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出租车上。
“我们两个真的不是神经病啊，你们是不知道，当时那些鬼，跟赶集似的，还扛着花轿，真吓人啊。”
“公交车上那鬼情侣，浑身血呼啦撒的，眼珠子都捏在手里。”
“我们俩真的看到了……不是假的。”
两个男大还没有从之前的阴影里出来，不停向着张春雷解释着。
张春雷频频点头：“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我相信你。”
“我说真的。”
“嗯嗯，我知道是真的啊……”
“你不信我，呜呜……”
“瞎说，我相信的。”
这样的对话持续了一路，王命没敢搭话，目光始终望着窗外，他怕忍不住说了实话。
一个小时后，出租车回到了市区，停到了两个男大的学校前——牧野科技学院。
此时天刚刚亮起，学校大门口已经有不少学生走来走去了。
两个男大对张春雷道：“哥，车费多少，我们A给你。”
“嗐！”张春雷大方地摆摆手：“不用不用。”
“真的吗？那谢谢哥了。”
张春雷顶着外面的大学生问道：“为什么大早上就这么多人？你们学校学生这么刻苦吗？”
卫衣男大看了看外面：“应该是考研的学长学姐吧，最近全都扎堆考研，卷得很。”
“不过也有一部分是大一大二的，我们学校大一大二有早晚自习。”
张春雷：“哈？”
说话之间，两个男大已经下了车，挥手与张春雷道别。
司机则继续开车，去往幸福小区。
张春雷则郑重看向王命：“这几天啥也别管了，好好学习吧。”
王命瞪眼道：“为啥？”
张春雷望着大学校门口：“不是还有几天就高考了吗？你要是高考考不好，上了这种大学，每天还要上什么早晚自习，那可比遇到女鬼还可怕啊。”
王命想了想，随即点点头，表示同意。
前面司机闻言，咧嘴笑道：“那小伙子可得好好努力了，牧野大学城里，除了医学院和师大之外，其他学校都要上早晚自习。”
“上个大学跟住监似的，没一点自由。”
王命有些疑惑，在他原本的印象里，大学生都是成年人，都已经有了一定的认知能力，理应享受自由。
可为什么却要上早晚自习？那和高中有什么区别？
甚至牧野二中连早晚自习都没有，这大学还不如高中？
不过这些问题，目前不是王命应该考虑的。
考虑再多，分数达不到，全白瞎。
而且，现在，他只想回家睡一觉。
“师傅，麻烦把车开到楼下，这小伙昨天没睡好。”
“行。”
在张春雷的招呼下，王命迅速回家躺在床上入睡。
……
七个小时后，王命缓缓睁开眼睛。
睡觉的时候大概是早上六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王命起床坐在书桌前，准备写一套数学卷纸。
但看了半天都下不了笔，虽然睡了七个小时，但这七个小时是白天睡的，不是很解乏。
此时的他，还是感觉有些昏昏沉沉的。
王命起身走到卫生间，低头洗了把脸，抬头看镜子，发现自己身后，站着一道血呼啦撒的身影，双目流血，脸上的血肉挤压成了血淋淋的一团。
正幽幽望着自己。
王命身躯一震，立即不困了，大脑清醒无比。
粉红爱心女孩？
她怎么来了我家？
似乎是注意到了王命的目光，女孩挥了挥右手和王命打招呼。
只不过她又受伤的血肉少了一半，挥手时有许多皮肉和鲜血随风飘摇。
“你好你好……”
王命也赶紧打招呼：“你不是在张春雷那里吗，怎么跑我这了。”
粉红爱心女孩发出渗人的哭声：“呜呜呜……”
应该因为女孩的面部已经糊作一团，所以说话时只能用胸腔发音。
但这声音，确实是有些渗人，就算是王命，听到这些话也是出了一身冷汗。
不过她的声音里似乎有些魔力，虽然音节简单，但王命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说，你要帮我？”
王命惊奇地望着粉红爱心女孩。
“呜呜……”粉红爱心女孩又发出声音。
翻译过来就是，她可以帮助王命恢复精力，用最佳状态迎接高考，但是帮忙需要给钱，四百块。
王命闻言更震惊：“你是鬼，要钱有什么用？”
爱心女孩对王命摆了摆手。
说她就是要钱，而且王命不用支付，因为当时王命塞到张春雷家门口的存折被她拿走了，她会直接从里面扣钱。
“啊？这也行。”
王命想了想：“那你怎么帮我？”
爱心女孩拍拍自己豁开大口子的胸口。
表示，从现在开始，到王命高考，之间发生的一切琐事，她都会帮助王命解决，而且还可以保证王命大脑状态保持巅峰去考试。
“真的？”
粉红爱心女孩又拍拍自己的胸口，王命有些揪心道：“你别拍了，我怕你把自己的心脏拍没了。”
“呜呜……”粉红爱心女孩血淋淋的脸晃了晃。
王命一愣。
虽然她这个样子还是很恐怖。
但王命觉得，她刚才应该是在笑。
而且是一种属于小女孩的娇憨。
“你死之前多大年纪啊？叫什么名字？”王命想了想，问道。
小女孩伸出两只手掌。
王命眨眨眼睛：“十岁？”
“呜呜……”粉红爱心女孩又笑了起来，并且动了动她那两根只剩下一半的手指。
是九岁啦。
王命有些哭笑不得：“你这笑话，还挺冷的。”
我叫小莹。
“好的小莹，谢谢你了。”
王命对粉红爱心女孩道谢。
“呜呜……”
不客气。
随后，小莹便身躯一闪，消失在了王命面前。
而随着她的消失，王命果然感觉到，自己的精力瞬间恢复，大脑清晰无比，不再感受到一丝困意。
坐在书桌前，也能很快集中精力，飞快做题。
如果是这样的状态参加考试的话……
王命觉得，自己应该能考过一本线四十分左右。
到时候，应该能进入牧野医科大学，或者牧野师范大学里面很好的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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