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犹豫了。”
秦淮茹趁热打铁道：“只要您说个行，我立马把孩子抱给您。并且我秦淮茹发誓，我一辈子都不会跟这孩子相认。这孩子以后就是您生的。您亲孙子亲儿子。”
易中海撇了撇嘴。
半天才缓缓开口问道：“那小当怎么办？她跟着你们还不得吃苦啊！”
“我可是她亲妈！”
秦淮茹说着连忙用手抹了抹眼泪儿说道：“当初我也是没有办法才联合贾张氏把孩子送给您的。我想的天真了，我以为只要我离开四合院了。我肯定能过的更好。而且小当给您了，肯定比让我婆婆带强。现在我回来了，我能对她不好吗？我砸锅卖铁也得把她养活大啊！”
易中海的心此刻像一杆天平秤。
秤杆上下摇摆，秦淮茹怀里抱着的野种已经压倒了一头。
他走过去仔细看了看那孩子。
都说男孩随妈，这孩子还真是取着秦淮茹的优点长得。
大眼睛双眼皮，一笑起来跟秦淮茹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孩子双腿中间的那个玩意儿无疑对他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诱惑。
儿子怎么都比姑娘强啊……
就不说别的，单说长大了之后能干的工种。
现在公私合营了，像他们这种国营厂子的员工都有一个隐藏的福利。
就是自己的岗位可以继承制。
假如这孩子学习不好将来没出息。
他易中海也可以让这孩子继承自己的工种。
那也能养活自己养活他易中海啊。
而且这孩子从小跟着自己，他就姓易。
他生下来的孩子也得姓易。
换做小当可就不行咯。
小当的孩子指不定姓什么呢？
没准姓“南”呢！
这样一对比，孰轻孰重已经一目了然了。
易中海伸手去摸了摸孩子的小脸，孩子突然咯咯咯的笑了。
他也跟着笑了。
“您看，他多喜欢您呐！”
“是啊！长得也招人稀罕！”
“那您还犹豫什么？您就收下这孩子吧！当我求您了！”
秦淮茹抬头故意给易中海展示自己红肿的眼眶。
“可是我跟小当也有感情了。”
“那您两个都留下我还省事了呢！”
“这话说的！”
易中海摇摇头说道：“两个我怎么养活的起！”
“既然您只能养活一个那您还不如选个更好的不是吗？”
“可是你把小当接回去，你婆婆能答应吗？能对她好吗？”
易中海有些担心的问道。
“这不用您操心了。我是她亲妈我还能不护着她吗？再说了，您要实在不放心，我们都住在一个大院里的，您时常都能看见她不是吗？”
“说的也是。”
易中海看了看正在熟睡的小当。
他的心不再犹豫。
直截了当地说道：“那趁着小当还睡着，你把孩子接回去吧。这孩子就留给我了。但是这孩子现在还小还在吃奶，你还是得没啥事过来送点奶过来知道吗？”
“放心吧！我还能饿着我……你儿子啊！”
秦淮茹一看易中海答应了，生怕他反悔似的，直接抱着小当就往门外走。
“你等会儿。”
易中海喊住了她。
秦淮茹回头，心跳的飞快。
她怕他后悔。
“这些东西你拿回去，这都是小当平时吃的用的穿的。你们家重新买也怪浪费钱的。拿去吧。”
“好嘞！”
秦淮茹高兴的答应了一声。
抱着小当就走。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易中海还感觉有些帐然若失。
小婴儿在襁褓里突然哭出了声。
一下子打断了易中海的情绪。
他赶忙把孩子抱起来，卖力的哄着：“易梗，易梗，你以后就叫易梗好不好？我给你起个小名就叫棒梗吧。以后你就叫我爷爷，好不好？”
……
小当在睡梦中感觉自己在移动，一阵冷风吹过来，她醒了。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看到自己已经不在易中海家里了。
熟悉的大院抬头确实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我……我这是在哪啊？”
小当迷迷糊糊的问道。
秦淮茹赶紧哄她道：“小当啊，妈妈回来了。妈妈接你回家去。从今以后你就是妈妈一个人的孩子了！”
“易爷爷呢？”
年幼的小当还没理解起秦淮茹的话。
脱口而出问道。
“没有易爷爷了，以后你只有奶奶和妈妈！”
“你放我下来！”
小当哇的一声就哭了。
她不知道他们大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是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她肯定无法接受。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易中海对自己的好。
她和易中海过往的种种历历在目。
秦淮茹是想打破她曾经拥有的一切美好吗？
她想让她回到那个地狱一样的家吗？
“小当你别闹了，你跟妈妈回去，妈妈也会对你好的。我可是你亲妈！”
“你不是你不是！”
小当拼命的捶打着秦淮茹的肩膀。
“你是坏妈妈！是你先不要我的！你是坏妈妈！你快放我下来！”
“小当！”
秦淮茹失去了耐心，怒吼一声！
可这一声怒吼却唤起了小当最原始最痛苦的回忆。
她为了挣脱开秦淮茹的怀抱，吭哧一口咬在了秦淮茹的肩膀上。
“啊！”
秦淮茹大叫一声。
她疼的松开了胳膊。
小当的身体自由下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她也顾不得疼痛爬起来就往易中海家跑。
“小当！”
秦淮茹赶紧跟着她跑。
可是她已经好几天没吃饱饭的身子哪里能跑的过小当。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跑到了易中海家门口。
小当看到易中海家紧闭的大门再次陷入了绝望，她拼命的拍门拼命的喊：“易爷爷！我是小当啊！您开开门啊！”
“易爷爷！我不想回秦淮茹家去！”
“求您了！您开开门啊！”
“您难道不要小当了吗？”
“您开开门啊！”
易中海在屋里听到小当的哭喊声，心里咯噔一下。
他多少次走到了门口又退了回去。
他知道他不能心软。
他一个人的工资可养活不起两个孩子。
女子再怎么听话也不如男子。
他只能逼迫自己狠狠心。
紧接着门外传来了秦淮茹的吼声：“你听话不听话！我是你亲妈！你不想跟我回家你想去哪？”
“易爷爷……”
小当哭的嗓子都哑了，身体瘫软的坐在易中海家的大门口哭的人都要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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