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苏霁所料，街道上形形色色的人，可以提供很多具体的社会细节，能够从中获得很深刻又很直接的结论，和他初中所学的历史知识对接了起来。
明朝官僚机构的确很腐败，阶级分化严重，老百姓生活很痛苦，军队待遇很差，训练和战斗力提不上来，甚至故意使坏，很多老百姓更对崇祯皇帝和朝廷，官员，富豪们都抱着深深的敌意。民心军心散了，这个国家就是建筑在沙滩上的海市蜃楼！
不用理性分析，无须大数据模型，凭着直觉，苏霁就知道，大明朝已经病入膏肓，不可救药！
不，现在必须想到办法来拯救大明朝。
这是自己的帝国，自己的家产，自己的一切！
大明朝倒台完蛋了，就是自己破产了！
要拯救，必须非常手段！
最严厉的手段！
发疯的手段！
两年时间来赌，输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提前几个月，逃亡江南继续！
当暮色四合，钟鼓楼沉闷的声音悠长地响起，当街道上行人已经渐渐稀少，当乌鸦一群群聒噪着在富贵人家高楼屋檐上聚集，甚至扑下来，啄食一个已经死去的流浪汉尸体，当五城兵马司的骑兵开始巡逻，苏霁已经带着几个便衣小太监，结束了一天的街市调查，回到皇宫。
皇宫太遥远太宏大了，他乘坐了宫殿门口的步辇，休息疲惫的身心，想着具体措施。不行，今天的调查非常潦草，走马观花，调查要继续，社会调查五天以后，再召集朝廷的情报部门咨询，将第一手资料和官府的汇总资料结合起来研究。
“皇上驾到，落轿！”太监们的公鸭嗓子让他很不适应。
走出来，有太监搀扶，被他甩到一边。
崇祯皇帝太他妈腐化了，走一下路还要人搀扶？
揉揉眼睛，灯光刺眼。
几十盏大红色的宫灯高高悬挂，红得妖艳！
啊？
苏霁惊呆了。
一群群宫女，一排排太监，人山人海，汇成了人墙，宫女们身上的体香味道浓郁芬芳，沁人心脾，被灯光迷乱的美丽宫装，精致的装饰，把脸腮，身材衬托得恍如神仙。
太美了！
丝绸质地的宫装柔软华贵，虽然是冬装，有些厚实，那雕刻出来的身体曲线和妆点出来的韵味，还是绝了！
“快，给皇上沐浴更衣！”
当苏霁不时偷瞟这些美貌宫女的时候，就被太监们拖走了。
宫女们都在偷偷看着皇帝。
皇帝竟然穿着厨子的衣裳！
皇帝居然偷看我们！
嘻嘻嘻。
皇帝以前从来不会偷看我们的，皇后，贵妃们，嫔妃们，都比我们长得更漂亮，更标致，更妩媚，哪里轮到我们？皇帝老人家的恩泽都被后妃们抢走了，讲到我们，冷冰冰，好像没有看见，或者凶神恶煞，太吓人了。
疯了，皇上真的疯了。
那种傻乎乎的眼神，好可爱，好……可怕！
沐浴的地方，苏霁惊呆了。
这么古典豪华的会所。
他被四名宫装少女直接拉过去，拖到了一个巨大的浴池，围着他搓洗。
四个少女，不，童颜什么，简直是不堪入目！
在他尴尬得不行的时候，突然注意到，这些宫女，都低着头一直不看他。
还好。
池水温润滑腻，花香撩人。
当他们都从浴池中出来的时候，苏霁浑身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这是彩云之南泼水节啊？
单薄丝绸宫装全部被打湿，贴紧肌肤，也不再遮蔽视野，那是怎样一种疯狂羞涩的视觉饕餮盛宴？
太美了！
我是不是做梦？
四个侍奉的宫女也在偷偷观察皇帝。
唉，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那种高傲，冷漠，甚至挑剔的眼神，现在变得这么爱意热烈，温情脉脉，又羞涩犹豫！
疯了，真的疯了。
真可怜啊！
今天，是苏霁第一次近距离和四位绝色宫装女孩儿男女混浴！
这种意境就是神仙般的享受！
比岛国风情还残暴！
太爽了！
要是北漂单身狗的时候，能有这种待遇，只有一种可能，做白日梦了！
一不小心，在宫女们给他擦拭的时候，他胳膊躲避人家前面的宫女，却碰到了后面的宫女身上。
苏霁吓坏了！
这是流氓行径啊。
直接按到什么上去了！
虽然不是主观故意，可是，如果人家报警，自己吃不了兜着走的，名誉扫地，身败名裂，家族蒙羞，校友讥讽，太可怕了。
‘对不起，对不起啊小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啊？
你说什么？
四个宫女，尤其是那个被碰触的宫女，吓傻了。
她们慌忙倒退几步跪下了，诚惶诚恐：“皇上恕罪，奴婢死罪！”
自己只不过是普通宫女，侍奉皇帝洗浴的最低等宫女，居然被皇帝叫小姐姐？这不是占皇帝便宜吗？
皇帝还诚恳道歉？
这要是被外面的宫女和太监听到了，专门负责监管的女官尚宫大人们前来，自己就死定了！
要是消息传到皇后耳朵里，自己恐怕连死都不得好死了！
不，皇上是个刻薄寡恩，阴狠猜忌的人，心狠手辣！
宫女们谁敢触犯规矩，一定严惩不贷。
今天，皇上居然这样道歉，不是故意讥讽嘲笑爆发的前奏吗？
坏了，皇上疯了，一定会杀了我们的！
呜呜呜！
四个宫女越想越害怕，
“起来，起来啊，你们跪什么？”苏霁一直觉得自己就是在一家会所洗浴按摩店里，根本无法代入皇帝身份，他还担心人家这些洗浴店往往有豪横的背景，自己惹不起呢。
宫女们战战兢兢地辩解，见皇帝不说话，直接叩头，砰砰砰砰，浴池地面都被磕得巨响：“皇上，奴婢们慢待了皇上，请皇上责罚！”
苏霁这才想到自己的皇帝角色，急忙搀扶她们起来。
面若桃花，湿身诱惑，雪白丰腴，让他瞬间上头。
“朕不怪罪你们，朕觉得你们天生丽质，妩媚非常，如果诸位不嫌弃，我愿意封你们为贵妃！”
苏霁也不知道嫔妃有什么名目和区别，就知道除了皇后就是贵妃，皇后的话，影视剧里整天绷着脸，往往城府深，心机坏，看把还珠格格给害的！那就贵妃吧！
“什么？皇上，您说贵妃？封我们贵妃？”四个宫女魂飞魄散。
苏霁见她们翻白眼儿，以为嫌弃贵妃不够，可是贵妃可以多人，皇后只有一个，封你们皇后怎么平衡关系？
“小姐姐们，难道你们嫌弃贵妃太低了？”
“什么？真的封贵妃？奴婢们不敢，不敢，请皇上收回成命！奴婢们死罪！”四个宫女再次跪地磕头谢恩，坚决不答应。
害怕得浑身发抖，痛哭流涕。
苏霁很纳闷。
这么漂亮的小姐姐，怎么就不能当贵妃？
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要气质有气质，要温柔有温柔，要勤劳有勤劳，比那些万众瞩目的现代影视明星端庄优雅了无数倍！
美丽不失芬芳，优雅不失端庄……
今天看到的风景要是在视频平台上，应该给摄影师加鸡腿了！
“那好，你们愿意当什么？需要什么赏赐？”
苏霁心里，已经把她们当成了自己的家人，亲人，女朋友了，随便一个拿出来，都是呱呱叫，能把自己的大学男同学馋死！
四个宫女疑惑地抬头偷看皇帝，发现他今天真的一本正经，没有丝毫欺骗讹诈的阴谋以后，小心翼翼地说：“皇上，您能不能敕封奴婢为答应？或者常在？”
答应？
常在？
什么鬼？
经过四个宫女的解释，苏霁终于明白了，这是宫女们中的一个很低端的存在，不过，已经属于可以接近皇帝，可以侍寝的级别了！
再往上面，还有九等嫔和九等妃子，以及更多的宫女和女官们。
苏霁觉得答应和常在实在太卑贱了，想要敕封一个高级别的，可是她们苦苦哀求，最多只要常在名分。
那就满足你们的愿望吧！
啊？真的？
四个宫女疯狂跪下磕头，幸福得泪流满面，还用膝盖爬行跪着走路，抱着苏霁的腿，虔诚地亲吻着他的脚丫子！
怎么有恋脚癖？
很快，她们帮助苏霁擦拭身体，从外面要来了轻便的黄色龙袍，给苏霁穿上。
苏霁走出了沐浴之地，外面有专门的人迎接。
欢送出来的四个宫女，幸福得眩晕了都！
她们掐着自己的胳膊和脸，终于相信这是真的。
“哼，你们四个不要做白日梦了！皇上今天的敕封不作数！”一个老太监和一个老女官从黑暗中走出来，气哼哼地说。
四个宫女大惊：“李公公，王尚宫，皇上金口玉言，敕封了我们的，怎么不作数？”
老太监和王尚宫是负责皇帝《起居注》的，恶狠狠地推搡了她们几下：“皇上今天喝醉了！不是真心实意的。”
他们其实没有明说，皇帝疯了！
否则，就凭这四个侍奉沐浴的低等下贱丑陋宫女，就能让皇帝眼冒金星，心急上火？我呸，看看你们什么德行！
皇帝疯了！
这是皇后交代的，以后皇帝的很多事情，不经过皇后知晓，不能记入《起居注》，也就是不算数！
啊？
四个宫女也冷静下来，赶紧跪地请罪。
确实啊，皇帝疯了，要不，哪有今天的和蔼可亲羞涩温柔？
疯了，疯了，太可怕了。
不，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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