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冷哼一声，蒋瓛吓得浑身一颤，直接趴在地上，身体不住颤抖，心想不会是要处置自己吧！
但他上面还有毛镶这个靠山呢？
就算要处置，也该先处置正锦衣卫指挥使毛镶。
他还未达到那个层次。
按理说，不会这么快就对付他！
只听老朱冷冷地说：“蒋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接待大明的亲王，你想造反吗？\"
咔嚓！”
蒋瓛听到这话，猛然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他何时接触过亲王了，根本就没有的事！\"
陛下，这是个天大的误会！微臣何时接触过亲王，近三个月来，我连皇宫都没出过，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啊！\"
若您不信，可以询问锦衣卫的同僚，他们会最清楚。\"
只要亲王出现，我蒋瓛一定会避得远远的，别说接触了，见一面都不可能。\"
他忍不住抱怨道，强调自己的无辜，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他绝不会承认。\"
嗯？\"
老朱听到这话，微微一怔，面无表情地回应：\"蒋瓛，听你这么说，是我误会你了。\"
这...这！\"
天哪！老朱这么一问，蒋瓛顿时不知如何作答。
该怎么回答呢？
用生命去回答吗？
按照老朱的脾气，如果你承认他说得对，误会了你，他会不会直接动手砍人呢？
但如果说不是误会，岂不是等于承认自己与亲王勾结？
蒋瓛愣住了，这真是进退两难啊！\"
陛下，微臣真的没有私下见过大明的亲王！请您明察，如果真有此事，您尽管砍我。\"
蒋瓛义正词严地辩解。\"
哦？\"
老朱微微一愣，接着说：\"蒋瓛，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约见吴王那个小子的事吗？\"
什么？\"
蒋瓛再次一惊，困惑地看着老朱。
他什么时候私下见过吴王朱肃？他自己都不知道啊。\"
嗯？\"
看着蒋瓛那无奈又委屈的模样，老朱也是一愣，难道小五那叛逆的儿子还没找过蒋瓛？
看蒋瓛的表情不像装的，他们俩似乎真的没见过面。
真是的！
都怪小五这叛逆，他在日记里的口气好像他已经见过蒋瓛，否则怎么会说他能随时策反蒋瓛呢？
原来，两人至今还未谋面。
甚至，蒋瓛还不知道朱肃想策反他。\"
好了！\"
紧接着，老朱轻咳一声，继续说：\"蒋瓛，你可以起来了。
刚才只是我的试探。
我收到密报，锦衣卫中有人在暗中接触我们的亲王。\"
只是，还不清楚是谁在秘密接触亲王。\"
你刚才的反应我很满意，你通过了测试，秘密接触大明亲王的人应该不是你。\"
呼呼！\"
听到老朱这么说，蒋瓛才松了口气。
但心中不禁暗暗咒骂，究竟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私下接触亲王，这不是找死吗？
他自己找死也就罢了，还连累了其他人。
要是让他蒋瓛知道了是谁干的，
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
不过...\"
还没等蒋瓛放松警惕，朱老面色骤变，冷声道：“这件事给我们敲响了警钟，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
蒋瓛，我问你，如果一位亲王要秘密召见你，你会怎么做？” \"
陛下！”
蒋瓛义正词严地答道：“微臣可以对天立誓，绝不私下与大明的任何亲王见面，无论在何种情况下。\"
我们锦衣卫永远是陛下您手中的剑，剑柄只能握在您手中。\"
很好！”
朱老轻笑一声，又问道：“蒋瓛，如果有一位亲王用我不知道的方式，避开我，传话给你要求见面，你怎么做？” \"
他甚至承诺给你许多好处，给你大量金银，还有美女。\"
更重要的是，这位亲王确信，他见你的事我不会知晓，你会去见他吗？” \"
不会！”
蒋瓛果断回答：“陛下，微臣对您的忠诚，天地可证，日月为鉴，不论何时何地，粉身碎骨也不背叛您。”
实则心里盘算，如果有亲王真有这本事，见一面也未尝不可。
但关键，这可能吗？ \"
哦？是吗？”
朱老微微一怔，随即笑道：“蒋瓛，不知你这话是否出自真心。
如果这位亲王保证能保住你的性命呢？” \"
就算你背叛了我，被我知道了，他仍能救你，那时你会不会考虑投靠这位亲王？”
有谁能从朱老手下保下他？ 这种时刻，即使是太子朱标恐怕也没这本事吧！ \"
绝对不可能！”
蒋瓛坚定地说：“陛下，没有您就没有今天的我，背叛您？无论是今生还是来世，微臣绝不背叛。”
能做到如今的地位，蒋瓛的情商不容小觑。
朱老凝视蒋瓛片刻，然后说：“蒋瓛，希望你所言非虚，我收到密报，吴王这家伙打算联络你。\"
什么？”
蒋瓛一惊，吴王殿下为什么要这样害他？
紧接着，蒋瓛毫不犹豫地说：“陛下，我绝不会去见吴王殿下。\"
不！”
这时，朱老立刻说：“我允许你去见他！” \"
什么？”
蒋瓛一愣，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蒋瓛反应过来，朱老的下一句话让他愣住了。
只见朱老说：“你去见朱肃那个臭小子后，如果他试图拉拢你，甚至策反你，让你成为他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你要毫不犹豫地拒绝他。\"
先等等，直到那个朱肃小子亮出他的底牌，再答应他。\"
呃？这...这！\"
蒋瓛愣住了，心里嘀咕，我的陛下，您到底想让我干什么？\"
嗯？\"
瞬间，蒋瓛恍然大悟，老朱的意思已经很明了，让他表面上归顺吴王朱肃，但实际上仍效忠老朱。
原来是要我当个两面间谍啊！\"
怎么样？\"
老朱直视着蒋瓛，问：\"蒋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蒋瓛点头，低声回答：\"陛下，微臣明白了。\"
好！\"
老朱拍拍手说：\"既然如此，你下去吧！蒋瓛，你要记住，你是朕一手提拔的，别让朕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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