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脸上的笑意是藏不住的。
她心里的石头一下子落下来。
重重砸在地面上，随之，是她瘫坐在地上。
她发疯一样的笑啊笑啊笑个不停。
审讯员看到她发疯，终于忍不住了，上去就一个嘴巴。
“你笑什么？”
“我可以走了吗？”
秦淮茹抬头，目光坚定。
审讯员都要被气死了。
可是能怎么办呢？
现在所有的证人都死了。
没死的那个证人根本不能作为证据。
王师傅没有参与这件事情的始末，他的证词是不具备法律效应的。
秦淮茹也只是被带过来调查。
他们没有证据就不能扣押她。
审讯员心里恨啊！
早死晚死都是死，干什么不晚点死。
非得这个时候死。
眼看着秦淮茹都要松口了！
他们却全都死了！
真奶奶的，他就指望着这个大案子能让自己翻身呢！
结果呢？
却被这帮死人给搅和了！
“我能走了吗？”
秦淮茹又问了一遍。
审讯员看着她。
她看着审讯员。
两个人的注视长达一分多钟。
一分多钟有多久呢。
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最后，审讯员败下阵来，瘫倒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
“放了她。”
秦淮茹从派出所出去之后已经天黑。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一路走回了大院。
刚一进门，就听见了王凤芝的哭喊声。
“老刘啊！你这个杀千刀的为什么要抛下我们母子几个啊！”
“爸！”
是刘海中的孩子们的哭喊声。
大院里的邻居们围着他们一家子，表情十分的凝重。
秦淮茹悄悄的想象自己穿了一件隐形衣可以悄悄的从他们的身边路过。
可是她想错了。
王凤芝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这个害死了自己丈夫的女人。
“你怎么没被枪毙！”
王凤芝恶狠狠地揪着秦淮茹的脖领子质问道。
秦淮茹的目光木讷。
她两眼无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为什么死的是老刘不是你这个王八蛋！”
“你说话啊！”
“你不说话是想怎么样？是想怎么跟我们装可怜吗？”
“我全都听说了！我都听说了！”
“就是你给老刘出的主意说要打什么鸡血！”
“你害死了所有人！”
“你害死了所有人！”
王凤芝越说火气越大，直接左右开弓朝着秦淮茹的脸上扇去！
邻居们看不下去了。
何大清作为大院里的管事人也看不下去了。
他赶紧过去拉架。
“老刘媳妇儿，你不要冲动。秦淮茹被放出来自然有她的道理。肯定没她什么事警察才会放她走啊！”
“你放屁！”
王凤芝还是第一次在大院里顶撞何大清。
如果不是刘海中已经走了。
她当然也不敢顶撞何大清的。
“就是她给老刘出的主意。王师傅都说了，都是这个婊子的问题！你为什么要袒护她？为什么？”
王凤芝疯狂的嘶吼。
让她彻底没了力气。
她瘫倒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
两个孩子抓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妈……妈……”
“你起来……”
“妈……”
“为什么啊！”
王凤芝喃喃道：“为什么秦淮茹可以没事儿。为什么啊！”
邻居们的目光都汇集在秦淮茹的身上。
秦淮茹还是木讷的站着。
她心里头想什么没有人知道。
她也没有说话。
她觉得自己没事儿了，就慢慢的慢慢的走回了自己家。
贾张氏见到自己的儿媳妇儿回来了，还有些兴奋。
“你回来了？我以为你回不来了呢！能回来就太好了，我们日子还能过得下去！”
秦淮茹没说话。
贾张氏有些恼了。
“你一回来就跟我板着脸是个什么意思？”
秦淮茹依旧没有说话。
“跟你说话呢！你这个人有没有点礼貌啊！我是你婆婆！哪有婆婆跟你说话，你却不回答的！”
“哇”的一声！
秦淮茹趴在炕上痛哭了起来。
贾张氏都懵了。
家里的两个孩子也都懵了。
他们仨围着秦淮茹，眼神奇怪，像是看着一个异类。
秦淮茹哭着喊着说道：“我完了！我杀人了！妈……我杀人了！”
贾张氏感觉脑袋一阵眩晕。
她是坏，可是她也没有想过。
秦淮茹会杀人这么坏！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只知道警察说的事情都是真的。
秦淮茹真的杀人了……
可是秦淮茹杀人了，竟然能全须全尾的回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贾张氏的脑袋想不通。
她只能愣在那里，随后拍了拍秦淮茹的肩膀说道：“没事儿，你能回来就是没事儿……会没事儿的……”
“妈……”
秦淮茹扑进贾张氏的怀里。
婆媳俩抱头痛哭。
未来会有什么事情等待着秦淮茹，谁也不知道。
这一夜整个大院里的人都没有入睡。
包括何大清家里。
他坐在凳子上怎么都想不通。
面对自己的儿子问道：“柱子，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王师傅说是秦淮茹出的主意。可是人都死没了，秦淮茹反倒一点事儿都没有呢？”
“她命大呗！”
何雨柱冷哼一声，丝毫不在意地说道。
这都能让秦淮茹给逃了。
可不就是秦淮茹命大吗？
换做别人早就被枪毙了！
“老刘这一家子可坏了，本来都升官了。现在人嘎嘣一下没了，一天都没享受到。全没了！”
“世事无常。”
娄晓娥叹了一口气说道：“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呢？”
“晓娥说的对。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把握好当下！”
“但是。”
何雨柱突然发狠地说道：“如果真是有人故意做了这样的事情。那肯定不能让她逍遥法外！”
“杀人偿命。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何大清也有些义愤填膺地说道。
大院的灯亮了一晚上。
等到清晨有邻居睡眼朦胧的去开门的时候。
看到门口站着一个老农民手里头还提着两只活鸡。
他感到诧异。
顺嘴问道：“大爷。您找谁啊？”
农民憨厚的笑了笑说道：“我找秦淮茹。她在家吗？”
他看到邻居的脸上划过一丝诧异。
又赶紧补充道：“我是她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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