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若瑜一起走出浩然健身会所的时候，我问道：“阿姨喜欢吃什么水果？”
“不用带水果。你人去了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还是带一些。”我直接在商城外的步行街买了些水果，坐着李若瑜的小五菱去了她家。
李若瑜的家是那种很老的小楼。
“妈，我回来了。”李若瑜叫了一声。
屋里没有人回应。李若瑜踏上狭窄的木头楼梯，每踩一脚，那梯子都会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妈，妈……”
我有点紧张。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单独去一个女性家里，而且是要见家长的。
“你谁呀，怎么跑到我家里来啦？”一个50岁左右的妇女操着S市本地的方言问我。
我老家的方言和S市的方言有一点点像。我大学是在S城读的，女朋友也是S城了。为了讨好女友，我也学会了S城的话。
“阿姨，我是若瑜的朋友。”我讲的是普通话，不卑不亢的。人有钱了，腰杆子就硬气了。要不见到对方家长，难免心虚，怕问每个月收入多少，有没有车，有没有房，打算给多少彩礼。
“你就是那个陈乐吧？”李若瑜母亲汪阿姨态度变得热情起来。
S城的父母都有一双毒辣的眼睛。她只要上下一扫，就知道你有钱没钱，是不是小赤佬。
我今天全身上下就是一张特等奖的福利彩票，而且是没扣税的那种。
“妈，你去哪里了？”李若瑜从楼梯上下来，那画面感觉有点民国风，穿上旗袍就更像了。
“家里料酒没了，出去买了瓶。”汪阿姨招呼道：“小伙子，午饭吃了没？”
“还没有。”
“我现在就去做菜，一起吃？”汪阿姨说道。
“不了，不了。”我笑着说：“阿姨，我听若瑜说您误会她了。我不是什么有钱的糟老头，也不是放高利贷的，我跟若瑜是朋友。我听说您生病了需要药，我就帮忙买了。”
“小乐是吧？你是做什么的呀？一年收入多少呀？S城有没有……”
汪阿姨话没说完，李若瑜一跺脚，身子一扭：“哎呀，妈，别把人家吓着了。”
“阿姨，我开了家超市，也投资了些买卖，主要是做烟酒买卖的，一年也就赚点小钱。”有钱的人一定要谦虚，哪怕一个亿都要说是一个小目标。
“阿姨，第一次上门我也不知道带些什么。只买了些水果。”我水果是只买了几样，却花1万多块钱。一盒草莓和一串葡萄都花了将近八千块钱了。
“你能来阿姨家，阿姨很开心的啦。怎么还这么客气带水果呢？花了不少钱吧？”汪阿姨笑着问道。
“没多少，没多少。”
“妈，这些水果1万8。”李若瑜说道。
“哎呀，什么水果这么贵啊？”汪阿姨惊讶道。
我看了下时间，说：“阿姨，我还有事，就不打扰阿姨了。阿姨，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让若瑜来找我。”
“吃个饭再走啦。”
“不了，不了，我真有急事。”我说着就要往外走，穿鞋的时候对汪阿姨说：“阿姨，我下次再来看您。”
“吃个饭再走啦。”
“不了，不了，下次有时间一定要尝尝阿姨的厨艺。阿姨再见。”我想早点离开这里。
“囡囡，送下小乐。”
“嗯。”
“阿姨再见。”
“我送送你。”
离开李若瑜的家，李若瑜乐的呵呵直笑。
我问：“笑什么呀？”
“我妈妈是不是吓到你了？”李若瑜问道。
“没有。当妈的都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找一个好男人。”我停下脚步，怜悯的看着李若瑜：“你妈妈挺不容易的。对她好一些。”
李若瑜4岁的时候，她爸爸就跟别的女人跑了。是她妈妈含辛茹苦的把她养大。
“好了，不用送了，快回去吧。”
“乐哥。”李若瑜叫住了我。
“什么？”
“我可以抱抱你吗？”
“我妈在杭城，我要不要打个电话让她过来？”我一本正经的问道。
“讨厌。不理你了。”李若瑜转身小跑着回了家，留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没事耍什么嘴皮子啊？人家不就是要一个爱的抱抱吗？
我笑了笑，转身离开。
中午吃完饭，我就回大平层出租屋休息了。悠悠也跟我一起回去。现在两个店铺，三个人轮着休息。我想着是不是再招两个人，让她们不那么累，我可真是个体贴员工的好老板。
“悠悠，要不你以后直播卖衣服吧？”我看到现在快音平台上有人直播卖衣服鞋子什么的。
“没本钱啊。”悠悠说道。
“我给你出本钱啊，我跟你一起卖。”我之所以想开直播卖衣服，是为了多弄个赚钱的门路，洗白我的钱。还有就是悠悠还是欠着银行和亲戚的钱。她没有直接开口向我要，这点让我很满意。我想让她多赚点钱把债给还了。要不然一个月3万块钱也要还上2年多。
“真的假的？”悠悠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跟了我这么久，我有骗过你什么吗？货源我来找，你负责卖就行了。”
晚上5点多吃完晚饭，我就关了店门，带着几个女的去了浩岚健身会所。李若瑜带着她们去办了瑜伽会员卡。我则是带着小家伙一起用手机看动画片。手机的屏幕太小，看来要买个平板电脑了。
练完瑜伽，我把要开直播卖服装的事又说了一遍。还邀请李若瑜一起参加。李若瑜也答应了。
第二天，悠悠就带着我们去服装批发市场挑衣服。她是有卖服装经验的。虽然被骗了，但哪里拿货，要怎么卖还是知道的。
三天后，在我们准备齐礼物，衣服，和直播设备后，阿乐服饰直播间正式开播。
我们几个都不太懂直播，毕竟是新兴的玩意。但我知道直播间有引流的办法，那就是砸钱买流量，刷礼物。
为了招揽生意，我又搬出超市的那一套，就是抽奖。
“家人们，小店新开张。活动多多，优惠多多。红心点满1000，我们就开始阿乐服饰的第一个抽奖活动。”我对着手机屏幕激情满满的说道。
整个直播间就十几个人，这还是我花钱买流量，又刷了个穿云箭吸引来的。
我们几个拿着手机，王沐妍也拿着平板不停的点着红心。很快的红心数量到了1000，也不知道有多少是观众点的。
“本店的第一个抽奖活动的奖品可不一般。香奈儿秋季最新款的一件衣服，身高在1米55到165的，体重在100斤左右的都可以穿。保证正品，市场价我就不说了。只要大家刷朵玫瑰花，就有机会获得这件衣服。”
直播间的玫瑰花飘了起来。其实也是我们的人刷的。1朵玫瑰花是1块钱，那些看客竟然也舍不得刷。
直播间有人刷礼物也会吸引客流。
渐渐的，直播间人数上升到37个人。也有真正的客人刷了几朵玫瑰。
我拿出另外一部手机，对着直播手机说：“我现在开始截图了啊，截图第一个就是本次抽奖的幸运儿。”
我同时按下电源键和音量键，听到手机咔嚓一声，然后对悠悠说：“悠悠，你打开手机图库，看看哪位幸运儿抽中大奖。”
悠悠点开图库，激动的喊道：“恭喜月下玫瑰成为本次活动的幸运儿。作为阿乐服饰的第一位幸运儿，今晚不但可以带走这件香奈儿女装上衣，还将获得一次1元购的机会。”
月下玫瑰：“哈哈，是我中奖了吗？这是真的吗？”
月下玫瑰其实是赵思涵，剧本是之前就设定好的。
“第一轮抽奖已经结束。没有抽到的家人们不要灰心。阿乐现在发一个200块钱的红包，抢到的家人们，请点下左上角的关注，点这个地方。有空的话，再花1快币，买个粉丝灯牌。粉丝等级达到九级，阿乐会送一件礼物。”
“家人们，现在请动动你们发财的富贵手，点点小红心。小红心达到5000的时候，我们将进行第二轮抽奖。”
“是啊。家人们，拜托了。小店新开业，有钱的捧个钱场，有空的捧个人场。”小雅微笑着说道。
这些文案都是我们一起研究出来的。反复练习了好几遍。
直播间渐渐的热闹了起来。连三分钟都不到，红心数已经到了5千。
让我意外的是，赵思涵又抽中了第二件奖品。还好我是当着观众的面不看屏幕按下截图键的。要不然会让人怀疑我在弄虚作假。
“这个月下玫瑰应该是个美女吧？运气这么好。美女，你才几分钟时间就拿走我上万块钱的奖品，加个关注点亮下灯牌呗。”
月下玫瑰：我不知道怎么操作。
“美女，点这里加关注。还有这个地方加粉丝灯牌。”
“谢谢玫瑰姐点亮粉丝灯牌。您抽中的礼物我明早马上就给您邮寄过去。今晚你只要花2块钱就可以买走2件衣服。活动还在继续，亲们不要走。红心上1万，我们还有抽奖活动。”
我用一个叫阿乐服饰2号的小号刷了个嘉年华，直播间的人突然多了起来，一下子涌进300多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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