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故障了，重回到军工厂时，池瑾年是步行爬楼梯，楼梯的阴暗处有士兵正和一个beta在亲吻，他们也许是情侣亦或者是夫妻。
听见动静，士兵抱着爱人闪身躲开了池瑾年的视线，枯燥的军队生活让人变得压抑烦躁，池瑾年不反对他的下属在休息的间隙约会爱人。
行至顶楼，货物早已搬空，停止旋转的螺旋桨下，站着李延、研究所的博士还有他的助手以及实验室的研究员。
“晶矿已经运至地下室，正在工人的操作下冶炼成防御材料，可以尽快投入战舰制造。”
池瑾年向李延点头，了解了现在的初步工序，随即他问博士：“博士有计划制造新型机甲？”
博士坦然道：“我提交过制造计划，但要看晶矿的数量能不能支撑机甲研发，它还只是一个想法，需要的大量材料作为基础。”
池瑾年：“既然已经提交过材料，没被驳回即是军部已经同意，博士介意让我看看你的设计图吗？”
博士：“荣幸之至。”随即博士向身边的助手递了个眼色，小助理心领神会的将手里的纸质设计图打开。
池瑾年不是科研人员，对于机甲的内部构造和中枢控制并不理解，但是在星际战斗中他见过数以千计的战斗机甲，它们虽为死物却有人类的智慧战场上它们所向披靡，所到之处皆为杀戮。这样的东西制造出来，池瑾年一时间不知道是好是坏。
看过一眼之后，他收回视线，面色看起来并没有异常。
但阅人无数的博士，还是看出些端倪，他道：“池少将有话说？”
池瑾年：“没有。”
博士不信自己看错，他又道：“您是否和李队长一样觉得制造拟人态的机甲，恐将造成杀戮。”
池瑾年没说话，但他却转头看了一眼李延，就是他这个动作，博士了然于心。
他说：“您和李队长，同为军人却比军部的上将更具有悲悯心，但是这种善心在战场上并不可取，战争只有成败，星际战乱的时代怜悯敌人是对母星人民的亵渎。”
“想一想沦为殖民星球的兰姆星，如果有一天战争落到我们的星球，杀戮将无法避免。”
博士说的很中肯，池瑾年心中那一点摇摆，慢慢消失不见。
“军部的决策永远是针对母星大多数人民的利益，我从不质疑，博士辛苦研究军备处会尽力配合。”池瑾年依旧面不改色。
博士欣然微笑，继而转头面向李延：“李队长是否还有疑问？”
李延摊手：“军人的天职是保卫人民服从命令，既然军部已经通过的科研项目，我想我没有质疑的权利。”
博士满意于两位军官的答复，“如果没有异议，那我和我的助理就回实验室了。”
博士和他的助理离开了，池瑾年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看了两眼，有个人走路的姿态很不一样。
“有什么异常？”李延顺着他视线看过去，那里除了博士和他的助理没有特别的东西。
池瑾年：“跟着博士的两个人都是他在研究所的助理？”
“不是，博士的助理只有一个人，就刚才给你看设计图的那位，至于另一个是军工厂里实验室的研究员，怎么，有问题吗？”
池瑾年，“他们当中有个人走路的姿态不对。”
“注意到了，可能晚上太冷了，他们这些长期待在实验室工作的人，体质并不如我们好，腿冻僵了吧！”
对于李延的说辞池瑾年不置可否，他转身欲踏上运输机，但是被李延叫住：“在主城停留4个小时，你真的有好好睡上一个小时吗？”
“其实晶矿卸货一个小时之前就已经结束了，我特意让人晚了一个小时才去通知你，可你不在休息室，暮白也不在。”
池瑾年：“我送他回家了。”
李延：“已经猜到了，早知道你会牺牲休息时间，我不会通知暮白。”
池瑾年往运输机的脚踏板上迈了一步：“在休息室里，我有浅眠一会，即便没有熟睡，但他的信息素的确让我身心愉悦，不算没有效果。”
在野外呆了半个月，每天吃不好睡不好，回来仅仅只是浅眠一会就身心愉悦，李延有时候觉得自己这个发小也不像是个正常人类。
“行吧，只要你不在执行任务中突然暴毙我就放心了。”李延调侃道。
池瑾年：“谢谢你的关心。”
“你真无趣。”
这一次池瑾年没在回复他了，长腿跨进运输机里淡定的指挥地面上所有运送晶矿回来的士兵全部上车出发。
李延站在顶楼，看着一排闪着红色车灯的军车，一辆接着一辆的驶离军工厂，而楼顶的螺旋桨再一次刮起了飓风，不一会飞机起飞，在极光升起之前军工厂又恢复到昨天的平静。
送走了池瑾年，李延也不再楼顶停留，徒步走在过道里，电梯电子显示器上闪烁着红光，显然是故障还未修好，他只能步行下楼，只是当他走到4楼的楼梯间时，阴暗处好像有个人影。
现在还不到正常工作的时间，办公楼里不应该出现这号人物，李延叫住那人，“你是谁？”
那穿着黑色风衣的人转过头来，“李队长。”
“是你，季研究员，你在这里干什么，不是不和博士一起去实验室了吗？”李延清楚的记得，军工厂的实验室在地下室2层。
季临道：“地下室太冷了，我回来拿件衣服，李队长这样说是不是比较合情理。”
李延思索一秒，“我并没有审问你的意思。”
季临：“我知道，李队长是职业使然，我也是实话实说。”
季临没再和李延多说，只解释说，实验室还需要他帮忙就转身先一步朝着楼梯间走了。
李延看向他微微拖沓的腿，走姿是很奇怪，可是却不像是冷的，这个季临给李延的感觉有点怪。
军工厂实验室的下一层是冶炼间，高温的炼制让这里工人如同被摊在铁板上烤制，身体的水分在流逝，这样的工作环境造就了，他们不能长久工作的事实，一旦出现轮班，就会有空置的空隙。
4个小时的轮班间隙，有心人可以等待，头顶的监控在不间断的工作，但每隔12分钟它们会同时转向一个方向，监控的盲区和轮班的空隙对不上号，但是没关系时间还很长，他可以慢慢等。
早晨极光亮起，军工厂里涌进来一大批的科研人员。
实验室的机器开始运转，军部派来的军械师在和博士讨论防御材质的硬度。
实验台上，开着的光脑发散出光芒，但是看过去，发光的屏幕上却只停留在登录的界面。
要想看到里面的资料，只有博士一人才有权限。
在博士和军械师讨论的背景音，有人摸到了光脑前，下一秒，密码框里有人输入了8位密码。
但是，红色的错误提示，显然登录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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