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人力资源部总监小露刚整理完季度考核表，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阿梅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惯有的精明笑意。
“小露，忙着呢？”阿梅在她对面坐下，开门见山，“雅影服装公司的管理层得抓紧补充了，你得跟小青总裁提提这事。”
小露皱了皱眉：“妈，集团副总裁小妃不是还在兼职雅影的董事长吗？”
“小妃手里管着三个子公司，哪有精力专注雅影？”阿梅敲了敲桌面，“雅影主要做东南亚市场，现在正是拓展的关键期，必须有个全身心投入的负责人。”她话锋一转，语气带着点刻意，“再说了，小麦最近跟陈默走得那么近，又是约会又是开房，名声都坏了，哪还适合当董事长？”
小露放下手里的笔，语气带着点无奈：“可她的学习期还有二十来天，按规定得等结束才能定。”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阿梅递过来一份文件，“你先打个申请，说明雅影急需负责人。另外，帮你表妹小钗写封推荐信，她在时尚服装公司当总经理这几年，业绩有目共睹，去雅影再合适不过。”
小露看着那份文件，沉默了半天，才抬头道：“妈，这是最后一次。你别再搞那些弯弯绕绕的，要是被李总查到，咱们都没好果子吃。”
“放心，妈心里有数。”阿梅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我这也是为集团推荐优秀人才，又不是徇私舞弊。”
小露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拿起文件：“我知道了，这就去办。”
半小时后，小露拿着申请和推荐信走进了小青的办公室。
“小青总裁，这是雅影服装公司的人事申请，还有一份推荐信。”她把文件递过去，“雅影确实需要专职董事长，小妃副总裁精力不够，而小麦最近的传闻影响不好，不太适合……”
小青接过文件，先看了申请，又翻到推荐信，看到“小钗”的名字时，眼神顿了顿。她抬头看向小露：“你觉得小钗能胜任？”
“她在时尚服装公司做得不错，连续三年超额完成业绩，对服装市场很熟悉，尤其是在品牌运营这块有经验，雅影做东南亚市场，正好能用上。”小露客观地分析，“而且她性子沉稳，比小麦更适合处理复杂的市场关系。”
小青点点头，手指在推荐信上轻轻敲击：“你说得有道理。雅影不能一直悬着，是该定个负责人了。小麦虽然学习期没结束，但她和陈默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确实影响集团形象，不适合担此重任。”
她合上文件，语气笃定：“下午开董事会，我会把这份推荐信提交上去讨论。只要董事会通过，就让小钗尽快接手雅影。”
“谢谢小青总裁。”小露松了口气。
“这不是谢不谢的事，”小青看着她，“推荐人才是你的职责，只要人选合适，集团肯定支持。”
小露离开后，小青拿着推荐信反复看了几遍，又调出小钗的业绩档案，越看越觉得合适。她拿起内线电话：“让小紫副董和小美总经理到我办公室来一趟，下午的董事会提前半小时开。”
挂了电话，她靠在椅背上，心里有了计较。雅影是集团的重要子公司，确实需要一个能镇住场的负责人，小钗的履历亮眼，又有阿梅这层关系在背后支持，推行起政策来也会更顺利。
而此时的阿梅坐在办公室里，收到小露发来的“搞定”消息，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笑。她拿起手机给小钗发消息：“准备好，下午董事会可能会讨论你的任命。”
很快收到回复：“谢谢姑妈和表姐！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阿梅看着消息，满意地点点头。等小钗坐稳雅影的位置，她们这一脉在集团的势力就算彻底扎稳了。
中午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人力资源部里，小露看着雅影的组织架构图，心里却有些不安。她总觉得，事情太过顺利，反而像个陷阱。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下午两点，董事会提前开始。当小青拿出小钗的推荐信时，小紫副董率先表示支持：“小钗我认识，能力确实不错，时尚服装公司这几年的增长有目共睹。”
小美总经理虽然不喜欢阿梅的手段，但看了小钗的业绩后，也点了头：“单从履历看，她确实比小麦更合适。”
李总坐在主位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一直没说话。会议室里的气氛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等他表态。
过了许久，李总才缓缓开口：“小钗的业绩确实亮眼，但雅影的东南亚市场和时尚服装公司的国内市场不一样，她能适应吗？”
小青连忙说：“可以先让她以代理董事长的身份过渡三个月，要是做得好再正式任命。”
李总看了看众人，最终点了点头：“可以，就按你说的办。”
阿梅坐在角落里，听到这话，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这场仗，她赢了。
而此时的市场部，陈默和小麦还在整理雪鹿公司的合作资料，对董事会的决定一无所知。他们不知道，一场关乎未来的变动，已经在悄然发生。
夕阳西下，金色的光洒满集团大楼，为这场没有硝烟的胜利，镀上了一层虚伪的荣光。
董事会结束后，李总回到办公室，脱下西装外套递给天爱，脸上带着点疲惫。
天爱接过外套挂好，忍不住问：“董事长，您怎么真的同意让小钗去雅影当董事长了？那小麦……”
“雅影的东南亚市场太重要了，不能一直拖着。”李总坐在沙发上，端起天爱递来的茶，“董事会上，小青、小紫、小美都支持小钗，她们说的有道理——小钗的业绩摆着，对服装市场熟，确实比小麦现在的状态更合适。我和小丽副董就算反对，也显得太主观了。”
“可您有一票否决权啊。”天爱还是不解。
李总笑了笑：“否决也得有站得住脚的理由。再说，你忘了昨晚的事？”他指了指桌上的照片，“小麦和陈默在酒店‘开房’的照片都传过来了，就算是假的，传开了也成了定局。这时候再推她去雅影，董事会的人肯定有意见，集团的名声也受影响。”
天爱拿起照片一看，画面里陈默和小麦一前一后走进酒店房间，虽然没拍到出格的画面，但配上“开房”的传言，确实够刺眼。她皱起眉：“天啊，小麦怎么这么不注意分寸……”
“这丫头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李总叹了口气，“也好，让她受点挫折，以后才能更稳重。”
而此时的市场部，小麦正从同事那里听到董事会的决定，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她猛地站起来，快步走到陈默的工位前，把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拍。
“陈默！你看看你出的馊主意！”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通红，“什么假装情侣，什么假开房，现在好了！董事会让小钗去雅影当董事长，我这几个月的学习全白费了！你就是故意害我！”
周围的同事被吓了一跳，纷纷停下手里的工作，偷偷往这边看。
陈默愣住了，随即皱起眉：“小麦，你冷静点，这事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不是你控制的？”小麦激动地指着他，“要不是你提议演这出戏，哪会有酒店的照片？现在全公司都以为我跟你不清不楚，董事会能选我才怪！”
“可我们这么做是为了查内鬼啊！”陈默的声音也提高了些，“现在没查到是谁搞鬼，你先跟我翻脸了？”
“查内鬼重要还是我的前途重要？”小麦的眼泪掉了下来，“我当雅影董事长的机会被你毁了！你满意了？”
陈默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心里又急又气，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他确实没想到事情会走到这一步，董事会的决定来得太突然，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对不起。”他低声说，“我没想到会这样……但我们可以再想想办法，找李总解释清楚……”
“解释？怎么解释？”小麦抹了把眼泪，语气带着绝望，“照片都流到董事会了，现在谁还信我们是假的？陈默，我真是瞎了眼才信你的话！”
她说完，抓起桌上的文件，转身跑出了办公室。周围的议论声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她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陈默看着她的背影，拳头攥得死紧，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小麦委屈，可自己又何尝不是？原本以为能揪出幕后黑手，没想到反而把小麦的前途搭了进去。
“都看什么？干活去！”陈默对着周围的同事吼了一句，众人连忙低下头，办公室里恢复了安静，却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他掏出手机，想给李总打电话解释，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却又停住了。现在说什么都像是辩解，李总会信吗？
而跑出办公室的小麦，在楼梯间的角落里蹲了下来，眼泪止不住地流。她想起刚进集团时的憧憬，想起李总对她的期望，想起这几个月在子公司学到的东西……全都成了泡影。
“为什么会这样……”她哽咽着，心里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楼梯间的门被轻轻推开，天爱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包纸巾。她递给小麦：“擦擦吧，李总让我来看看你。”
小麦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她：“天爱姐，我真的没跟陈默怎么样……我们是在演戏……”
“我知道。”天爱叹了口气，“董事长也知道。但有些事，不是知道真相就能改变的。”她蹲下来，轻轻拍了拍小麦的背，“别太难过，机会以后还会有的。”
小麦摇摇头，哭得更凶了。她知道，错过了这次，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夕阳的光透过楼梯间的窗户照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一场精心策划的戏，终究以失控的方式，走向了谁也没想到的结局。
集团副总裁小红得知女儿错失雅影董事长的位置后，脸色铁青地闯进李总办公室。“董事长，小麦和陈默确实糊涂，不该搞什么假装情侣，更不该去酒店……”
李总放下手中的茶杯，脸上竟带着笑意：“小红你说得对，她是我干女儿，我也替她可惜。”说罢，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红愣住了，一脸惊讶：“董事长，这时候您还笑得出来？难道您有什么计策？”
“没什么，”李总摆摆手，话音刚落，天爱就领着小麦走了进来。小麦低着头，小嘴撅得老高，眼眶红红的，显然还在赌气。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小红一见女儿就气不打一处来，“陈默让你去酒店你就去？他让你做什么你都听吗？”
“我没有！”小麦委屈地哭了起来，“我们就是去演戏，根本没做什么……”
“好了，”李总打断她们，“小红，你先出去，我单独和小麦聊聊。”
小红还想说什么，被天爱悄悄拉了出去。办公室里只剩下李总和小麦，小麦的哭声更大了，肩膀一抽一抽的。
李总起身，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别哭了，跟我来。”他打开办公室内侧一道不起眼的门，领着小麦走进一间密室。这里没有窗户，只有一张沙发和几个文件柜，灯光柔和。
小麦抽泣着坐在沙发上，李总在她身边坐下，耐心地等她平复情绪。过了好一会儿，小麦才抬起头，泪眼汪汪地说：“干爸，我真的没和陈默开房睡觉，我们就是想引坏人出来……”
“我知道。”李总递给她一张纸巾，语气温和，“要是连你干爸都不信你，还有谁能信你？”
小麦愣住了，眼泪瞬间止住：“干爸，您……您知道？”
“从你们一开始计划假装情侣，我就知道了。”李总笑了，“小情早就把你们的打算告诉我了。”
小麦的眼睛瞪得圆圆的：“那您为什么不阻止我们？还让董事会选了小钗？”
“不这样，怎么能让幕后的人放松警惕呢？”李总解释道，“阿梅和小熙她们步步紧逼，就是想让你身败名裂，好让小钗上位。我们不如顺水推舟，让她们以为计划成功了，这样才能抓住她们的把柄。”
他顿了顿，继续说：“雅影的董事长位置，暂时让小钗坐几天也无妨。她要是做得好，说明有能力；要是做不好，或者急着安插自己人，露出了马脚，到时候再换回来，岂不是更有说服力？”
小麦这才明白过来，破涕为笑：“干爸，您这招太厉害了！我刚才还以为您真的生我气了呢。”
“气肯定是有点的，”李总刮了刮她的鼻子，“那么危险的计划，怎么不提前跟我商量？万一真出点什么事，我怎么向你妈交代？”
“对不起干爸，我错了。”小麦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我就是太想证明自己了……”
“我知道你急着做出成绩，”李总语重心长地说，“但职场上，光有冲劲不行，还得有城府。这次就当是个教训，以后做事别那么冲动。”
“嗯，我记住了。”小麦用力点头，心里的委屈和愤怒一扫而空，只剩下满满的庆幸。
李总看着她恢复了精神，满意地点点头：“好了，出去吧。跟你妈好好解释解释，别让她再担心了。接下来，咱们就等着看好戏。”
“好！”小麦站起身，脚步轻快地往门口走，走到门口又回头，“谢谢干爸！”
看着她雀跃的背影，李总笑了笑，拿起密室里的电话：“小情，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阿梅和小熙最近有没有和雪鹿公司的人接触？”
电话那头传来小情的声音：“查到了，阿梅上周和雪鹿的一个副总见过面，好像在谈私下合作……”
李总眼神一沉：“继续查，把证据拿到手。”
挂了电话，他靠在沙发上，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这场戏，才刚刚进入高潮。那些以为胜券在握的人，恐怕还不知道，自己早已掉进了他布好的陷阱里。
小麦冲进密室时，李总正对着地图皱眉。她带着哭腔扑过去，没等李总反应就跨坐在他腿上，眼泪砸在他衬衫上洇出一小片湿痕：“他们都不信我……连你也觉得我和陈默有什么是吧？”
李总手忙脚乱扶住她，指尖触到她发烫的后背，急得额头冒汗：“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不信你了？”
“那你为什么不反驳他们？”小麦攥着他的领带，领口被扯得变形，“他们说我跟陈默在仓库里……说我……”话没说完就被哽咽堵在喉咙里，她忽然直起身，手猛地往衬衫纽扣摸去，“你不是要证据吗？我证明给你看！”
“别胡闹！”李总一把按住她的手，掌心滚烫。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小麦，像只被逼到悬崖的小兽，用最笨拙的方式证明清白。衬衫纽扣被扯掉两颗，露出的锁骨泛着红，全是她自己急得乱抓的印子。
“你看啊！”小麦眼睛红得像兔子，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身上没有他的印子对不对？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眼泪混着倔强往下掉，“你要是还不信，现在就……”
“信！我信！”李总箍紧她的腰，把人往怀里按，下巴抵着她发顶蹭了蹭，声音哑得厉害，“傻丫头，我从一开始就信。那些闲言碎语是他们瞎编的，我怎么会当真？”
小麦却像没听见，依旧挣扎着要扯衣服，眼泪糊了满脸：“你骗人……你眼里明明有怀疑……你看他们说的时候，你都没骂回去……”
“是是是，我的错。”李总叹着气松了手，却顺势环住她不让动，另一只手笨拙地抹她的脸，“我该当场扇那些乱嚼舌根的嘴巴，该把你护在身后骂回去，是我反应慢，是我蠢，行了吧？”
他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往她身上裹，布料盖住她乱动的手：“再闹下去，该着凉了。你要是冻感冒了，我还得请医生来看，到时候让全公司都知道你在我这儿胡闹，更说不清了。”
小麦的挣扎慢慢弱了，却还在抽噎：“真的……信吗？”
“比信我自己还信。”李总捧起她的脸，指腹擦去她唇角的泪，“你是什么样的姑娘，我跟你共事三年还不清楚？别用别人的错罚自己，不值当。”
怀里的人终于安静下来，只是肩膀还一抽一抽的。李总拿起掉在地上的纽扣，对着光看了看：“回头让行政部的老张补一下，他针线活比女人还好。”
小麦忽然抬头，鼻尖蹭过他的下巴：“那……你刚才在密室里想什么？”
“想怎么收拾陈默。”李总眼尾挑了挑，语气冷下来，“敢让我的人受委屈，他这个部门经理也别想当了。”
小麦愣了愣，忽然“噗嗤”笑出声，眼泪还挂在睫毛上：“你才是傻丫头……”李总低头，看见她眼里重新亮起的光，心里那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密室的钟摆滴答响，外套滑落露出她泛红的领口，李总伸手把外套往上拉了拉，指尖不经意触到她的脖颈，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来：“好了，出去吧，再待下去，真要被人撞见了。”
小麦拽住他的袖口，小声说：“那你得跟我保证，以后不许再怀疑我。”
“保证。”李总举手作势要发誓，被她笑着打了一下。阳光从气窗钻进来，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跳着舞，刚才的慌乱和委屈，早被这密室里悄悄漫开的暖意盖了过去。
走出密室回到办公室主间，小麦往沙发上一坐，双手托着下巴，嘴角还带着点没散去的委屈：“干爸，我还是不开心，你得请我吃饭赔罪。”
李总看着她孩子气的模样，无奈地笑了：“行，请你吃饭。晚上去‘云栖’会所吧，那儿隐蔽，没人打扰。”
小麦眼睛一亮：“好！”
傍晚时分，小麦换了件米白色连衣裙，悄悄从侧门溜出集团大楼，坐上了李总停在路边的车。车窗贴着深色膜，外面看不清里面的动静，她才松了口气，往椅背上一靠：“总算能喘口气了。”
李总发动车子，随口问：“下午跟你妈解释清楚了？”
“嗯，她后来相信我了，就是把我骂了一顿，说我太冲动。”小麦吐了吐舌头，“不过她说，要是真查到是谁搞鬼，绝不轻饶。”
李总笑了笑，没再多说。车子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一栋隐蔽的中式建筑前，门口挂着“云栖”的木牌，看着像个茶馆，进去才发现别有洞天。
侍者领着他们上了二楼，推开一扇雕花木门，里面是个宽敞的包间——外间是餐厅，摆着一张圆桌，里间隐约能看到沙发和点歌台，角落里还有一扇门，应该是客房。
“这儿不错吧？”李总坐下，拿起菜单，“想吃什么随便点。”
小麦也不客气，点了几个自己爱吃的菜，又要了一瓶红酒。等侍者离开，她起身倒了两杯酒，递给李总一杯：“干杯，谢谢干爸！”
“谢什么，”李总和她碰了碰杯，“希望你今晚能开心点。”
几杯红酒下肚，小麦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眼神也亮了起来。她走到房间中央，对李总招手：“干爸，陪我跳支舞吧？”
李总放下酒杯，看着她轻快的样子，不忍拒绝，起身走了过去。小麦很自然地靠在他怀里，跟着手机里放出的音乐轻轻晃动。
“还是跟你在一起有安全感。”小麦的声音很轻，带着点酒意，“这段时间被那些流言吓得，总觉得身边全是眼睛。”
李总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心里有些心疼：“委屈你了。都怪我，没早点查清楚。”
“不怪你。”小麦摇摇头，抬头看着他，“干爸，你说我是不是很差劲？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
“怎么会？”李总笑了，“你还年轻，经历点事不是坏事。再说，你能想到跟陈默演那场戏，已经很聪明了。”
两人慢慢跳着，音乐舒缓，包间里的灯光暖黄，气氛格外安静。李总看着怀中小麦的发顶，忽然说：“你也不小了，该找个男朋友了，让他好好保护你。”
小麦愣了一下，随即认真地看着他：“那你做我男朋友吧？我从小就喜欢你。”
李总被她直白的话逗笑了，刮了刮她的鼻子：“傻丫头片子，我都能当你爸了。再说，我哪有那么好？”
“你就是最好的。”小麦固执地说，“我知道外面说你有很多女人，可我不在乎，只要你对我好就行了。”
“别胡说。”李总扶着她的肩膀，把她往外推了推，“酒喝多了吧？咱们接着吃饭，菜该凉了。”
小麦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知道他是真的把自己当孩子，心里有点失落，却也没再纠缠，乖乖回到座位上。
“尝尝这个松鼠鳜鱼，这儿的招牌菜。”李总给她夹了块鱼，“刺少，适合你。”
小麦咬了一口，酸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心里的失落也淡了些。其实她也知道自己说的是胡话，李总一直把她当干女儿疼，是自己刚才喝了点酒，才说了不该说的话。
“干爸，”她忽然开口，“等查到是谁在背后搞鬼，你一定要好好罚他们。”
“放心，跑不了。”李总看着她，“不过这事得慢慢来，咱们得拿到实锤，让他们无话可说。”
小麦用力点头，又喝了口红酒。今晚的气氛很好，没有办公室的压抑，没有流言的困扰，只有她和干爸，像以前一样轻松自在。
她知道，过了今晚，明天又要面对那些糟心事，但至少此刻，她可以暂时放下一切，好好享受这份难得的安宁。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包间里的灯光温暖，映着两人的身影，像一幅安静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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