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造反，汪馗迤想不出夏镜衍有什么理由这么做，他“热爱工作”，但他又“不想上交‘桥梁计划’”。
夏镜衍是个很奇怪的一个人。
“你现在可以把U盘还给我了吗？”夏镜衍出声打断汪馗迤的思考，他看看夏镜衍，皱眉：“你没有备份吗？”
“我备份这个东西，不是在找死吗？”
“是，你说得对，但U盘给你了，被发现了你不也死定了吗？”
“所以我准备销毁它。”夏镜衍认真地说道，“留在你身上不安全，有泄露的可能。”
“哦……”汪馗迤说，“可以给你，不过我没带出来，不在我身上，但我可以帮你销毁U盘。”
他实在不想再次见到夏镜衍了，不光夏镜衍，反正灵调局的人他都不想碰到。
从公园回到家时，天上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乌云，继而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汪馗迤打开备忘录，安排起自己的行程。首先是冬松雪的委托，要接触到上层社会，拍卖会是关键，然后是答应战砺煊参加拍卖会，几天后还有冬松瑶的钢琴比赛……
他打开同学群，发现他们在问月考试卷的答案。
“欸？”汪馗迤一愣，这几天都没回学校，他错过了12月月考。
还有两天就是元旦节，同学群里除了问试卷就是要元旦晚会节目表。高一高二每个班都要准备两个节目，高三学习紧，每个班只能准备一个节目。姜露宁安排的是全班大合唱。
有人吐槽一句：“我真的不希望元旦晚会的时候就我们班大合唱，其他班精彩演出，不然我真的会眼红。”
韩元元：“我们做陪衬呗。”
苏荼：“我数学试卷订正好了，谁要？”
爱倪宝：“我还在教室里，你们都去参加元旦晚会了？我试卷还没订正好，谁给我抄一下？我不想明天回家的时候被留啊。”
韩元元：“我订正好了，在抽屉里，你自己拿。订正完了快点下来，我给你买了奶茶。外面下雨了，好冷啊。”
黄泉：“马东叔叔求你们别卷了，好不容易有个放松的机会，一看自习室，坐满了人，卷你妈呢！”
韩元元：“敢问阁下去自习室干什么？”
……
不一会儿，群里开始有人上传元旦晚会上拍的照片和视频。
没错，元旦晚会就在今天。
汪馗迤看着这些信息，有点愣神，他好像融不进这个班级里，他们在考试的时候，他在杀人，他们在参加学校里的活动的时候，他还在杀人。
关闭手机，汪馗迤揉了揉脸，起身去洗澡。
蓝落梨答应的铜原次日就送到了，有五十克，汪馗迤收下铜原，带着207前往晚阅别墅区。
风呼啸的吹着，往人衣领一钻。雨还在下，汪馗迤撑着伞，抱紧207取暖。
门是安坛开的，它看上去有点意外：“怎么？你有外含派总部的消息了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有件事情要找你们。”汪馗迤说道。安坛让开路，他道了声谢，径自走到客厅。
暖阳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暖阳公主。”他说，“我想请你帮个忙。”
暖阳掀起眼皮，扫了汪馗迤一眼，又立马闭上：“你把那东西拿开！”
它指的就是铜原，杜侃走上前，恭恭敬敬地对汪馗迤伸出手，他迟疑了一下，把铜原交给杜侃。
“暖阳公主，您清楚这是什么物质吗？”207开口问它，暖阳轻哼一声，说：“我知道啊，207，这东西对你可不友好。”
“是的，它能抑制蓝磁。”
“你们怎么称呼它的？”
“我们称它为‘铜原’。”汪馗迤回答它，暖阳这次反常的一直紧闭双眼，“暖阳公主，您是不是不喜欢这个东西？”
“我怕它会影响到我的眼睛。”暖阳说，“它是混合物，还能继续提纯，至少能提纯到两种物质。其中有一种物质能够改变磁场，让周遭空间发生扭曲，还有一种物质能击碎空间，拉长时间轴。”
“击碎空间？这个怎么做到的？”
暖阳眉头紧皱，杜侃替它回答道：“铜原是白谷的产物，它会挤压空间，让空间出现裂纹，当裂纹越来越大的时候，就会破裂出一个洞，运气好的话，这个洞会形成空间节点，运气不好的话，就会形成黑洞。”
“是吗……”汪馗迤托腮沉思，看来铜原是个很危险的物质，如果被灵调局发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小白桥和被困在冰原的谢千帆等人，汪馗迤问道：“那铜原有没有能改变基因的作用？”
“当然能。”
“那么，是什么原因，会导致接触到铜原的人昏迷不醒？”
暖阳睁眼快速看了汪馗迤一眼，确认他神情严肃，没在开玩笑，又迅速闭合眼皮：“说说是什么情况吧。”
“就是我有一个朋友，她的公司在弄什么反重力系统，以铜原为主要材料，结果实验失败了，她被公司造出来的圆盘砸伤，一直躺在医院昏迷不醒。”
“真荒唐！”暖阳骂道，“我以为人类不会蠢到这种地步，怎么敢随便用来历不明的物质？”
“暖阳公主，如果您有让她苏醒的方法，能不能帮帮我？”汪馗迤诚恳的开口说道，暖阳叹了一口气：“不用管，她自己会醒来的。”
“什么？”
“她是因为被砸伤而昏迷的，铜原在帮她适应环境，这需要一点时间。”
“不是，等会儿！”汪馗迤一惊，“铜原在改变她的基因？？”
他快速和207对视一眼：“那我怎么没事？”
“它不是已经帮你改完了吗？我看你适应的挺好，以为你知道呢。”
“啊？”汪馗迤脑子里乱做一团。暖阳嗤笑，说：“你回想一下你身上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反常的地方……
汪馗迤从圆盘出事起开始回忆，他用蓝磁挡了一下圆盘，立马超负荷，但恢复的速度很快，醒来后清理了碎石，然后被砸到晕过去，接着在医院醒来，就是霍秋墨……
等等！
汪馗迤震惊地看向暖阳：“铜原是抑制蓝磁的，但出事的时候，我能调用蓝磁，而且它恢复的速度很快。”
但很快他反驳自己：“不对不对！我当时只能调用一半不到的蓝磁，不然能撑一分钟，说明铜原的影响是在的，只是因为铜原被运用于圆盘中，影响没那么强。”
“你当时有受伤吗？”暖阳好心提醒一句，他迷茫地抬起头，想起小白桥替他擦掉额头上的血，不由得抬手碰了碰额头。
“当时是这里受伤了，我摸过，伤口还挺大，血一直哗啦哗啦往外流……慢着！”
他眨眨眼睛，有点不敢相信：“这个伤什么时候长好了？怎么一点疤痕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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