道，几名犹大商人失望点头。
“那几名衣着华贵，说不得是大唐达官贵人。”
一名犹大商人指向李孝恭，另一名犹大人吓得赶紧拉回指向李孝恭他们的那商人手，紧张骂道。
“想死啊，给我小声点！”
房玄龄吃着吃着感觉少了什么，抬头望向李孝恭。
顺手端起羊肉汤喝了一口，想了起来，笑道。
“王爷不觉得少了什么？”
李孝恭摆手道：“这里不能喝酒，也不能食彘！”
抬头望了望四周，小声道：“异域风俗使然，传闻彘是他们祖先之灵，故不食。”
他也不甚了解，求助般看了一眼译人，译人小声解释。
“异域之人，多奉《古兰经》。其经屡言酒之害，以酒与博戏、拜像、求签等并列为恶魔之所为，诫其信徒远酒，恐为所诱。
豚肉者，彼视之不洁之物，不食豚肉之传统，乃为敬祖与秉持宗教信仰者也。
食者，于伊斯兰文化视之，与身、魂之纯净直相关涉，禁食者，为日常之践行。”
房玄龄了然，点头补充道：“彘肉腥臭腌臜，非迫不得已没人愿意食用。”
“非也！”
李孝恭笑着摇头，一席人好奇看向李孝恭。
“非彘肉腌臜，乃世人不善烹煮也！”
如果不是接触过地狱国商人，李孝恭也不知道猪肉还能这么好吃。
不仅红烧，就连卤煮猪肉也品尝过。
看众人一脸好奇，李孝恭傲然笑道。
“房相有所不知，彘肉红烧乃天下第一奇珍。彘肉之所以腥臭，是饲养不得当，烹煮不熟所致。”
“哦？”
房玄龄打了一碗羊肉汤，笑盈盈端起来敬道。
“愿闻其详。”
李孝恭笑着邀请道：“哈哈，房兄晚上如有空，不妨来我府上一趟。不光有盛宴相待，还有贵客光临。”
“哈哈哈！”
“那就拭目以待了。”
房玄龄沉思片刻，便笑着欣然接受。
这里羊肉虽有别样美味，却也是大唐上层常见食品，吃多了也那样。
一行人很快吃完，同行陪同人员快速去柜台结账。
“多少？”
男掌柜咧着大嘴笑呵呵道：“大唐币三百文，如果有地狱钢蹦，只需五币。”
大唐与地狱国货币汇率官方是三十大唐铜钱换一枚地狱精钢币，黑市则是五十比一。
“地狱钱这么贵？”
结账男子拿出一贯沉甸甸铜钱，解下绳索，仔细数了三百块。
地狱精钢币稀有且精美小巧，别说他没有，就算有也舍不得拿来交易。
好奇问道：“掌柜有吗？”
掌柜皱眉摇头，接过大唐铜钱，话也懒得再说。
大唐与地狱国货币交易还没开始，所有大宗交易最原始，都是以物易物。
地狱国商人与大唐官方商定码头货物交易比例，再到大唐各地只能用大唐铜钱，用不到地狱币。
市面见不到地狱币只因所有地狱商人进出济岛关卡很严格，除了政府允许货物和身份证及贸易许可证，其它货物等证件一律不允许出国。
律法很严苛，一经查出一律吊销证件取消资格，甚至面临牢狱之灾。
掌柜也是听说过，还没见过，每次见到衣着华贵大唐客人都要问下一问。
房玄龄听到两人对话，看向李孝恭。
一行人走出食肆，向市集走去。
水泥街道宽阔整洁，两边松树在秋风中笔直挺立，郁郁葱葱。
除了没有电线杆，两边建筑风格近现代，俨然就是六十年代的上海黄浦江畔。
路上客商络绎不绝，每个人脸上露出惊喜。
“繁华似锦胜过长安！”
房玄龄迎着阳光，心情起伏不定，感慨万千。
李孝恭心里一紧，讪讪笑道：“那里！那里！”
像这等规模扩展，今日小镇还真会发展成远超长安的大都会。
“前方不远就是北湾仔，里面地狱国商品繁多，房相来了不去就可惜了。”
李孝恭急忙转移话题，笑着手指街道东北部。
一行人随人流进入一座巨大三层大楼，底层商铺林立，都是些珍宝，像珍珠铺子、金银首饰铺子、珊瑚铺子、各式宝石玉石铺子，比比皆是。
一行人匆匆浏览了一遍，就沿着楼梯上二楼。
二楼都是些各种香料，有西域的，有南洋的，甚至更远地方的珍稀香料也有。
随意进入一间铺子，房玄龄等人好奇上前询问价格。
掌柜热情招呼，一一回复。
“这么便宜？”
很多香料在大唐很贵，俗称一两香料一两金。在这里，像豆蔻、丁香、血竭、荜茇、肉桂、青木香、苏合香等价格都快打骨折了。
一名大唐装扮的掌柜一看几人装扮，眼珠子瞬间亮了，笑嘻嘻上前劝道：“各邦商人见多了，难得一见咱们大唐自己人。听小弟一句劝，有钱就多买点，保证不亏。时机难得，一旦错过就晚了”
虽然便宜，然量大了也不便宜。
房玄龄挨个香料鉴赏，都是上好佳品，顿时心里痒痒着难受。
心里盘算一番支出，顿时面露难色。
李孝恭看出房玄龄窘境，拍着房玄龄肩膀，笑着招呼掌柜：“各来一斤，仔细着装好。”
“好嘞！”
掌柜忙应了一声，连忙吩咐三名学徒去打包。
“多谢了！你的事，我回到长安会用心的。”
李孝恭一听，会心一笑，向外走去，房玄龄跟上向三楼走去，留下几名随同等着拿货物结账。
三楼铺子大了很多，每间铺子相当十几间长安铺子。
每个区域宽敞明亮，各有特色，有卖女装的，有卖男装的，有的只卖布料或鞋子的。
鞋子铺子与大唐布鞋不同，质地多是明亮皮质。
“太精致了！”
房玄龄拿起一只长筒牛皮靴啧啧称赞，一只手托着皮子底，另一只手微抖轻轻拂过蹭亮皮子。
“很软很暖！”
仿佛都能映出人影，另一只手深入触摸，牛皮内皮很柔，手一会就暖和了起来，顿时惊叹不已。
“郎君喜欢，可以试试。”
一名女子递过另一只靴子，房玄龄接过笑嘻嘻确认。
“靴子这么漂亮，脚不干净污了，你就不介意吗？”
女子掩嘴轻笑，拿过一双双白色羊毛袜子挨个递过来。
“郎君喜欢本店商品是我们的荣幸，这双袜子是我们对每一位来店客人的礼品。”
李孝恭等人笑纳，房玄龄心思玲珑，小心坐在软椅上，放下袜子，挥手示意女子规避。
女子欠身一礼走开，房玄龄这才小心脱下鞋子和粗布筒袜子。
拿起袜子，感受到那柔软绵实质感，顿时嘴角有些肉疼。
再看看靴子，心一横就穿上袜子，等靴子上脚后，感觉很合适。
“不错，不错！”
房玄龄走了两步，感觉像踩在棉花上，情不自禁赞叹道。
见房玄龄要脱，李孝恭上前劝道：“麻烦个甚，穿着舒服就是。”
“小娘子，多少？”
“五百文。”
女子上前递出一个纸袋子，随行人员帮房玄龄收好旧鞋。
“一只羊啊！”
听到价格，房玄龄一阵子肉疼。
“走，再去看看衣裳。”
李孝恭强拉着房玄龄朝男装店走去，连拒绝都不能。
刚进店，男售货员立马笑脸相迎。
“欢迎贵客光临！”
“需要帮忙吗？”
李孝恭朝男售货员点头回应，道：“里外上下都要，要好的。”
售货员心中大喜，直接朝高档货架走去，拿下两件呢子大衣，一黑一褐土色。
“那边是试衣服区，郎君试试看合适不？”
指了指里面角落，李孝恭接过衣服递给房玄龄。
房玄龄满目惊叹，小心翼翼摸着厚实料子，颇有质感，生怕弄脏了。
提着木质衣架，止不住赞叹道：“奇巧实用，不错。”
走到角落，看到一人高嵌入幕墙的镜子，瞬间破防了。
“这！这！”
房玄龄来到镜子前，看到里面一模一样自己，瞬间吓得瞠目结舌，手指颤巍巍指着明亮镜子。
大唐铜镜造价不菲，也没这般清晰，这里竟有如此绝世镜子。
“太奢侈了！”
李孝恭赶紧解释道：“地狱国工艺品，价格很便宜！”
“真的？”
房玄龄很久才缓过神，看着眼前王爷脸色不像说谎，心情复杂问道。
“还有多少是我没见过的？”
精钢武备器具、一些另类物品等都在长安见过一些，已经是震惊不已。
不想这次来一趟，才是真的长见识。
“唉！”
房相样子，李孝恭看在眼里，心里一阵难受，低头叹气道。
“这只是冰山一角，地狱国还有多少秘密，我也不知道。”
几人码头见识过了什么是码头，什么是真正的船……
房玄龄套上大衣，象征性赞叹几句就决定买了。
呢子大衣、牛仔裤子、羊毛衫裤和棉布内裤等各买了几套。
一行人表面喜气洋洋，心里却是很沉重。
北方崛起了一个比突厥更可怕万倍的民族，友不友好的权力不在大唐。
一行人下榻河间郡王府，正堂李孝恭和房玄龄一左一右心思沉沉在交谈。
“房兄可听说过地狱国药物？”
房玄龄摇头，皱眉问道：“很有效？”
李孝恭无力点头，然后慵懒靠上椅背，淡淡说道。
“南街有家药铺，这里很多必死无疑病症到了那里都痊愈了，听说是什么素，微什么的起作用了。家里郎中买了一些查验，也没看出来是什么。”
“什么？”
房玄龄惊坐起，一脸不可思议。
这些药如果用在军队，作用可想而知。
“桢儿！”
李孝恭大声喊了一下，一名少年走了进来。
“阿耶！”
少年先是喊了一声父亲，抬头看到房玄龄，顿时认真见礼。
“见过房伯伯。”
房玄龄坐回位子，微笑点头。
李孝恭挥手吩咐道：“去，把地狱国新药都拿来，让你房伯伯掌掌眼。”
见儿子连忙应声离开，李孝恭连忙补充：“郎中都喊来。”
“是！”
李桢重重点头，快速离开。
屋子里很静，房玄龄陷入沉思，两人无声品茶，就这么坐着。
似想起什么，房玄龄一下子坐直了，李孝恭吓得跟着坐了起来，问道：“怎么了？”
房玄龄双目瞬间炯炯有神，指着李孝恭笑道：“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皇后和克明的病就有的治了。”
“啊啊，你看我，一忙咋就没记起呢。”
李孝恭狠狠拍了一下自己脑袋，恨自己没良心。
补充道：“这次回去，你多带些，纸盒子上有说明用法，里面还有详细说明书。”
房玄龄疑问道：“你能看得懂？”
“嘿嘿，有啥看不懂的，和大唐文字差不多，就是少了很多比划。蛮夷就是蛮夷，学也学不全，还不及乡间私学小儿。”
想起地狱国文字，李孝恭就止不住嘲讽道。
一听房玄龄顿时来了精神，连忙询问：“说话呢？有什么区别？”
“一模一样，就是粗野市井小民之语，没什么底蕴！”
看着李孝恭满脸自傲，房玄龄脑子一阵眩晕。
思索许久，一个可怕想法冒了出来，小声说出自己猜测。
“地狱国是不是我们大唐人当国？”
李孝恭被房玄龄的想法惊到了，一想又有种种解释不通。
“若是，杂多奇异事物作何解释？不可能有人一身精通百艺，且有堪比陛下之伟力完人！”
房玄龄抚捋胡须，慢声道：“依彼国书之意深窥，彼国无国王一人当政之事，好似很多人依律各司执政。”
说着说着，赞叹道：“奇哉！怪哉！”
“阿耶！”
“郎君！”
……
李桢进来站在一旁，底下三名郎中一一见过礼后，静立候命。
“拿上来。”
李桢将药品一股脑拿到房玄龄面前案几上，房玄龄好奇打开一个盒子，拿着安瓿瓶满脑疑问仔细盯着着如雪干剂。
“这如何使用？有什么用？”
下边老人拱手回复：“不知方便上前细说？”
房玄龄点头，放下安瓿，又打开一个长条盒子，里面是一个个精致胶囊。
老人小心上前边说边演示，打开一个大盒子，拿出透明琉璃注射器。
“这是消炎一号素（盘尼西尼），听说是消炎针剂，还有胶囊。房相刚看的是胶囊，口服温水送服。针剂打屁股特定地方，见效快，还有血液打滴，不能私下用，要到地狱国诊所。具体对应症状我也不是很懂，对痨病，热疹，风寒，破伤风，气急等有良效……”
银色长针闪着银光，吓得房玄龄一阵缩脖子，赶紧放下胶囊。
李桢喊来一名感冒下人，老人亲自注射了一针。
那名小厮好像打过，也不紧张，自个在侧室趴下。
“嘿嘿……”
李孝恭见过，就在旁边看着房玄龄吓得眼皮直跳就偷偷笑。
“王方，现在感觉怎么样？”
那名小厮自个提起裤子，系好腰带，笑嘻嘻回复。
“感觉已经好了，大阵太浪费了。”
房玄龄细细询问：“什么症状？打过几针了？”
小厮恭敬回复：“头热昏睡，咳嗽吐痰，打过三次，算上这次已四次了。”
“这么快？”
房玄龄好像打开了新世界，快速跑回正堂，惊喜地挨个药品小心翼翼挨个看起说明书。
越看越心惊，好像什么都能治。
“还有吗？”
老人吓得赶紧上前劝道：“好些药要遵照地狱国诊所医师嘱咐，特殊针剂要皮试。”
“皮试？”
好多新词不解，老人仔细解释，房玄龄听得心里越来越震惊。
“阿耶，阿可木齐达来了！”
李桢急急忙忙跑进正堂，大声紧张喊道。
“房兄，地狱国贵客来了，就是他负责和我交易两国物资，背后有所谓政府支持。”
见李孝恭面色变得正经，房玄龄一下放下药品，整理表情跟着并排走向客厅。
两人一到客厅，几名穿着奇异服饰的人站了起来，为首中年人笑脸上前打招呼。
“见过王爷，哦！这位是？”
李孝恭笑脸介绍：“大唐左相房玄龄，这次特意前来巡视码头贵国大礼。于百忙之中特意抽空与兄弟一会，特意感谢兄弟对大唐友好心意。”
热情邀请就坐：“请，请坐！”
“哈哈，我们能友好合作，离不开王爷大力支持！”
阿可木齐达笑呵呵拱手拜谢。
以前是和侯君集打交道，现在换成了李孝恭，不管是谁，都是军方的。
“来者是客，都是应该的！”
事关朝廷重大利益，李孝恭谨小慎微，可不敢因为对方低下的商人身份有所轻慢。
三人一就坐，丫鬟嬷嬷们便开始上菜上酒。
“贵国使者快到洛阳了，一路顺风的话，四天后就到长安了。阿可兄若要去长安看看，不妨我们明天一起走。”
房玄龄试探性提了一句，如果阿可木齐达知道行程，那就会知道时间会是第三天，进而确认其身后身份及其重要性。
若不知，则可大胆争取拉拢，进而套问一些有用消息。
两国建交在民间都传遍了，但具体行程和人员却是保密。
阿可木齐达举杯敬道：“房兄好意弟心领了，额～这里事物繁忙，弟不敢离不开啊，还望房兄见谅。”
“四条腿跑不过四个轱辘，反正也赶不上，我就不受这个罪了。若房兄有需要，我这有辆小汽车。”
房玄龄瞥了一眼李孝恭，李孝恭一杯酒下肚，放下酒杯，解释道。
“房相好福气，本王眼馋汽车好久了，磨了好一阵子，阿可兄才送了一辆。”
说到这，李孝恭瞬间眉飞色舞。
“比马快？”
房玄龄听得心里馋的，恨不得立马看到。
“千里马能不能日行千里，本王不知道，但汽车能轻轻松松日行千里。”
“能看看吗？”
见房玄龄急切样子，李孝恭满脸得意，拉着房玄龄起身离开客厅。
“走，我的车就在院子里！”
王府前门台阶高，门楼也大不好改。
后院台阶门槛低，自从有了汽车后，李孝恭就直接吩咐下人将门槛铲了，台阶平了，就连大门也拆了，重新扩了一遍。
李孝恭率先来到后院树下，一把掀开似马车上的大粗布，露出六十年代那种黑色老爷汽车。
“能自己跑？”
房玄龄满眼不可置信，李孝恭哐当一声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座。
“请！”
阿可木齐达打开后排座椅门，邀请房玄龄。
待房玄龄进入，阿可木齐达轻轻关上门，从另一侧进入。
“嘟……”
汽车启动，李孝恭驾驶着汽车慢慢开出后院门，进入水泥大路。
汽车前灯很亮，水泥路上行人纷纷驻足观望。
“呜！”
速度加快，房玄龄一下没反应过来，吓得右手赶忙抓住前面座椅后辈套子。
“比马快多了，坐着比马车舒服。”
房玄龄就像好奇，四处观看，不时看向窗外略过的田野房屋景象向后飞逝。
回过头问阿可木齐达：“这车在贵国多吗？”
阿可木齐达郑重说道：“很稀少，就连我们各级政府部门才堪堪配齐，别说对国外销售了。”
“房相有何感想？”
李孝恭志得意满，故意按了一下喇叭，发出滴滴声响。
“太招眼了！”
房玄龄憋着嘴，沉声道。
“哈哈哈哈……”
李孝恭失声大笑，此时才真正体会到在地方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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