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答让云奚愣住了，这暴君居然没有追问？
“别难过，我和你说过的吧，我对他没有感情，只是他自己以为我心悦他罢了。我和他说了，我心悦的是你。毕竟陛下是世间最尊贵的男子，而且对我很好，我又不瞎，怎么会不喜欢你，而去喜欢他呢？”
燕星策忽然就被哄开心了，果然云奚是喜欢他，那个顾文砚算个屁！
但是随后他又反应过来，云奚只解释了顾文砚的事，没承诺说以后不看舞女。
“那舞女的事呢？”
云奚抿唇，怎么又提舞女？他就是纯欣赏，觉得人家跳得好看。他之前也学习过古典舞，所以真的是看着默默记住了舞步，仅此而已。
“陛下，我说了，就是单纯看看。难道别人都能看，就我不能吗？那我看什么？”
燕星策抿唇，然后抓住云奚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我也说了，我跳给你看。”
因为此时房间里一片昏暗，所以云奚根本看不见燕星策穿了什么，此时一摸，顿时感觉到手感不对。
不是对方之前宫宴穿的衣服，也不是平时穿得里衣。手感像是……薄纱？
接着云奚感觉到燕星策撑着桌子的手摸向一边，好像是准备点灯。
等被点亮，在看清燕星策穿的衣服后，云奚的眼睛不由得睁大，随后震惊地往下看了看。
真是……
哪位天子会穿南风馆清倌的衣服啊？这薄纱穿了和没穿似的！
被云奚看的脸红，燕星策抿了抿唇，然后低声问道：“不喜欢？”
云奚欲言又止，不是不喜欢，确实“景色”不错。燕星策被他喂得胖了点，不是之前的清瘦，是身上有薄薄的一层肌肉。而且真的全身都是薄纱，这种貌似能看见，又看不真切的视觉冲击，属实有些刺激。
但是……
他现在的年纪也只能看，不能吃啊。
这是什么新型的折磨人的方式吗？
确定燕星策是想讨好他，而不是故意用这种方式折磨他吗？
注意到云奚眼里的幽怨和无奈，燕星策一愣，对方这是不喜欢？可是他听暗卫说，南风馆的人都是这么穿的，看起来很……勾人。只要是喜欢男子的，都会喜欢看到这种穿着。
“我是不是不适合这样？”燕星策低声问着，然后微微站直些身子，想要用手遮挡一下胸口。
云奚坐起身，也没从桌子上下去，而是盯着燕星策的脸欲言又止。要问为什么是盯着脸，纯属是其他地方他看了怕忍不住。面对其他人，云奚是性冷淡，但面前是喜欢的人……他又不是没那玩意！
“你这衣服……我记得凤仪宫没有。你穿着过来的？”
这问题让燕星策更不好意思了，他里面穿着这个，外面是穿着正常的衣服。再加上现在是冬天，衣服很厚，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里面穿了什么。
看对方这反应，云奚还有什么不懂的。
他轻咳一声，微微偏头，但是余光还是忍不住往燕星策身上瞄。
注意到云奚的视线，燕星策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是喜欢的意思吧？他胆子又大了起来，再次把云奚按倒在桌子上，“云儿，你喜欢看跳舞，那就看我跳。”
“陛下你没学过吧？”
“暗卫里有一个之前在男风馆里执行过任务，他会，在你回来之前，我让他教我了。”
云奚再次被惊到了，“陛下，你可是天子，居然学这个？”
“可是你喜欢。”
“我……”
“你喜欢。”
云奚：“……”好吧，他喜欢，喜欢死了行吧？别让他知道是哪个暗卫教得，否则非吊起来抽一顿不可。
此时院内的树上，一个暗卫打了个喷嚏，疑惑地眨眼。
他之前被陛下叫过去，开口就让他去找一件南风馆里的清倌穿的衣服，还仔细问了关于在南风馆里执行任务时候的事。说句实话，在南风馆探查消息的那段时间，是他人生中最灰暗和不愿提及的时刻，还好他是卖艺不卖身的那种。
但是皇帝要听，他还是讲了，甚至被逼的跳那里的舞……
直到现在，他还是满头问号，不明白陛下为什么要听这个，还要看那里的舞。
等等，帝后感情深厚，陛下该不会是要学那里讨好女人的方法，然后去讨好皇后娘娘吧？他貌似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不过陛下对皇后娘娘真好。
云奚被燕星策按在椅子上，强制性看对方跳。
“陛下，你……”云奚还想说些什么，试图阻止对方，要不暴君形象就全毁了。
但是劝阻无效，对方还是跳了。
云奚由最初的无语，到觉得不错，又到紧紧盯着，而到了最后……就只剩下幽怨了。
啧！果然是折磨！
他年龄不够，只能看不能吃。
但是别说，对方学习能力一绝，跳得确实不错。不像那些清倌一样妩媚，多了一些羞涩，反而让人有些按耐不住。
最后燕星策还靠近给他倒了一杯酒，更像在南风馆了啊！！
燕星策跳完，有些期待地看着云奚，眼里满满都是：我比她们跳得好对吧？看我不亏！
“陛下。”
“嗯？”
云奚笑了笑，“跳得很好，下次别跳了，有损你暴君的形象。”
“可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知道。可……难免隔墙有耳。”
燕星策抿唇，有些委屈，所以还是跳的不好呗。
云奚最受不了对方委屈难过了，立马站起身夸赞道：“但是陛下跳得是真的好，我看着很喜欢，很心动，只可惜没法对陛下做什么。”
“……”燕星策抬头，“做什么”是指？
云奚微微移开视线，燕星策这个暴君怎么感觉有点单纯啊。这反应是搞什么？
看着云奚脸红，燕星策也反应过来了，轻咳一声，“……你喜欢就好。”
翌日，燕星策去上早朝，云奚盯着地上的薄纱无语。
该死的，到底是那个暗卫教的？本来吃不到就烦，昨晚更烦了！！
云奚洗漱完换好衣服，然后走出房间，“安琴！”
“奴婢在。”安琴瞬间出现，恭敬地问道。
云奚看着对方，缓缓问道：“你去问问，昨晚都有哪些暗卫见了陛下，然后都给我带过来，我要一一审问。”
审问？
安琴想了想，难道陛下昨晚很生气，皇后娘娘是准备问出来，到底是谁向陛下告的密？
虽然那个暗卫汇报关于云奚的事是对方的职责和任务，但是她现在是皇后娘娘的人，所以只能替那人默哀一秒了。
一炷香后，凤仪宫里出现了三个暗卫，两男一女。
“娘娘，这就是昨天宫宴后见过陛下的暗卫。”安琴说着，然后就站在云奚身后。
云奚坐在椅子上，淡淡地抿了口茶，然后才看向单膝跪地的那三人。
“都说说吧，见陛下都是为了什么？”
女暗卫最先开口：“回娘娘的话，属下是负责传信的，给陛下传达秦书怀秦大人的消息。”
云奚点头，然后看向下一个，“你呢？”
“属下……向陛下汇报了娘娘见过顾文砚的事，但是其余的属下没说。”暗卫回答，觉得自己要完了。
结果云奚没多大反应，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最后一个暗卫。
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云奚叫暗卫来，不是因为告诉陛下见了顾文砚的事？
最后一个暗卫欲言又止，这让他怎么说？难道说陛下向他请教了讨好女人的方法？
他要是这么说了，一会儿恐怕就会死在陛下剑下。
见这暗卫不说话，云奚眯了眯眼睛，然后说道：“你留下，其余人都出去。”
房间里就剩下云奚和这个暗卫后，云奚轻声问，“知道为什么要你留下吗？”
“是……关于那件衣服和舞？”暗卫试探性地开口。
云奚本来端起茶杯了，听到后猛地放在桌子上，“你怎么想的？怎么能教陛下那种……那种……”
“属下的错，可是……属下也只是听从主子的命令。”
云奚扶额，最后忍不住低声问道：“你去过南风馆？干什么去的？”
暗卫一愣，怎么忽然问这个？但他还是低声回答，“主子登基后不久，有几个大臣不安分，而他们常去南风馆，所以……”
“哦，然后呢？南风馆和普通的青楼有什么不同吗？”云奚示意对方起身，然后疑惑地问道。
这么多世界，他一次都没去过南风馆，而昨晚燕星策衣服和舞，确实够刺激。所以他难免有了好奇心。
……
燕星策来到凤仪宫，就看到门紧闭，然后紫玥和安琴站在屋外盯着房门说悄悄话。
“云儿还在休息？”
燕星策的话让紫玥和安琴被吓了一跳，紫玥抿了抿唇犹豫着看着房门。而安琴也欲言又止，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燕星策皱眉，这两人反应怎么都怪怪的。
他快步走到房门口，然后一把推开房门，然后就看到云奚在和一个暗卫交流。这本来也没什么，但是等看到那个暗卫的脸，燕星策瞬间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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