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包间的房门，许一言正和黄老板热聊着，两人推心置腹，你一杯我一杯，气氛无比融洽。
沈羽淮笑着坐下，加入了他们的推杯换盏。
许一言和王老板聊了半晌之后觉得奇怪，沈羽淮自中途退场回来之后，就一杯接一杯的灌自己。她对沈羽淮使眼色，那意思是“咱们不是要合力灌老王吗？怎么自己喝上了。”
沈羽淮盯了许一言一会儿，又对着王老板说：“今天你把我喝醉了，要求尽管提。”
王老板一看就来了精神，两个人踩着啤酒箱，像在市井大排挡一样，一瓶接一瓶的喝。
许一言从未见过这样的沈羽淮，按照她的印象，沈羽淮一直对自己的要求都比较苛刻。她还记得沈羽淮在大四的时候，对她出外实习时提出过几点要求：比如需要时刻保持清醒、不要和不认识的人喝酒、要时刻注意外表整洁等等等。
许一言好奇的看着领带已经被甩飞的沈羽淮，纳闷地想：“难道这几点要求只对我适用吗？”
三个小时后，那个王老板成功地躺在了地上。沈羽淮拼着自己最后一口气，让王老板在监控下对自己的合同按了手印，然后自己也终于趴在桌上一动不动了。
许一言无奈的看着满地狼藉和人事不醒的沈羽淮，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
是不是因为他年纪大了，所以对自己的要求懈怠了？还是说他终于觉得许一言是个可靠的人，没有任何防备的可以对她丢盔卸甲？
想到第二点时，许一言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笑容。
她给王老板的司机打了电话，在司机把王老板带走之后，她抱起沈羽淮，想把他送回家。
“羽淮。”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
沈羽淮趴着没有动。
她又去挪了一下沈羽淮的手臂，让沈羽淮整个人从趴着到坐直在椅子后背上。
沈羽淮紧紧皱着眉，眼睛也闭着，似是非常难受，整个脸也烧的通红。他靠在椅背上，缓了很久，才看向许一言。
“回家吧。”他无力地说，“帮我叫个车。”
许一言上去扶住他，她身上的香水味从她柔顺的头发中散发出来，幽幽暗暗，清清淡淡。
沈羽淮在她的头发上嗅了一下，轻轻的笑出了声。
“怎么了？”许一言不好意思地问。她正弯身准备扶起沈羽淮，忘了自己今天穿的是低胸的吊带。沈羽淮仅仅需要动一个眼神，就将她胸前的风光一览无余。
沈羽淮的对着她的裙子笑了笑，用手指勾了勾。许一言好奇地把自己的耳朵凑到了他的嘴边。
“去你那。”沈羽淮嘶哑着声音对许一言说。
许一言蓦地瞪大了眼睛，沈羽淮又对他点了点头。。
三月的A城，夜晚温度也很低。沈羽淮没有再让她搀扶，自己上了出租车。只是在车上，他又有些难受的仰着头闭着眼睛。
许一言见状忙握住他的手，见沈羽淮没有排斥，她又握的更紧了。
车辆直接停在了中心酒店，许一言首先下了车，沈羽淮也跟着下来。两个人什么都没说，径直走进了许一言在中心酒店的房间。
许一言心里有些怯怯的，她摸不准沈羽淮今天是怎么了，刚才说的“去你家”又是什么意思。遂只能小心翼翼地对沈羽淮说，“你坐一下，我去洗个澡。”
沈羽淮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半躺在许一言的沙发上。
那浴室和房间之间有一道大大的玻璃门隔着，但玻璃是双面的，浴室里的一举一动，房间中都能看到。许一言平时自己的时候不会刻意去放那个帘，只是今天沈羽淮坐在沙发上正对着自己，她才不得不把那挡帘放下。
随着哗哗的流水声，许一言已经从头到脚都淋湿了。她赤足站在那里，回忆起沈羽甜找她时的情形。
她第一次来A城的时候，刚到了一两个星期，沈羽甜敲开过她酒店房间的门。
许一言警惕性很高，沈羽甜没有办法，只得拿出了身份证、自己和爸爸的照片、以及沈羽淮和她爸爸的照片给许一言看，对比过来还好奇的问：“信了么？”
“可以了。”许一言给她倒了一杯茶，“说你的事吧？”
“知道那个尚柔吗？”沈羽甜问。
许一言没说话。
“我想搞死她。”沈羽甜没有在意许一言是否说话，继续说道，“你帮我搞死她，我哥就是你的。”
许一言看着沈羽甜，半晌后才缓缓开口：“你想让我。。。。？”
“给点你们的照片。”沈羽甜说，“尤其是沈羽淮衣衫不整的时候。”她笑着看了看她，“其他你什么都不用做。”
“不行。”许一言说，“如果这些照片是我提供的，那我和沈羽淮就永远不可能了。”她看着沈羽甜，“我可以给你提供机会，但你自己拍。”她笑着说，“我不傻。”
沈羽甜也笑了，“姐姐，原来你是聪明人。”
“不聪明，但是应该还不算笨。”许一言说，“不过，我很好奇尚柔怎么你了。你哥和我，或者和尚柔在一起，好像跟你都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你会知道的，和全世界一起。”沈羽甜说，“等我把这块遮羞布揭开的时候，我看她还怎么冠冕堂皇的坐在镜头前，装什么正能量主播！”
许一言耸耸肩：“我不讨厌她，但我也不喜欢她。如果可以踩一下，我当然愿意配合。但是，我要确保不会影响到我。即便沈羽淮知道了，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你有好方法？”沈羽甜问。
许一言看了沈羽甜一眼，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不那么太机灵，急恶攻心，不似能成大器的人。
“你介意沈羽淮知道是你做的吗？”许一言问。
“呵！”沈羽淮笑出了声，“我可以直接把我的名字打到视频上！”
“谢谢。”许一言说，“你找个隐蔽的摄像头放在我门口吧。总会有惊喜给你。”
于是，在刚才在出租车上，许一言给沈羽甜发了一条微信，内容是：“今晚他在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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