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整编不仅是兵力的扩充，更是人心的凝聚——无论是老八路、投诚士兵，还是赎罪的敢死队，当他们为了同一个目标战斗时，这支部队就有无坚不摧的力量。
夕阳西下，将三个师的营房染成金色。陈振华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些刚刚整编的部队就会像出鞘的利剑，刺破日军的防线，守护这片来之不易的安宁。
太原城外的废弃车场里，36辆日军坦克正被逐一检修，履带转动的轰鸣声打破了山谷的宁静。
周卫国戴着手套，仔细检查一辆九七式坦克的炮管，指尖划过弹痕时微微停顿：“这玩意儿在宁晋县立过功，现在得让它再显显威风。”
当陈振华宣布组建战车旅时，整个八路军都为之震动——谁也没想到，这支靠徒步作战的队伍，竟要拥有成建制的装甲力量。
“战车旅分四个团，”陈振华的手指在地图上划出装甲突击路线，“一团打先锋，二团和三团做掩护，四团当预备队。108辆坦克，要在华北平原上撕开小鬼子的防线。”
楚云飞调任战车三团团长的那天，陈振华刻意将从总部派遣过来的赵刚，安排到三团作为政委，从而来协助楚云飞做好政治工作安排，楚云飞特意给一辆坦克刷了层新漆，却保留了日军的编号：“就得让小鬼子看看，他们的坦克现在是咱们的利器。”
他带着战士们在旷野上练冲击，坦克履带碾过日军的假阵地，把木碉堡撞得粉碎。“这才叫打仗！”一个从步兵营调来的战士趴在炮塔上，笑得合不拢嘴。
战车一团的营地紧挨着修理厂，战车旅副旅长兼战车一团团长黄虎先，原本是特战团的政委，实际上是个摆弄机器出身的老兵，之前就是战车团的政委，整天带着战士们拆坦克、装零件。
“小鬼子的九七式有毛病，”他指着发动机说，“跑一小时就得歇菜，咱们得改！”他们把缴获的卡车发动机拆下来换上，竟让坦克的续航翻了一倍。
战车二团的团长，尹贤兵，原战车团参谋长，此时仍然兼任战车旅参谋长，则专攻协同战术。坦克与步兵如何配合、与火炮如何呼应、遇袭时如何掩护，都被编成小册子，每个战士背得滚瓜烂熟。
不仅如此，陈振华还刻意将孔捷安排到战车团四团当团长，不过四团没有坦克，而是由卡车改造成的装甲车，从而来为以后的战车旅扩编做准备，同时孔捷稳重的性格也是陈振华看重作为战车团的主要因素，因为战车团不能急速冒进，必须协同作战。
有次演练，坦克突然“遇袭”，步兵立刻举着炸药包佯攻，火炮则对着“敌阵地”齐射，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陈振华连连点头：“这才是铁甲洪流该有的样子。”
周卫国兼任367师副参谋长后，把战车旅的训练计划细化到分钟：“每天5小时实弹射击，3小时越野冲击，2小时战术推演。三个月后，要让每个坦克兵闭着眼都能拆炮栓。”他特意在营地立了块石碑，刻着“铁甲无敌”四个大字——这既是目标，也是底气。
没人知道，陈振华的空间里还藏着苏式坦克，那些t-28坦克的炮管更长、装甲更厚，只是现在还不能露面。
“等小鬼子摸透了九七式的套路，”他望着战车旅的方向，“咱们再把压箱底的家伙亮出来，给他们个惊喜。”
特战旅的选拔现场，李战龙正盯着367师各团选送的精英。他扔出一把匕首，指着100米可以安排路障外的靶子：“三分钟内，用这玩意儿打掉它，再活着回来。”
一个战士应声而出，翻身跃过矮墙，在铁丝网下匍匐前进，匕首脱手的瞬间，靶子应声而倒。
“就你了。”李战龙拍了拍他的肩膀，“特战旅不要孬种，只要能在阎王殿门口抢人的狠角色。”
从特战团升格为特战旅，政委曾川流，副旅长徐虎，旅长李战龙的底气更足了，他把之前的特战团一分为四，组建成四个特战团，然后从367师全师官兵中搜选人才，最终挑选出来了4000人。
与之前的特战团将士们一起，组成了8000人的特战旅，虽然还达不到每个团4000人的加强特战团，但是宁缺勿滥。
每个队配冲锋枪、狙击枪、炸药包，甚至还有缴获的日军掷弹筒。“咱们的任务，是小鬼子的指挥部、弹药库、电话线。”他在沙盘前比划，“白天是影子，晚上是索命鬼。”
训练场上，特战队员们的课目堪称“地狱级别”：在悬崖峭壁上攀爬、在冰水里潜伏、蒙眼拆装枪械、用手语传递情报。
有个队员在爆破训练中炸伤了手，缠着绷带还要练：“李旅长说了，战场上掉根手指总比丢命强。”
李战龙最看重的是“出其不意”。他带着队员们伪装成日军巡逻队，在演习中摸进“敌营”，把指挥官的帽子都摘了下来；又让队员们学方言，扮成农民混入“敌占区”，把布防图摸得一清二楚。
“小鬼子不是狂吗？”他冷笑，“咱们就专打他们的七寸。”
陈振华特意给特战旅配了最好的装备——从日军军官手里缴获的王八盒子手枪、带瞄准镜的步枪、甚至还有几台电台。
“你们是尖刀，”他对李战龙说，“得又快又准，捅进去就拔不出来。”
当特战旅第一次执行任务，炸毁日军的铁路桥时，整个华北的日军都慌了。他们找不到袭击者的踪迹，只在现场发现一枚特制的匕首——那是李战龙的标志。
“这支部队比泥鳅还滑，比毒蛇还狠。”日军的情报里这样写道。
晋中的高原上，上千匹战马正在狂奔，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骑兵旅的战士们伏在马背上，马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整齐的呼号声震得远处的飞鸟都惊起。
“太原战役缴获的2000匹战马，加上之前忻州战役，平型关战役，以及在冀省的战斗中，缴获了2万多匹战马，除去那些老弱病残和负重用的驮马外，足够编上万人的四个骑兵团了。”
骑兵旅旅长杜易得勒住马，和骑兵旅政委王祯祥，骑兵旅副旅长孙德胜，望着奔驰的骑兵队伍，“咱们要让小鬼子知道，八路军的骑兵不光能在山地转，在草原上照样能当旋风！”
陈振华组建骑兵旅的决定，起初遭到不少质疑——有了战车，还需要骑兵吗？“坦克跑不了山路，过不了沼泽，”他指着蒙古草原的方向，“但骑兵能，将来我们打向草原，这支部队就是咱们的翅膀。”
骑兵旅的训练分“马上”和“马下”两部分。马上练劈刺、射击、冲锋，马下练徒步作战、隐蔽侦察。
有个从晋绥军投诚的骑兵老兵，教战士们“镫里藏身”的绝技——在马背上突然俯身，躲避敌人的子弹。“这手艺以前是保命的，现在是杀鬼子的。”他说。
战马的照料比人还精心，战士们给马梳毛、喂料、钉掌，晚上就睡在马厩旁。有匹叫“闪电”的黑马性子烈，没人能骑，孙德胜副旅长亲自带着它跑了三天三夜，累得趴在马背上睡着了，醒来时发现黑马正用舌头舔他的脸。
“这畜生通人性，知道咱们是打鬼子的。”他笑着说。
在一次冀省的伏击战中，骑兵旅像风一样掠过日军的运输队，马刀劈砍的脆响混着战马的嘶鸣，不到十分钟就结束了战斗。
当战士们牵着缴获的马车返回时，老乡们站在路边欢呼：“八路军的骑兵比关公还威风！”
陈振华看着骑兵旅的训练报告，在“草原作战”几个字下画了波浪线。他知道，这支部队将来要面对的，就是绥远草原上日军的骑兵联队。
“小鬼子以为他们的骑兵天下第一，”他对杜旅长说，“你们要做的，就是打碎他们的美梦。”
两个机动旅则是367师的“万能胶”，他们不但配九二式步兵炮和四一式山炮重武器，还带轻机枪、步枪、迫击炮和掷弹筒，却要练会步兵、骑兵、甚至炮兵的基础战术。
“哪里缺人，你们就顶哪里。”陈振华对机动旅一旅的旅长程仕财、政委吴达麟、副旅长程瞎子和机动二旅的旅长韩贤初、政委熊德琛、副旅长尤太中说，“坦克陷住了，你们推；骑兵掉队了，你们追；炮旅需要掩护，你们上。”
机动旅的战士们个个是多面手：会开车、会修枪、会架桥、会发报。有个战士以前是货郎，能说五地方言，被派去侦察时，装成卖杂货的混进日军据点，把火力点摸得一清二楚。“咱们就像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他笑着说。
当367师的六个旅第一次协同演练时，陈振华站在山头上，看着坦克冲锋、骑兵包抄、特战队员突袭、炮旅火力覆盖、机动旅补位，整个战场像一台精密的机器在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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