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级主任被沈南柯的视线一扫，浑身一震，不敢继续开口了。
这位聂夫人和他想的好像不太一样，她身上的压迫感竟然和聂总一样，太可怕了，总感觉再说下去，被踩在脚底的就是他。
而且除了聂夫人眼神攻击，还有聂总的，两位大神的压迫，他承受不住啊！
年级主任退了。
聂君屹收回视线，从办公桌上抽出几张纸巾，走到沈南柯身边，拿起她的手轻轻擦了擦，心疼地看着上面的红痕，吹了两下。
“疼不疼？都有点红了，下次夫人打人找个工具，不会伤到手。”
办公室众人：“......”
最后，谈家母女被聂君屹叫人送回了谈家。
任欢这个不负责任的班主任也被停职，说是停职但以后教育界没有她的位置了。
......
这边聂谨言的班级。
“言哥，言哥，你猜我刚刚看到谁了？”顾扬神秘兮兮地凑到聂谨言耳边。
聂谨言正在看书，闻言头都不抬，淡定地翻了一页书。
这么无聊的话显然不想搭腔。
“......”装吧就，看他一会儿说沈阿姨来了，他还装不装！
想到他一会的反应，顾扬反而淡定地坐回自己位置上，还找了一把小扇子慢悠悠地扇着。
“哎，看来我刚刚看到沈阿姨的事儿，某人是不想知道了。”
他以为和上次一样，聂谨言没有和沈南柯提到他们有颁奖典礼的事儿，沈南柯还是自己悄悄来的。
可谁知说完后，就发现他言哥没有任何反应。
不对，还是有的。
聂谨言头也不抬，丝毫没有诧异，只是勾起的唇角暴露他的好心情。
这下顾扬猛地从身后探出脑袋，“言哥，你早就知道了？”
“她答应我的。”聂谨言头也不抬，但声音里都是愉悦。
顾扬更为诧异，他哥出息了呀！
“怪不得呢，但也不对啊，沈阿姨和聂叔叔不来找你，怎么去老师办公室了？”
“你说还有谁？”
聂谨言终于从书中抬头，扭头看向他。
顾扬：“沈阿姨和聂叔叔啊。”
昨晚聂谨言兄妹俩只是和沈南柯说了这事儿，聂君屹加班没回来根本不知道，所以聂谨言默认今天是沈南柯一个人来。
他‘啪’地把书合上，眼中的诧异还没有消散。
这时慕承梓匆忙跑了进来，“言哥，出事儿了，清柠被人打了，现在在办公室。”
“什么？”顾扬惊呼一声。
聂谨言脸色瞬间变冷，起身撞开课桌就往办公室跑去，生怕迟一步他妹就会被欺负。
剩下的顾扬兄弟仨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等到聂谨言匆忙跑来的时候，就见到平时好比灭绝师太的年级主任笑得一脸猥琐，将他妈他爸送了出来，隐隐间好像还有点畏惧他妈的意思？
而他妹和余苗乖巧地跟在三人身后，看起来不像是被打的样子。
不对，聂谨言的视线顿住，落在他妹的脸上。
怒气飙升。
他大步上前走到聂清柠面前。
“怎么回事？”
聂清柠见她哥过来，还有些诧异，“哥你怎么......”还没说完，脸疼了一下，是她哥按的。
“......”聂清柠无语地看着他，“疼死了哥，不会轻点？”
被打的劲儿好不容易缓过去，她哥非要手贱。
聂谨言眼中闪过心疼，不敢再动了，只是问道：“谁干的？”
“害，没多大点事儿，就是和一个同学的家长打架了，要不是我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这一巴掌才不会被她打到呢！不过我和苗苗可厉害了，把她胳膊扭骨折了，还踹屁股了呢！”
小姑娘完全没有被打的阴郁，反而一脸骄傲地和聂谨言炫耀自己的厉害。
聂谨言见她这样，思绪有些恍惚，被拉到了小时候。
他们还跟着亲生父母的那段时间，当时年纪太小，他不知道他妹是否还记得，但他记得清清楚楚。
因为他生父的重男轻女，所以他妹每次都是被忽略的那个。
他们明明是双胞胎，可是过生日的时候，所有人只记得他的生日，他妈将他爸看得最重，每次都用他讨好那个男人，企图得到他的一丝注意。
聂谨言其实很不理解，他妈是聂家的大小姐，怎么把自己放到了尘埃里呢？
明明管家爷爷说他妈以前不是这样的！
后来他妈这样的病态越来越重，对他的控制欲到了顶点，同时对他妹忽视到极点。
他还记得妹妹那天高兴地拿着一张全家福的画去找他妈的时候，直接被推到了地上，当晚就发起了高烧，如果不是他怕妹妹伤心，晚上偷偷去安慰她，妹妹可能就......
到现在他也忘不了，当初妹妹烧到神志不清，嘴里还在念着——
“哥哥，好疼......我浑身好疼啊，妈、妈，我会听话的，我会听话的......你理理我好不好，理理我......”
从那天后，妹妹就变了。
变得越来越胆小，再也不会凑到父母面前，见到人都是躲着，眼神里的阴郁越来越浓。
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直到现在，聂谨言看着恍若两人的聂清柠，心里五味杂陈。
“哥，哥！你听到我说没有，妈妈刚刚可厉害，对着那个女人就是十几个巴掌，你不知道她的脸最后直接肿成了猪头，笑死我了，我以后也要变得这么厉害......”
耳边全是小姑娘絮絮叨叨的声音，聂谨言的思绪回笼。
盯着面前鲜活的小姑娘，眼中都是欣慰与感动。
*
一个小时后，颁奖典礼完，聂谨言不出所料又是第一，收获了龙天霸不甘的眼神。这次聂清柠也是超常发挥，虽然没有她哥这么逆天，也排上了名次，在三十几名。
一家四口上了车。
聂谨言犹豫了两秒开口，“爸妈，我、我想让清柠转到我班里。”
【叮！任务来袭！拒绝聂谨言的要求，不能让聂清柠转班。】
沈南柯往后扫了一眼，没有说话。
其实他们都知道，聂谨言提出这个要求，就是因为担心聂清柠，把她放到自己班里能随时看着点，这是一种保护欲。
而这种保护欲......
“哥，你说什么呢？我好端端的转什么班啊？”聂清柠诧异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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