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科索夫听着众人的审问，内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那些债券不是我贪来的，而是我通过各种办法省出来的。”
听着罗科索夫的话，众人眉头一皱。不是哥们什么叫这些债券是你省出来的？
难道这些债券是凭空变出来的吗？
“罗科索夫同志请您细细道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相信您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就在这个时候佩斯科夫走了过来，坐在了罗科索夫面前，用一种非常平静的语气开口说道。
罗科索夫听到后摇了摇头。
“可问题是那些债券真的是我省钱省出来的。”
两名审讯干员想要继续逼问，但是被佩斯科夫拦住了，佩斯科夫示意罗科索夫继续说。
“您继续说，我相信您是一名好官！”
罗科索夫无奈的笑了笑，随后开口说道。
“我是一名好官，好官谈不上，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官员，一个想要为这个国家干点实事的官员。”
罗科索夫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随后继续开口说道。
“首先我是商贸局的副局长，而第一商店店长是我的人。
第一商店能够今天离不开我的帮助，但你们要搞清楚一件事儿。
不是所有的商店都是第一商店，也不是所有的商店都能够听从我的命令。
首先我们要回到最根本的问题上，那就是大炎的商贸体系……”
听到这众人瞬间呆住了。
因为画到这已经很明显了，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会超出他们的预想。
但这个时候已经不管这么多了，他们只想要成功破案。
“您接着说，出了事有我们扛着！”
佩斯科夫壮着胆开口说道。
但是两名审讯干员已经开始去通知汉斯了。
因为他们能够感觉到这事带来的结果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
汉斯听到消息后立刻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罗科索夫开口说道。
“因为我们是国有经济，准确来说是那种固化的体系，商贸和外贸也靠的全是国营。
这也就意味着没有多少竞争空间。
没有竞争空间的他们自然会没有上进心
没有上进心还算好，但是很多人他压根就不会去在意国家的损耗，他们只会为了自己的目标而不择手段。
就拿之前的第一商店来举例，因为保管不当而损失的货物至少占20%。
这并不是因为他们没有能力，只是因为他们的管理方式和储藏条件以及各种因素加起来，让货物的损耗达到了20%。
这20%在上报的名单里，在商贸局的其他人看来，这是正常损耗。
可是我知道这些不是正常损耗。
所以我将第一商店当做了试验点，在这里构建一个全新的体系。
有奖惩制度，更有新的存储方式，成功的将损耗降到了不足2%。
而剩下的18%，成为了我省下的钱。
但是我并没有将这18%上报。
而是将这18%的货物自己存了起来，全部在黑市换成了国债券。
不是说我不想将这18%的损耗交给国家，而是因为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根本不可能去挑战体系。
走私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走私的具体情况你得去问我的女儿，因为是她的狐朋狗友将那辆车弄进来的。
而且很多奢侈品也是通过走私渠道进来的，我知道，但是我却没法管，因为商贸局里面或者说整个体系里面有无数双眼睛……”
听到这儿佩斯科夫已经傻了，两名审讯员也傻了，而刚刚赶到门口的汉斯也傻了。
不是哥们，我以为就是一场简单的贪污案，怎么给我整成撬动大炎的大案了？
不是哥们，谁把案子塞我手里的！
这案子我可一点都没动啊！
我是老实本分的干员，从来没想过去办大案啊！
门口的焊丝并没有着急进来，而是在门口仔细徘徊。
这个事实在是太大了，他一个人根本没法处理这些。
在经过短暂的思考后，汉斯最终走了进来。
看见汉斯走了进来后，佩斯科夫三人立刻起立，罗科索夫也想要站起来，但是被汉斯给摁住了。
“罗科索夫同志，我在这里向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虽然汉斯知道罗科索夫犯法了，但是在这里，罗科索夫赢得了汉斯的尊重。
能够得到汉斯尊重的人很少，罗科索夫算一个。
不是因为罗科索夫有多厉害，而是因为他敢于去挑战体系。
这5年来汉斯的工作越来越难做，不是因为汉斯老了，也不是因为汉斯没有能力，更不是因为情报局能力不足。
而是因为大炎的这些东西已经长成了参天巨树，想要动摇简直难如登天。
汉斯的每一次工作都是一场刀尖起舞。
之前的情报局无往不利，现在的情报局每次行动都要掂量一下对方的关系网。
不是情报局变弱了，而是对方变强了，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关系网成为了情报局的头等大敌。
罗科索夫听到了汉斯的赞赏，不过他并没有选择接受，因为他认为这是自己应该做的。
汉斯在一阵嘘寒问暖后，让佩斯科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罗科索夫。
并且安排了大量宪兵保护罗科索夫。
同时将佩斯科夫叫到了门口。
“记住从今天起，我不允许罗科索夫掉一根汗毛，接下来的重心，你们应该去审问他的女儿，先从走私案抓起。
通过走私案里面将一部分人给搞下来，然后再徐徐图之。
放心去干，不要害怕捅篓子，有多大篓子就捅多大篓子，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现在各地建设和军工都要钱领袖天天节衣缩食做榜样。
结果这帮人却大肆挥霍国有财产，这不是我想看到的，这也不是我们能够接受的，明白吗？”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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