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口普查这项工作是很枯燥且乏味的。趴下身子把脑袋探进只有一尺多宽的洞口,在昏暗的兔子洞里数兔宝宝的数量,然后再将头从洞口拔出来,将数量用铅笔记到标有洞穴编号的本子上。这种工作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啊。
不过,暮暮对于兔口普查这一新奇的勾当既有些兴奋又有些高兴。可能她负责的只是将我说的数量用铅笔记录下来这一清闲的工作吧。
如果让她将脑袋伸进兔子洞里,把今天特地悉心打理的鬃毛弄乱,还在精致的画着淡妆的脸蛋上沾染上泥土,她一定也高兴不起来。
一直忙活到中午十一点,最后一个兔子洞也被我探明了。随着暮暮将最后的数量记到本子上,这枯燥乏味的兔口普查终于结束了。
“终于完成了。辛苦了,尘星。”暮暮合上本子,露出笑容。
“其实没有午高峰和晚高峰的马当劳累,就是太脏了,弄得全身都是土。”我一边说着,一边拍打脑袋和上衣,将上面的土掸掉。
“你应该让我也帮忙的,这样你就不用独自将所有兔子洞都钻一遍了。”她的声音带着些许怨气。好似在责怪我为何不让她也钻兔子洞。
“让暮暮你钻的话,你早上打理的鬃毛不就乱了吗。看看我现在,灰头土脸的,就像只土拨鼠。”
暮暮扑哧一声笑了。她可能是真的把土拨鼠的脸想象到我的脸上了吧。
“我还是头一次听到,谁会把自己比喻成土拨鼠呢。”
“真的?没有小马这么说过吗?”我微蹙起眉头。
“没有,至少我认识的小马里没有。不过,萍琪派倒是经常把自己比做蛋糕。跟尘星你把自己比喻成土拨鼠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这话我并不怎么赞同。那个有点神经质的粉色小马超爱蛋糕,所以才会说自己也像是蛋糕。但我说我自己像土拨鼠,我总不可能是喜欢土拨鼠吧?”
“也说不定哦。”暮暮掩嘴笑道。
“怎么会说不定呢,我是真的不喜欢土拨鼠呀。”我跟暮暮争论起,我是不是喜欢土拨鼠这个稍显奇怪的话题。这时,小蝶走了过来。
“暮暮、尘星,你们在聊什么呢?”
“我们在聊土拨鼠呢。”暮暮回答。
“土拨鼠?那还真是凑巧呢,我正好帮土拨鼠先生收集了很多干草用来铺过冬的床铺,现在正要过去呢。你们要一起来吗?”
暮暮抬头望向我,显然是将选择权交到了我手里。我心里想着只要见到土拨鼠,就能向暮暮证明我不喜欢土拨鼠了吧,于是便同意了。
“那就去看看吧。”
土拨鼠先生的洞位于成片兔子洞的西边。走了约莫两三分钟,我们来到了一棵松树前,土拨鼠先生的家,就在这棵松树下。
树上的松果已经开始成熟了,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会掉下来,成为土拨鼠一家天赐的过冬美食。不得不说,将家安在松树下,这一决断相当高明。
而这位土拨鼠先生,显然对自家房子的装修也相当讲究。洞口处装了一扇小木门,甚至有铁质的拉手,旁边还挂着一盏吊灯。只是里面烧的不是蜡烛或灯油,而是一块即便在白天也发出微弱亮光的橙红色晶石。
小蝶驮着干草捆,俯身敲了敲土拨鼠家的小门。土拨鼠先生很快就来开门了。这是一只体型只有二十多厘米长的小土拨鼠。不过这只土拨鼠长得很肥,膀大腰圆的,上面的茂密棕黄色毛发毛茸茸的,还会跟着动作左摇右晃。
“中午好,土拨鼠先生。这是你要的干草。”小蝶说着,把背上的干草放了下来。
土拨鼠先生叽喳了一声,也没拿干草就返回了洞里。没过一会儿,怀里捧着几粒坚果回来了。真想不到,小小的土拨鼠竟然还懂得知恩图报。竟然不知不觉间觉得这只肥噗噗的家伙还有些可爱起来了。
“谢谢你,土拨鼠先生。这些干草,你拿去吧。”小蝶接过坚果,将干草往前轻轻推了推。土拨鼠先生有些费力地推着干草回到了自己的小窝。
“怎么样,尘星。还说你不喜欢土拨鼠吗?”暮暮笑着问道。
“嗯……这位胖胖的土拨鼠先生的确有些可爱。但对我来说,远远谈不上喜欢的程度。”我一本正经地回答。暮暮却吃吃地笑了起来。
“暮暮你笑什么呀?”我实在想不出刚才的话笑点在哪里。
“尘星,你还真是嘴硬呢。既然你坚定自己不喜欢土拨鼠先生,那我只好退一步认输了呢。”暮暮说话的口吻,总感觉是我在欺负她,强迫她认输似的。
“你们是在进行什么比赛吗?”小蝶好奇地问道。
“我在和尘星争论,他到底喜不喜欢土拨鼠呢。”暮暮笑着回答道。
小蝶露出疑惑的神情,微微向右歪了歪脑袋。
“和尘星争论,他到底喜不喜欢土拨鼠?难道不是尘星说他不喜欢就不喜欢,说他喜欢就喜欢吗?”小蝶的思路才是正常的思路。像暮暮这样,明明说了不喜欢,却还要质疑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喜欢的小马,思路未免太活跃了些。
“小蝶你不懂啦,尘星他总是口是心非,不认真的深入的对他刨根问底的话。他是不会心甘情愿告诉你真实想法的。”
“哈?我有吗?”
“当然了,要不说尘星你很愚笨呢,竟然连这点都没发现。”暮暮说完,掩嘴笑了起来。
我蹙起眉间,不知该如何反驳。她说的貌似有些道理,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明明是她认输了才对,为何说不出话,无法反驳的却是我?真是越来越奇怪也越来越矛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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