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袍男子的脸色瞬间扭曲，随即笑道：“如果你愿意，也可以这样称呼我。”
“宫九？自宫了九次吗？”
朱厚照点头道：“还真是个人物。”
“这个笑话可不好笑。”
宫九一愣，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嗯，既然开不起玩笑，那就不说了。”朱厚照淡然道，“你刚才有一句话说错了。”
“嗯？”
“你说，南王世子拔剑那一刻，就注定了结局。”
“其实，他穿上龙袍的那一刻，就已经只有死路一条。”朱厚照认真地说，“而且，不只是他，你也不例外。”
“你想杀我？”
宫九仿佛听见了什么荒谬的笑话。
“当然！”
“就凭那四面水柱里的四个废物吗？”
宫九眼中闪过探究的神色。他有着疯狂且自我毁灭的性格，甚至有严重的受虐倾向。对于他来说，篡位只是一场游戏，而非人生目标。既然如此，就应该尽情享受这个过程。
宫九并不介意多花些时间，再多杀几个人。
“他们不算废物，至少你不配这样说。”朱厚照笑道，“你们四个，出来接客了！”
四面水柱中同时发出“咔”的一声响。暗门滑开，四个人闪现出来。
两男两女。一个男子高大魁梧，相貌威猛；另一个身材瘦削，步伐如鬼魅。两位女子都很美丽，一个穿着华丽的宫廷服饰，一个身着江湖劲装，对比鲜明。
“嗯？”
宫九微微一愣：“你们是谁？”
“情报上，应该是七星塘、飞鱼堡的鱼家兄弟吧？”朱厚照笑道，“我觉得他们武功太弱，就换了几位能打的。”
“主上，此人意图谋反，该如何处置？”宫装女子含笑问道。
“杀了他吧。”朱厚照想了想，“可能不好杀，你们先试试，万一成功了呢。”
“是！” 宫装女子显然早已习惯朱厚照的说话方式，没有露出异样。
“故弄玄虚！”宫九冷笑一声，长剑破空斩出。剑光如月，散发出萧瑟肃杀的气息。
“滚开！”魁梧男子怒吼一声，手中多了一根漆黑的长鞭。长鞭挥舞，仿佛巨龙在空中游走，带出一道道紫色的雷光。
“叮”的一声轻响，长鞭与长剑在空中轻轻碰撞。漫天雷电随之消散，月光凝聚，一点寒芒如流星，直刺朱厚照。
“果然不好杀！”宫装女子脸上露出笑意，伸出纤纤玉手，轻轻一扬。
漫天流光璀璨，美轮美奂，犹如星雨烟云。剩下两人化为一道银光，一道灰芒，绕到宫九身后。
宫九面色阴沉，长剑如同灵蛇般颤抖，无数剑气破空而出，如同海潮般咆哮，挡下空中无数暗器。接着，宫九猛然一甩衣袖，罡气四溢，将剩下两人震开。
“你的剑法不错，但如果仅此而已，今天你必死无疑。”朱厚照慵懒地伸出手，凭空捏碎了宫九刺向自己的寒芒。
“雷鞭落星雨，风梭断月魂？”
“能驱使这四人的，唯有纵横东海诸岛的夜帝了。”宫九脸色难看，“没想到，堂堂夜帝，竟是当今天子。”
“我一开始就说过我姓朱，是皇室中人。”朱厚照微笑道，“想不到，只能怪你笨。”
“宫九也不算笨，毕竟一般人也想不到，天下居然会有两个皇帝。”
“你这位夜帝，确实也是皇帝。”
这时，一个温和而圆润的声音响起：“可惜，这个皇帝只能在晚上当，见不得光。”
众人眼前仿佛出现了海市蜃楼般的幻影，一个矮个男子的虚影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他是个矮胖的老头，相貌和蔼，有点土财主的气质。然而，即便看见了他的身影，也没人能感知到他的存在。仿佛他与整个天地融为一体。
“上！” 花双霜目光一凝，挥手示意。
雷鞭破空，星雨绽放。风梭和电光闪烁，绕到老头身后。下一刻，雷鞭断裂，星雨消失。剩下两人在空中直接爆成一团血雾。
“手段还真不少，如果小九一个人来，恐怕真的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老头叹了口气，“还好，怪老头有个好习惯：玩游戏就是要赢！”
话音刚落，雷大鹏和花双霜身体一晃，不由自主地摔倒在地。老头依然站在原地，连衣角都没动一下。
“你是谁？”夜帝眼中露出惊骇，皱眉问道。
“海外散人，无名无姓，但圣人无名，他还配不上。”
“所以，夜帝陛下可以叫他吴明，口天吴，日月明。”寝宫内传来一个儒雅的男子声音。下一刻，一位身穿官袍的文士推开大门，步入：“微臣王阳明，前来救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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