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永德……”
厉雨脸色不是很好，他们突击队的人可能不知道，但入梦人们都清楚，禹永德只是永熙药业明面上的董事长。
这种情况，就像是江枫那家私人医院。明面上有个院长，背地里老板其实是江枫。
入梦人们清楚，永熙药业真正的董事长是陈楹，这位在网上没留下任何信息的女人，才是背后最可怕的存在。
可永熙的人把一切罪过都推在禹永德身上，显然，是要把禹永德当作替罪羊，然后抛弃。
禹永德这个傀儡，丢了就丢了，原本他身上就没什么实权。
这个信息……不知队长知不知道……
厉雨心中想着。她心中的队长，自然不是面前这个队长，而是远在大陆，远在梦中的江言澈。
“……对了，你们把上层和中层，所有房间都查了吗？”
似乎想到了什么，厉雨走到档案室门口，询问道。
队长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厉雨内心有些惶恐，但表面依然稳如老狗：
“你们在上层房间里，没找到一个女子吗？她穿着x公司工作人员的制服。”
队长眨眨眼，有些困惑：“并没有，上层除了那些研究人员，大部分房间都是空的。”
该死……去哪儿了？
在三年前，【愚人】牌便消失在众人视野中，结果到头来发现在现实，伪装成了江语澄的模样。
可现在，【愚人】牌再度消失，这次会到哪儿去？
厉雨心已经不在海底，该调查的都调查到了，该收集的都封存了，她向导和守护的任务已经完成，这里已经没她任何事儿了。
“这里下方还有一层，你们记得多喷洒一些抑制幽藻繁殖的药物，我先走一步……”
谁料，她迈开步子，突击队长便伸手将她拦下。
“怎么？发现我的身份后，准备把我也当罪犯对待？”
队长悻悻地收回了手：“不好意思厉雨小姐，你们是重点保护人物，老郑专门交代了我要好好照看你，万一你独自离开出事儿了怎么办？”
呵……
心中冷笑一声，厉雨摇摇头，但没把矛盾搞到明面上。
若真遇到她无法规避的危险，这些普通人能起到什么作用？
队长和郑兴仁都知道入梦人的实力，所以，这么做美其名曰保护，实际上就是一种监视。
不过……
监视就监视吧，厉雨即使不返回宁城，也有办法联系上江言澈。
“行吧……我带着他们一路从海底过来，有点累了，去休息一会儿。”
说着，厉雨十分自然走进了原本属于周旋的办公室，躺在了其内沙发上。
队长眨眨眼，常年战斗的潜意识告诉他，厉雨这反常行为绝对有问题。
但有什么问题呢……他又没证据，摇摇头，不再多想。
而厉雨呢？
确实是累了，在这丝疲倦的影响下，她的意识昏昏沉沉，沉入梦境当中。
刚到禹妄市，厉雨调用湖中剑力量，让自己清醒，紧接着直接破开层级，向着梦界深处冲去。
“咦？厉雨？你要找江言澈吗？”
没有入梦芯片的加持，厉雨无法在梦境过多停留，她贯穿了一个个层级，声势浩大。
这大动静，引起了北殇宇的注意，北殇宇上前，赶忙拦住了厉雨。
厉雨颔首，好奇地打量着面前这个小正太，她知道这是谁，但说实话，平常跟北殇宇接触很少。
“他应该在梦界最深处吧，我正要去找他，【愚人】不见了！”
【愚人】……
谁也不知道，这张初始牌除了威力强大与象征了开端，还有什么其他作用。但这样不稳定的存在，消失在他们视线中，完全成了一个变数。
北殇宇眸中光芒闪烁，简单占卜了一下：
“你直接去潜意识海吧，他们都在那里。”
“谢了。”
少走了很多弯路，厉雨不知道江言澈他们经历了什么，但她现在不想别的，只想见到江言澈汇报情况。
意识稍稍涣散，厉雨沉入真实梦境，通过真实梦境抵达潜意识海。远远地，她便见到了聚集在一块儿的俞潮等人。
“出事了，队长呢？”
厉雨前来的动静，早已引起他人关注，听她询问江言澈的存在，众人面面相觑，摊摊手：
“跟凝裳去尝试破开屏障了，怎么了？”
厉雨把现实中发生的事，完完整整给各位伙伴复述了一遍，俞潮沉吟片刻，压了压手，先消解了厉雨的焦虑：
“离开那屏障后，我的仿制牌又能使用，没感受到梦界有任何【愚人】的气息。所以，它大概率还在现实，除非……”
稍微顿了顿，感受着周围聚集过来的视线，俞潮耸耸肩：
“除非【愚人】自己尽全力隐藏，在梦界暗中布局，我们谁都发现不了。”
咦……
此言一出，伙伴们眼中都闪过一丝“善意的鄙夷”，俞潮算是把废话文学精通到了极点，这话，说了其实跟没说一样。
“我上次见到【愚人】，还是……上一次。”唐邵脸色淡然，随了一句废话，其他人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们看着唐邵这么冷静说废话，有些发懵，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该露出怎样神情来回应，一时间……气氛尴尬起来。
但这么一尴尬，也算是转移了众人注意力，众人不再考虑什么【愚人】这张塔罗牌的下落。
他们都在玩笑间明白了个道理：
这张牌，要是想藏，在场没人能找到它。
唯一可能找到它的两个人，在虚无中耗费精力，众人几乎能预料到，两人回来后，大概率都累成老狗。
……
“有问题，我们好像被阴了！”
虚无，没有任何方向感。
江言澈和叶凝裳确认时空力量有效后，就立刻返回，等消耗完全恢复后，再度返回，一鼓作气破开屏障。
可往记忆中潜意识海方向掠去，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潜意识海的影都没有，前方出现在两人视线的，是他们无比熟悉的……深邃洞穴！
“有一道气机，完全锁定了我们……看来我们一直试探惹怒了梦界规则，被针对了！”
叶凝裳感知着周围空间的波动，脸色很差。
这种规则锁定是看不见的，若非空间力量，他们甚至都无法用精力感知。
江言澈眉头紧锁，无法离开，长时间停留在虚无中，他们的精力都会大幅消耗。
一时间，他们陷入两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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