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孩子的你老抢什么？”
易中海本来就气不打一处来。
上去就推了贾张氏一把。
贾张氏钱没抢过来还差点被推一跟头。
气的嗷嗷喊：“我是她奶奶！这个钱你不给我，你打算给谁？她一个小孩还能自己拿钱去买东西去学校报名吗？”
“那也不用着你！”
易中海想，给小当这个钱一是因为何大清父子要求的，二是为了弥补心中的愧疚。
这要是花不到小当身上，这钱就跟打水漂没有什么区别。
他想了想说道：“报名啥的我带她去。显不着你！”
“我是她奶奶，本来就该我去！”
贾张氏眼睛死死地盯着易中海手里的钱。
“贾张氏，你一个大字都不认识一个。你去报名你也是睁眼瞎啊！”
“就是就是。”
“你还是让人家易中海去吧。”
邻居们也劝说道。
贾张氏看这么多人都不向着自己。
顿时吃了瘪。
干脆甩手说道：“你爱管你管吧！我正好还落个清闲！”
说罢，直接转头就走了。
贾张氏走了之后，易中海又看了一眼可怜巴巴的小当。
他想估计小当这时候回家贾张氏也不会给她开门。
干脆领回自己家算了。
“小当，要不跟爷爷先回去吧。你吃饭了没有？”
小当摇摇头。
“我就吃了！”
棒梗在这时候突然插嘴道：“我爷爷今天给我做了肉吃呢！”
小当委屈的眼泪儿都要下来了。
同母异父的亲姐弟啊！
却过着天壤之别的生活。
“棒梗！”
易中海呵斥了一声，拉着小当安慰道：“爷爷也给你做肉吃，走吧。跟爷爷回家。”
易中海左手牵着棒梗右手牵着小当。
三个人的背影渐行渐远。
何大清感到意外。
“易中海竟然良心发现了啊？”
“估计是怕别人对他说三道四吧。”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
小当那孩子也的确可怜。
要是托生在一个好人家里，可能以后还能有一些大发展。
可托生在这样的家庭里。
又碰见易中海这种道貌岸然的人。
真是可惜了！
到了家之后，易中海特意给小当的碗里加了几块肉。
说实话，之前在一块生活那么多年。
说没有感情那都是扯淡。
小当的日子过的苦，他心里头也不得劲儿。
可他确实是养活不起两个孩子。
有了棒梗就没有小当了。
“谢谢爷爷。”
“没事儿。你多吃点。在奶奶家吃不上吧？”
小当点点头。
眼泪噼里啪啦的掉进碗里。
这可是肉啊！
她都有多长时间没有看见过肉了！
“吃吧吃吧，多吃点儿……”
易中海苍白无力地说道。
小当也是懂事。
她虽然很想开口让易中海留自己下来。
但是她知道，她说了也只会让易中海为难。
一顿饭吃的非常的沉默。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小当站在床前也没有动。
“你今晚儿就住下吧。你跟你弟弟一起睡。”
易中海看出来了小当的窘迫。
她这样子回去，贾张氏肯定还是要打她的。
“真的可以吗？”
小当的问话让易中海心脏当即一疼。
这孩子实在是太懂事儿了。
懂事儿的让人心疼。
“当然可以了。你就睡下吧。明天我带你去学校报名！”
“我真的可以上学了吗？”
小当听到上学兴奋的不得了。
她太渴望上学了。
只要能上学让她干什么都成！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易中海说这话的时候自己脸都一红。
随即说道：“快洗洗睡吧。明早我们还要早点起来呢。”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
易中海先送了棒梗去上学，之后带着小当去了红星小学的新生报到处。
负责收纳新生的工作人员看了一眼小当的资料抬头说道：“今天报名成功了。明天再来上学吧。明早八点不要迟到了。”
小当的高兴全都写在脸上了。
易中海不住的跟别人说着谢谢。
出门的时候还给小当挑了一个漂亮的新书包。
说是漂亮。
实际上那时候的书包都是绿色的。
还是单肩的。
笔袋什么的也都是单一的颜色。
但是这对于小当来说已经弥足珍贵了。
她把新书包捧在手里，像是捧着一个宝贝。
“易爷爷。”
“嗯？”
易中海回头撞上小当怯生生的眼神。
“我上了学之后可不可以留在你们家啊。我……”
小当鼓起勇气说道。
沉默。
接着是易中海的叹气声。
他养活不起两个孩子。
“小当啊，不是爷爷不想念你。是爷爷实在是没有办法。你看看你弟弟还小，你……”
“好了。”
小当最后的希望被打破了。
她忍着自己的泪水。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哭了。
“我知道了。我以后也不会再提这件事情了。我回去了。易爷爷。谢谢您给我交学费给我买新书包。谢谢您……”
小当说着给易中海深鞠一躬。
转身要走的时候又被他给拉住了。
“小当！”
“你既然不想要我……”
小当的情绪彻底绷不住了。她的眼泪在不知不觉中流了一脸。
“为什么还要对我好？如果我不曾感受过温暖我又何尝会像现在这样伤心！”
悲痛的孩子总像个诗人。
易中海愣住了。
他多想抱抱小当啊。
可是他不能！
小当说的对。
如果他不想要她，就不能给她那么多温暖。
要不然只会更加伤害到她。
“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还是……还是送你回去。”
易中海苦笑。
小当也没有说话。
两个人慢慢的走在四九城的街道上。
身后是来来往往的人群。
有几个孩子从小当身边路过，他们嬉笑着打闹着，然后各自奔向自己的父母。
她把羡慕的目光投向这群孩子。
她多么希望自己是其中的一员啊！
但她不能。
她能去上学都已经是恩赐了。
她应该知足。
知足自己至少现在还没有被饿死，还有人供自己去上学。
易中海虽然不要自己，可好歹他给自己交了学费买了新书包。
她一定。
一定要好好学习出人头地。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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