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杀我！”
见姜十五的手指已经准备扣下扳机，江白宇狂叫起来。
“我要求得到公正的审判！”
姜十五撇撇嘴。
“你这样的垃圾，不配！”
离枪口极近的江白宇甚至能听到，安装在枪体内，机括发出的轻微摩擦声。
“咔咔咔……”
仿佛下一秒，击锤就会落下，激发枪内上了膛，子弹的底火。
“砰！”
姜十五的手指很稳定地扣下了扳机。
枪口发出了耀眼的亮光。
江白宇只觉得自己的耳朵被枪声震得嗡嗡直响。
一个哆嗦，他直接尿了出来。
边上的于娜，在枪响的瞬间，闭上了眼睛。
恨归恨，但是，真的面对那么近距离的枪响，她还是不能习惯。
而且，被枪击的那个人还是她曾经的恋人。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又没有过去多久……
江白宇缓缓睁开了眼睛，发现姜十五在扣下扳机前，将枪口贴在了他的耳边。
他的耳朵能感受到枪口的灼热。
还有下身的潮湿与腥臊，在提醒着他，他没死。
“哈哈哈哈……”
他狂笑了起来。
“姜十五，你怎么胆子变小了？
你倒是对着老子的脑袋来上一枪啊！”
姜十五冷笑回应：
“你急什么？”
说着，姜十五换了个方向，在江白宇的另一边耳朵边上，又开了一枪。
“砰！”
“啊！”
江白宇惨叫出声。
贴着两只耳朵开枪引起的响声，直接震破了他的耳膜。
鲜血顺着他的两个耳孔渗了出来。
江白宇惊恐地发现，他只能看到姜十五摆弄着手枪，还有于娜向着姜十五走来……
而他，听不见一丝一毫的声音。
他颤巍巍地抬起双手，往耳朵上一摸，两手都是血！
完了！
他知道他聋了……
“姜十五！
你该死！
你敢弄聋我！
我爸是不会放过你的！！！”
姜十五吹了吹枪口，转头看向于娜，问：
“听清楚了？”
于娜点点头，说：
“听清楚了。
他说，他爸是不会放过你的。”
姜十五耸耸肩，又问：
“现在你明白了吧？”
于娜的眼眶通红，再度点了点头，应道：
“明白，我爸大概率被他们江家人害死了。
江白宇的父亲，很可能就是遮掩云山背后的关键人物之一。”
说完，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姜十五眼神坚定地看着她，说：
“别担心，我会一直查下去。这也是我来云山的目的之一。
我们已经掌握了部分证据，离把江家送进去，或者直接……”
姜十五没有把话说完，他相信没说出的部分，于娜应该能听懂。
于娜咬了咬嘴唇，说：
“好，我相信你。
可是我们从哪里开始找江白宇的父亲呢？”
姜十五思考片刻，说
“江白宇已经透露出一些内情。
我们就从他入手，守株待兔，等着他爹来救人。”
于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
“我明白了。
你明目张胆地开枪，就是想把江白宇身后隐藏的势力引出来……
不过现在，江白宇的叔叔派出来的人也快到了，会不会分不清谁是谁的人？”
姜十五笑了笑，说：
“其实不管是谁的人，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来的不管是谁，都是和江白宇有关的人。
这就足够了。
接下去，我们要做的，就是顺藤摸瓜。”
他拿出一个带蓝牙功能的微型广角摄像头，贴在了客厅窗户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嘭嘭嘭！”
门口传来一阵剧烈的敲门声。
于娜看了眼姜十五，好像在问：
“要不要去开门？”
姜十五摇了摇头，指了指窗户的方向。
窗边，有一根从上到下的落水管。
刚才，姜十五就是通过这根落水管从楼上爬下来的。
于娜小声问：
“我们爬上去？”
姜十五摇摇头说：
“你一个人上去，上面有人接应，我留下。”
于娜想了想说：
“那你小心。”
说完，她就从打开的窗户爬了出去。
姜十五看着楼上的李虎探出半个身体，把于娜拉了上去。
他这才转过身，没有管在那里哭着，骂着的江白宇，走到了被锤得狂响的门后，问：
“谁！”
“我们是警察，刚才接到报警，说房间里有人受到袭击！
快开门！”
姜十五拉开门。
呼啦啦……
门外涌进来三个穿着便衣的人。
江白宇看见了为首的便衣，喊道：
“二叔！
就是他打伤了我！
你快把他抓起来！”
江玉和冷着脸看向姜十五，说：
“这位先生，我现在以你非法使用暴力，致使他人受到伤害的罪名，口头传唤你！”
姜十五将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
他的手里拿着的，正是那把制式警用手枪。
客厅里的三人纷纷把手放到身后准备拔枪。
同时，立即有两人横跨一步，挡在了江白宇的身前。
姜十五对着天花板开了一枪。
“砰！”
枪声过后，姜十五威胁道：
“都别动！
老子长眼，老子手里的枪可不长眼。”
姜十五将一个嚣张的绑匪，演绎得活灵活现。
江玉和的脸色有些发黑。
从警了几十年，不是没见过匪徒。
但是，一见面就开枪的匪徒，他确实是第一次见。
他连忙举起双手，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这位先生，你先别激动。
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挡在江白宇身前的两人，想要趁着姜十五的注意力被江玉和吸引，掏枪打死姜十五。
可姜十五有着什么样的经验？
这三人的花样，早就被姜十五识破。
他放平枪口，对着其中一个人的大腿就是一枪。
“砰！”
枪声过后，那人的大腿上就是一个血窟窿。
那人倒也硬气，没哼一声，只是冷眼怒瞪姜十五。
姜十五冷声说：
“你们两个慢慢把手拿出来，放到我看得到的地方。”
两人无法，只能把手从腰后慢慢拿了出来。
“都原地坐下。”
姜十五再度下了指令。
江玉和眯着眼睛看向姜十五，在姜十五的眼神逼视下，慢慢坐到了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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