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易秋没想到厉行之心思这么细，只能承认道：“这的确不是凡物，它乃是阵海灵阵传承第四阵的传承之物，只有闯过灵阵传承，在阵道天赋榜上留名的阵道天才才会有。”
紧跟在后，正在疗伤的薛姓修士不解道：“那为什么姓卓的小子手里也有？”
“这……”
对于这点吴易秋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莫非卓不凡也是某位榜上阵道天才的弟子？”
如果真是这样，在不知道卓不凡底细之前，厉行之可不打算为了吴易秋得罪未知强者。
“不会。”
吴易秋语气肯定，为了不让他们误会，他快速解释道：“阵道天赋榜灵阵榜上一共只有三百六十九人，且这些人都是享誉星海万众瞩目，除去已经作古的，他们门下有多少弟子，都是什么人我能不知道？绝对没有卓不凡这号人物。”
“哼，不管那小子从何处得来的破阵珠，这里是神墟，动手干净点就算他真是谁的弟子也不知道是我们干的，不是吗？”
薛姓修士自认已经得罪了夜凌宇，若他背后真有那等阵法师撑腰反而麻烦，倒不如借此机会除掉他。
而且听这珠子来历非凡，薛姓修士心底立刻生出一丝贪念。
另一边，夜凌宇土遁术全开，很快就接近了阵眼。
期间他多次遇到英灵，让夜狸施展次元叠加后发现，英灵应该能察觉到夜狸的异空间，不过想准确定位到夜狸就没那么容易了，这与他们不具备生前全部实力有关。
另外，不是所有英灵生前都具备中位神实力，也有的是下位神，这样的英灵就发现不了夜狸的异空间。
夜狸的天赋神通和他的诡灵异瞳一样，跨两阶已是极限。
不过有一点值得高兴，经碎渊提醒，英灵的大道意境夜凌宇和夜狸早就具备，他们是道灵，天生就有属于道灵的道意，当然，夜凌宇属于个例。
夜狸是时空，而他则是诡。
真元境可以沟通天地元素，将自身灵力一步步转换为神力，当所有灵力都化为神力时便步入半神之境。
半神主要就是感悟大道，当感悟出自身的大道意境时就可踏入神境，多少半神就是卡在感悟大道上不得寸进。
这时道灵的优势就显现出来了，他们本就是先天大道的化身，自己代表的就是一种大道意境，无需感悟就可进阶，所以道灵没有神境瓶颈。
不过有得必有失，道灵每一步都要面对天劫和不知何时就会出现的大道锁链，实难评价个中得失。
他们想像英灵那样将自己的大道意境化进灵力中，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
夜凌宇拿出得自左时然的地图，“原来上面标注的危险区域是英灵大量出没的地方，如果我能将大道意境化进灵力里，能不能斩杀生前是下位神的英灵？”
“英灵因镇压之物而出现，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不死不灭，即使杀了也会再出现，在这上面浪费时间没有意义。”
自从见到英灵，碎渊就时不时陷入呆愣，夜凌宇猜测祂大概是回忆起在第六阵时的过往了。
途中他不仅遇到了妖族的凤瑶，还见到其他不知名势力天骄，星海各域这么大，总有如左时然那样顶级的真元境天才走到这。
不过真正能进入阵眼拿到碎片的却没几人。
此刻，他就走到了真元境大圆满能走到的极限。
在他前方，血红色雾气犹如实质，即使法宝隔绝也能让人头晕目眩，血气上涌。
雾气深处飘荡着数不清的异物，有修士的尸体残兵，也有上古战场留下的枯骨，暗淡残缺的神器。
令人意外的是，血雾中居然还有植物生存，它们形态诡异，颜色更是令人头皮发麻。
如同人类孩童手臂一样形状的多肉植物，上面长满了疙疙瘩瘩的凸起，周身遍布绿色、褐色、屎黄色、深红色等不规则条纹。
在它旁边是一丛脸盆大花朵，每朵花的花芯都有一圈锯齿。
夜凌宇看过去的时候，正好一只不知什么年月留下的断腿从花丛前飘过，锯齿花芯内流出唾液般晶莹粘稠的液体，根根液体如蠕虫一样在空中扭曲延伸，缠上断腿拉向花丛间……
夜凌宇移开目光，往更深处张望，终于看到厉行之他们心心念念的禁忌神器碎片，飘荡在雾气中足有数十枚之多，其中两枚体积最大。
而在这些碎片环绕的正中心，夜凌宇隐约看到一柄断掉的神器插在布满道纹的阵眼中心。
这就是阵眼镇压之物，尽管之前有过猜测，现在得到证实后仍旧心绪难平。
镇压之物就是断掉的禁忌神器残骸！也是让第一阵至今都在勉强运转的根本。
在禁忌神器不远处是一棵参天枯树，明明是一片叶子也无即将枯死的树，枝头上却挂着三枚青翠欲滴的饱满果实，只不过一眼就能看出果实尚未成熟。
“道果！直到现在，祂都在战斗。”
碎渊没来由的一句话让夜凌宇一愣，“什么？悟道的道果？”
“不是。”
碎渊轻轻一叹，“和仙草园的道果不同，是禁忌将毕生大道修为凝聚出来的道果，吃一颗就能让人原地破境直接成神，甚至不止。”
夜凌宇呆呆地看着碎渊，大脑一片空白。
碎渊欣赏着夜凌宇呆傻的表情极为满意，“只不过服食之人从此之后只能走这位禁忌的道。”
“当然，如果你不想走这位禁忌的道，也可以只取它蕴含的能量，舍弃其中的大道意境，不过这样就无法成神了。”
“那也够逆天的吧！”
多少半神卡在神境瓶颈，管他谁的道，有了它还要什么自行车。
“既然有这好东西，冰月薇，冰澜帝国他们，还有各方势力怎么任由它留存至今？”
碎渊冷嗤，“没看到它没熟吗？从它出现至今就一直是这种状态，世人用尽手段也没能摘下哪怕一枚道果，或许只有等到它成熟了才能被采摘，只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也有人想将树连根挖走，可惜他们连靠近都做不到，能做到的估计只有禁忌，但禁忌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为什么不能？”
碎渊气息突然一冷，“此树是那位曾坐镇第一阵，战死的禁忌主神所化，为苍生而死，同为禁忌主神，就算生前有怨也不会去亵渎祂的道体，其他主神也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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