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母经历量子生命舱焕新之后,整个家庭氛围都洋溢着一种焕然一新的活力。
老太太仿佛找回了中年时期的精力,不仅抢着帮忙做些简单的家务,更是整天乐呵呵地带着宸曦和瑶心在庄园里玩耍,享受含饴弄孙之乐,家庭氛围其乐融融。
转眼便到了宸曦两周岁的生日。鉴于肖岷刚刚卸任集团要职,且一家人都更享受宁静温馨的家庭生活,这次生日并未大操大办,只是精心准备了一场温馨的家宴。肖岷特意亲自去请了教导宸曦和瑶心的文老先生,以感谢老先生对孩子们的悉心教诲。
傍晚,别墅餐厅里灯光温暖,餐桌上摆满了精心烹制的家常菜肴,还有一个造型可爱的小蛋糕。气氛轻松而愉悦。
“文老先生,这段时间辛苦您了。宸曦和心儿能跟着您学习,是他们的福气。”肖岷举杯,向文老先生敬酒。
文老先生捋须笑道:“肖先生客气了。宸曦天性聪颖,一点就通;尤其是心儿这孩子,更是老夫平生仅见的灵慧之童,能教导他们,亦是老夫之幸。”
提到瑶心,大家的注意力都不由自主地转向了这个安静坐在儿童餐椅上的小丫头。她今天穿着漂亮的裙子,像个精致的瓷娃娃,正用小勺子认真地把饭菜送进嘴里,动作斯文。
霍晴羽看着女儿,眼中满是宠爱,想起近日瑶心捧着那本插图版《红楼梦》似模似样阅读的样子,便忍不住想逗逗她,柔声问道:“心儿,妈妈听说你最近在读《红楼梦》呢,读到哪儿了呀?能不能给我们学学林妹妹是怎么说话的?”
瑶心闻言,抬起小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眨,粉嫩的小嘴微微抿起,露出一个略带羞涩又有些小得意的笑容。她放下小饭匙,用纸巾像模像样地擦了擦嘴角,然后小脑袋微微一歪,眉梢轻轻一蹙,瞬间便进入了状态。
只见她伸出嫩藕般的小手指,虚点了一下,用那稚嫩却刻意模仿着古典腔调的嗓音,软糯糯地念道:“黛玉笑道:‘要来一群都来,要不来一个也不来,今儿他来了,明儿我再来,如此间错开了来着,岂不天天有人来了?也不至于太冷落,也不至于太热闹了。姐姐如何反不解这意思?’”
她不仅语气拿捏得颇有几分幽怨娇嗔的味道,连那蹙眉、抿嘴、眼波流转的小表情都模仿得惟妙惟肖,活脱脱一个迷你版的“林黛玉”!
“噗嗤——”颜慕雪第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肖岷和霍晴羽更是开怀大笑。
连一向持重的文老先生都惊得瞪大了眼睛,随即抚掌赞叹:“妙哉!妙哉!两岁稚龄,竟能如此深刻地理解人物神态语气,且识字已逾四千,通读《红楼》至此回目!此等天资,实乃老夫平生未见!心儿未来,不可限量啊!”
宸曦虽然不太懂妹妹在学什么,但看到大人们都在笑和夸赞,也跟着拍手叫好:“妹妹好厉害!”
瑶心看到自己的表演把全家人都逗乐了,还得到了文爷爷的夸奖,小脸上绽放出灿烂又有点害羞的笑容,重新拿起小勺子,继续吃饭,仿佛刚才那个小“戏精”不是她一般。
肖岷看着如此聪慧灵秀的女儿,再看看虎头虎脑、日渐壮实的儿子,以及身边两位贤淑美丽的妻子,重获青春的母亲,心中被巨大的幸福感和满足感填满。这种平淡温馨的天伦之乐,正是他历经星空浩瀚、仙道玄奇之后,最为珍视的归宿。
生日宴在欢声笑语中结束,文老先生尽兴而归。
翌日清晨,肖岷在书房整理东西时,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显示有一条微信新消息。他点开一看,联系备注是“碧雅”。这个名字让他微微一怔,随即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穿着旗袍、气质婉约的身影——上官妍,“碧雅”是她的画家艺名。
自从两年多前在苏城画舫上一别,上官妍曾说会来乌江省找他,但之后便再无联系。肖岷事务繁忙,加之后来踏入仙途,尘世间的许多联系便渐渐淡了。
他这才注意到,“碧雅”的聊天界面上,竟然有好几条未读信息,时间跨度从几个月前到最近几天都有。想必是他前往星空时未带手机,归来后又被各种事务信息淹没,一直未曾留意。
最新的一条是昨晚发来的:“肖岷,还是联系不上你吗?我的画展筹备基本就绪,真的很希望你能来。”
肖岷连忙向上翻看之前的记录:“肖岷,我最近完成了一幅大作品,想给你个惊喜。”
“我打算去乌江省办画展,顺便……看看你。”
“我已经到天水镇了,这里很美,像画一样。我买了处房子暂时住下。你还在松滨市吗?”
……
肖岷心中顿时涌起一丝歉意和莫名的悸动。上官妍,是他中专时期那段短暂而朦胧的初恋,十几年后苏城重逢,物是人非,她已是享誉国际的画家,那份复杂的情愫虽被理智压下,但终究是特别的。没想到她竟然早已来到天水镇,还住了下来。
他立刻回复:“碧雅,万分抱歉!前段时间因特殊原因,一直未携带手机,归来后信息繁杂,未能及时查看,绝非有意怠慢。你一切安好?现在仍在天水镇?”
信息发出去不到一分钟,他的手机便响起了语音通话邀请,屏幕上跳动着“碧雅”的名字。
肖岷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肖岷!”电话那头传来上官妍那熟悉而带着一丝嗔怪的声音,依旧柔美,但比多年前更多了几分成熟女性的韵味,“你总算回信息了!你这个大忙人,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能离得开手机?我还以为你是不想见我呢?”
肖岷被她连珠炮似的追问弄得有些窘迫,只能含糊解释:“确实是有一些……非常特殊的情况,实在不便携带通讯工具。回来后各种事情堆积,手机信息爆炸,可能就漏掉了。请你一定相信,我绝非有意。”
上官妍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是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实性,随后语气缓和了下来:“好吧,信你一次。我一切都好。本来两年前就想来找你,结果被一个大型创作计划拖住了,是我想给你惊喜的一幅画——《宇宙树》,历时一年多才完成。我想着把画展放在你这边,把这幅画的拍卖所得捐给贫困地区,也算有意义。”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和委屈:“其实,我上个月就来到乌江省了。虽然没联系上你,但你肖岷的名字在乌江省可是如雷贯耳,我很容易就打听到你主要在天水镇这边。我觉得这里山清水秀,人文气息也好,就……就在镇西边的傲水别墅区买了套房子住下了,想着一边筹备画展,一边……等你联系我。还好,总算等到你了。你现在在哪里?”
肖岷听说她为了等自己,竟然直接在天水镇买房住下,心中更是惊讶且涌起一股复杂的感动。他立刻道:“我现在就在天水镇,我自己的家里。你告诉我具体地址,我这就过去找你。”
听到肖岷语气中的惊喜和急切,上官妍似乎终于释怀,轻笑了一声:“好啊,我在傲水别墅区b区7栋。你到了门口给我打电话,我出来接你。”
“好,我马上出发。”
结束通话,肖岷一抬头,正好看到霍晴羽端着两杯茶走进书房,显然刚才的谈话她都听到了。肖岷没有丝毫隐瞒,将上官妍的情况和两人的渊源简单说了一下。
霍晴羽听完,莞尔一笑,将一杯茶递给他,语气温和而大度:“原来是上官小姐来了。听你提起过,是位很有才华的艺术家。既然人家都到门口了,你赶紧去吧,别让人家久等。找个合适的时间,请她到家里来坐坐,我也好尽地主之谊,请她吃个饭。”
肖岷心中感激霍晴羽的信任和理解,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点头道:“好,谢谢你,晴羽。那我先去见她一面。”
放下茶杯,肖岷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快步走出书房,驱车离开了霍家庄,沿着风景如画的公路,向着镇西方向的傲水别墅区驶去。车窗外是熟悉的家乡景色,而心中,却因为一位久别故人的突然到来,泛起了层层涟漪。他不知道,这次重逢,又会带来怎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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