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吃完早饭乐颠颠准备去上班。
临走的时候还跟贾张氏她们打了一声招呼道：“我走了啊，妈，淮茹。”
“去吧，东旭。”
贾张氏嘿嘿一笑。
贾东旭看着自己面前和睦相处的妈妈和媳妇儿，高兴地不得了。
男人一辈子不过就这几件事情。
事业，媳妇儿，孩子。
他年纪轻轻就占齐了。
自打结婚之后，他每天都笑容满面的，连上班都更有劲儿了。
他感觉自己已经超越了厂里不少的同龄人。
厂里像他这么大的男工人可都打着光棍。
不像他，都已经娶上媳妇儿了。
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
而且家里的事情也不用自己操心，自己老妈和媳妇儿全都包办。
自己上了一天班到家就有热乎饭吃，伸个手就有干净衣服穿。
妈妈和媳妇儿关系处的好也不会把自己夹在中间。
厂里好多老工人抱怨自己媳妇儿和老妈成天在家里头打架，他们夹在中间的日子过的有多难受。
每每这个时候，贾东旭都会走过去骄傲的拍胸脯。
“我媳妇儿跟我妈好的跟亲姐俩儿似的。”
被人请教的感觉让他着迷。
他要是知道结婚这么多好处，早就把这个婚给结了。
可贾东旭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走后脚贾张氏就把秦淮茹的饭碗给撤了。
秦淮茹忍不住了，嚷嚷道：“妈，我还没吃完……”
“吃什么吃？”
贾张氏转脸凶巴巴地道：“你连瓶酱油都借不到还好意思吃饭？我们贾家从来都不养闲人！”
秦淮茹被戳了心窝子。
委屈地解释道：“妈，昨天您不还说是他们爷俩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嘛……”
“当我儿子的面我当然要那么说了。”
贾张氏也不藏着掖着。
秦淮茹简直大受震惊！
嫁过来这么久，她经历了多少次贾张氏的两副面孔。
这还是头一次从贾张氏的嘴里听到了不加修饰的真话。
她竟不知该怎么应对。
“我告诉你，秦淮茹。我们家东旭娶了你简直是亏大了，要不是易中海掏了这个彩礼，我都不可能接受你。一个农村来的。飞上枝头想当凤凰。你以为凤凰那么好当啊？”
秦淮茹憋哧憋哧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憋回去！”
贾张氏继续骂道：“我本来想着，女人嘛，能干活儿能生孩子就可以了。可是现在看来你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一瓶酱油都借不来。简直是废物一个！”
秦淮茹瞪大了眼睛。
她少干活儿了吗？
冬天的被子夏天洗。
夏天的衣服天天洗。
饭也是自己做的，碗也是自己做的。
再说了，她吃啥了？
吃早饭从来都没有真正吃饱过。
酱油酱油酱油！
秦淮茹想到这两个字就崩溃。
何雨柱那么说自己，长点脸的都不好意思借了吧？
她那么想要人家家里的酱油，她怎么不自己借呢？
怎么不让贾东旭去借呢。
偏偏要指使自己去借！
“我警告你！”
贾张氏指着秦淮茹骂道：“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说你说的不对吗？我对你的要求不高了。你不会干活儿好歹会生个孩子吧？这都几个月了，肚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我都怀疑你根本不会下蛋！”
这才几个月啊！
秦淮茹崩溃的在心里呐喊。
她是人又不是猫猫狗狗，还能配一次就能怀一窝吗？
再说了，怀孕那是她一个人的事儿吗？
不还得有贾东旭的努力吗？
她怎么不说她儿子不行呢！
非得说她秦淮茹！
“你从农村嫁到城里来，这我们家心好要了你。要是换做其他京城的坐地户，你看人家会不会正眼看你！你不对我们家感恩戴德，说你两句你还顶嘴，没见过你这样的。活儿你干不明白我忍了，但是这个孩子，今年年底之前你必须得给我生一个出来！”
“妈……”
秦淮茹终于忍不住插嘴道：“我又不是猪，我就算现在怀了，到年底就剩下五个月了，不足月我也生不出来啊！”
“你现在怀了吗？”
贾张氏气的发癫。
“还敢顶嘴！你要是现在怀了，我什么都不说你！你现在没怀，你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我告诉你，秦淮茹，你要是再敢顶嘴！你看我抽不抽你就完了！”
贾张氏的威胁好似真的一巴掌打在了秦淮茹的脸上。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火辣辣的疼。
“我知道了，妈。”
秦淮茹小声的应了一声。
她知道自己从嫁过来的那一刻就没有选择了。
他们家拿了人家的彩礼。
如果她跑了，按照贾张氏的这个德行，不得跑到农村去逼他们退彩礼啊？
钱都拿去还债了。
他们家上哪吐那八万块钱还给他们家？
再一个，真的离婚了，要被戳脊梁骨的。
二婚的女人再想嫁。
别说城里人了，就是村里的瞎子哑巴聋子瘸子都不会娶自己。
面对贾张氏这样的婆婆，她也只能忍耐。
“回来！”
贾张氏看秦淮茹要走，又喊住她道：“我跟你说的这些话，你不要跟东旭说。要是让我发现你跟贾东旭告我的状，更没你的好果子吃！知道了吗？”
秦淮茹沉默。
“说话！”
贾张氏怒吼。
“知道了，妈。”
“这还差不多。”
贾张氏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你要是想过好日子其实也不难，你要是能给我们贾家生个大胖小子。我对你肯定高看一眼。不过看你这速度，估计你得再熬个十年八年的吧。不下蛋的母鸡我见的多，基本都长你这样！”
贾张氏说罢直接躺回炕上睡觉去了。
秦淮茹迷茫的看着她的背影。
心里头五味杂陈。
生孩子是女人的职责，她嫁给人家家里确实有这个义务。
但是怀孕到生孩子也不是自己能决定。
“嗯？”
秦淮茹突然灵光一现。
她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她嫁过来无非就是想过上好日子，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城里人，回娘家的时候都可以腰杆挺直让人高看一眼。
那如果怀孕生孩子就能做到这一切。
她什么时候怀孕怎么就不能自己决定了？
想到这，她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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