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
卫江摆手道，“没做就是没错。”
孟然陪着笑，站在一旁。
“裂丹的丹诀你听了多少？”
看孟然不说话，卫江闲着无事，索性问道，“可有什么疑问？”
“弟子心中有愧~”
孟然诚惶诚恐道，“不敢……”
“让你问你就问~”
卫江不悦道，“怎么如此磨磨唧唧？”
“是，是~”
孟然大喜，小鸡啄米般点头，将自己心中疑惑一一说了。
卫江拣一些可以讲授的，孟然可以听懂的讲授。
孟凡魂在旁边也听得仔细。
待得休息，孟然看看认真控火的孟凡魂，走到他面前恭敬施礼道：“小师弟，谢谢你！”
“哎呀~”
孟凡魂大吃一惊，急忙起身要扶孟然。
可孟然比他高了不少，他只能双手举着孟然手臂，喊道：“孟师兄，您这是干嘛啊~”
“多亏了小师弟啊~”
孟然感激涕零道，“若不是你提醒，我怕是真要出事儿了！”
“你是不知道~”
“明火狱哀嚎之声不断，遍地都是血迹~”
“内中阴森寒冷，根本不消什么严刑逼供，我一股脑儿全都说了~”
“即便是从里面出来，我都不敢相信，我已经逃过一劫。”
“这一切，都是小师弟的功劳啊！”
若孟凡魂心里无鬼，此时也必然心里骄傲，可偏偏的，他身份令牌内有更多的丹诀，他心里一凛，急忙说道：“孟师兄说错了，不是小弟的功劳，是咱们要堂堂正正做人，明明白白修炼~”
“好~”
卫江从丹房外走了进来，赞道，“你这话说得好！”
“我怎么也想不到，你这么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都知道这些~”
孟凡魂缩缩脖子，偷眼看看丹房里面放着灵鉴的内间。
此时，本是琳琅满目的架子上空空如也，显然是卫江吩咐赵立收走。
这样也好，至少已经没有孟凡魂拿起灵鉴的证据了。
待得第五日，刘柳、郑怡云等也回来了。
卫江问起时方知，因为牵扯的外门弟子太多，而且大多数都是买了丹诀，并没有主动售卖，洞主念其修炼心切，皆从轻发落，只在洞天祖殿灵鉴上留下名字，就把他们放了，允许他们戴罪立功。
眼见崔浩并不曾回转，看起来是凶多吉少。
孟然叹息了，说他当时也劝过崔浩，可崔浩一意孤行，面对灵石，他怎么可能放手？
刘柳等人虽然回到丹房，但境遇又跟先前大不相同。
先不说卫江和赵立的态度，单说他们自己，也早就心灰意冷，巴不得赶紧离开明火峰。
至于裂丹的丹诀，他们是一点儿都听不进去。
刘柳等人如此，其他外门弟子也强不到哪儿去。
结果，明火峰丹华殿最后一次讲授，整个大殿鸦雀无声，只有周子畅一个人在演示，讲授谁也听不懂的裂丹丹诀。
孟凡魂倒是有这个裂丹丹诀，但他已经是惊弓之鸟，根本不敢拿出灵鉴，也不敢施展灵目术。
所以这个丹诀他也就是听听记记，至于能记忆多少，天知道。
这一天似乎是外门弟子开始五山六峰巡讲后，他们感觉过得最慢的一天，谁都想尽早离开，可谁都不敢脸上显露出不耐烦来。
直到周子畅最后一道丹诀打出，“铿~”的一声响亮，丹炉微微震鸣。
“嗖嗖~”
两道略显赤色的华光从丹炉中飞出。
“小韵丹？？”
“小韵丹祭炼成功了！”
虽然已经有所准备，但看着华光中两个不过拇指大小的丹药飞出，不少弟子还是忍不住叫出声来。
再看周子畅，并没有抬手去抓，而是抬手一指，两颗小韵丹如同被拴了细绳，缓缓朝着他落下。
“唉~”
看着两颗小韵丹落在自己面前，滴溜溜乱转，周子畅轻叹一声道，“我巡查裂丹，大多在三到四颗，今日只有两颗，一则是早先祭炼时丹诀有缺，二则是药液又失，可最重要的是，我的心乱了。”
说着，他拿出一个玉瓶，把小韵丹收了，目光掠过大殿一众外门弟子。
可惜，每个弟子都不敢跟他目光对视，莫不是低头躲避。
最后，周子畅的目光落到孟凡魂身上。
孟凡魂正按照卫江的要求，缓缓打入法诀，控制丹火一点点熄灭。
周子畅心里一动，问道：“孟凡魂，丹火最后的熄灭，我并没有讲，你……”
“好教周师伯知道~”
孟凡魂擦了一下额头汗珠，回答道，“是昨日卫师伯教授的，说丹炉在炼丹之后，不能立即熄灭，要一点点让热度退去，这样可以温养丹炉~”
“昨日弟子还不太明白，现在真正操控了，弟子感觉跟乡间的土地一样，在收割之后，剩余的根茎还要留在地里，这样的地才能肥沃，第二年方能长出更好的庄稼。”
“不错，不错~”
周子畅欣然点头道，“你做的不错，这小韵丹就赐给你吧。”
“啊？”
孟凡魂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的小韵丹结结巴巴道，“是，谢……谢周师伯。”
“好了~”
周子畅看看四周，说道，“五山六峰外门弟子巡讲，明火峰的讲授到此为止，你等回去准备一下，第二次擂台赛同样会在三日后开始~”
“我等谢周师伯~”
众弟子如释重负，齐齐躬身施礼后离开丹华殿。
“周师兄~”
看着众弟子的背影消失，一共没说过几句话的魏智成终于活跃起来了，他问道，“三日之后的擂台赛您有什么打算？”
“哦？”
周子畅看看魏智成，反问道，“魏师弟莫非有什么高见？”
“谈不上高见~”
魏智成兴奋道，“就是一些寻常的历练，我们在魂凡峰是这么做的……”
他把魂凡峰第一场擂台赛的情况说了，最后道：“利用乾坤炉模拟真实环境的拼杀，让一众外门弟子大开眼界，真切的选出了一半儿优秀的弟子。”
“我知道了~”
周子畅含笑点头道，“魏师弟还准备这么弄吧？”
“当然~”
魏智成点头道，“这次要从胜者中选出一半儿，我还是很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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