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想笑可又要忍住，只能用手抵在唇边以咳嗽声掩饰。
刑部尚书羞的满脸通红，又想不出反驳的话，只能对三位学子发泄：“你们聚众闹事到底所谓何事？说话之前可要想想清楚，免得牵连自己的爹娘！”
三位学子面对刑部尚书得暗示不为所动，其中一人说道：“启禀皇上，草民是参加春闱的学子，今日也是无奈之举，还请皇上恕罪！”
“你且说说所谓何事？”老皇帝问道。
“是，皇上！草民是江南人士，和几个同乡一起进京赶考，红榜下来之时草民发了高热，就请同乡帮忙查看！可他们接连数日都没有回来……草民实在是担心，就出门寻找，可……可听说…”江南学子抹了把眼泪继续说道：“听说他们被人给活活打死了！”
“那你为何不报官？”老皇帝问道。
“草民报了，但官府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要草民拿出证据……草民当时病着，哪有证据……草民多次投报无门，只能来告御状！”
“你只是听说你同乡死了，也可能他们没考上，无颜见你，他们偷偷回家了呢？”刑部尚书说道。
“大人言之有理！但外边那些学子来自五湖四海，草民都一一问过，他们一起来的同乡也至今未归，这难道是巧合吗？”江南学子不卑不亢的说道。
“竟有这等事！？京兆尹！”京城脚下，这么多天子门生，说死就死了？老皇帝浑浊的眼眸变得清明，厉喝道。
京兆尹上前，“微臣在！”
“这事你可知晓？”
“启禀皇上，微臣知晓！他们报案后，微臣就派人查探过，说学子们觉得此次考试有作弊之嫌，要求重新考试！便告到了顺天府，并坐在门外等待结果！第二天，就都不见了！而且是无影无踪！臣觉得其中疑点颇多，但考虑到学子人数众多，案件较大，就将此案呈交给大理寺了！”
大理寺卿沈茂连忙上前，“启禀皇上，微臣接到案宗就觉得事有蹊跷，但刑部尚书主动接管此案，微臣不好多问，便没有再管。”
老皇帝还是很了解这个大理寺卿沈茂的，为人正直，如果不是有人插手，他定不会把案件移交。
转了一圈又回到刑部尚书这里了……
“回皇上，微臣查看过卷宗，虽有疑点但丝毫没有证据表明学子们是回乡了，还是失踪了，故微臣让他们再等等，或许那些学子已经到了家乡呢……”
“啪！”老皇帝猛拍龙案，“等什么？等案犯逃出京城还是等他去找你自首？你身为刑部尚书怎能这般糊弄了事？”
见老皇帝发威，百官一个个噤若寒蝉。
“你说学子们怀疑春闱有人徇私舞弊？”安静的大殿，响起燕立渊冷冰冰的声音。
燕立渊的“美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传说他性子暴戾，杀人如麻，更有传言说他吃的是人肉，喝的是人血！有些村庄，孩子不听话，只要大人说一句“九千岁来了”，那孩子立刻变得乖巧无比……
想到这些江南学子不自觉的一颤，连燕立渊的脸都不敢看，道：“回九千岁，是！”
“说来听听！”
江南学子咽了咽口水，压下心中恐惧，道：“考试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查验非常严格，寒门学子们都说太子和二皇子公正廉明，定不负学子们寒窗苦读！直到发放了红榜，有人发现很多榜上有名的学子其实根本就胸无点墨， 反而很多有才情的学子落了榜！所以学子们才会说……有人徇私舞弊……去告状……”
被提到名字的太子和二皇子心里一慌，连忙上前说道：“启禀父皇，儿臣确实是严格按照流程执行，绝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范长岳担心二皇子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也出列说道：“微臣等日夜值守，为的就是防止有人做手脚，苏将军更是一步不离，请皇上明察！”
苏克启附和道：“皇上，不能因为学子们的一点点怀疑，就否定臣等！要说臣等徇私舞弊，还请他们拿出证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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