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来嘛？”
并非祂愿意顶着一张昊天的脸，这副面孔是祂自然而生，或者说，因为源于昊天，所以一模一样，除了那金发尽眸。
祂的金瞳之中满是昊天的身影。
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那一张金灿灿的棋子。
或者说，能洞悉万物的祂，早在出现的那一瞬间就洞悉了方圆百里甚至更远，但是祂的视线却只投放在她的身上。
祂缓缓走到昊天的身旁。
在她的身侧学着她的模样，端坐了下去。
下一刻，祂揽住了昊天的手臂。
金色的秀发忍不住依靠在她的肩膀上。
与此同时，昊天好像有所感应一般，心中颇为无奈。
“放她进来吧，知道她的情况，无需避着。”
……
下一刻，一道身影突然出现。
楚心桥面色紧张地冲到了昊天的房间。
放眼一看。
炸裂。
俩昊天？！
我靠，还有金发金瞳的昊天？
等等，那，那，那恐怖的气息，这不是祂吗?
不是，祂怎么跟小媳妇一样依靠在昊天的旁边啊？
啊？
啊？！
啊？！！
楚心桥懵了，难不成，天道也觊觎她老婆？
昊天微微叹息。
楚心桥这般痴呆的模样，倒是正常。
悠扬婉转的声音响起：“天道有灵，你无需如此惊讶。”
楚心桥闻言，看了看宛若一脸淡定的昊天，又看了看宛若小娇妻一般的祂。
如果不是祂身上的气息太过于恐怖，甚至楚心桥心中萌生出一种金发的她，也好好看啊，想（哔~~）。
祂缓缓扭头看向楚心桥。
未曾开口，但是天地都在回响着两个字：“龌龊。”
没有丝毫情感。
楚心桥羞红了脸，她刚刚忘记了天道有着洞察世间生灵心思的能力。
天道骂她属实不冤。
但是厚脸皮的她很快也回复过来。
“看来当时那个传言是真的啊？我还以为假的，没想到你这实力，如此强横，居然还是自斩一半。”
楚心桥也明了，当年传闻昊天一分为二，现如今天道和她就在自己的面前。
逆天。
确定了昊天安然无事之后，她感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走了，她老婆怎么办？
不走，天道想让她走怎么办？
昊天一眼就看出了她的难处。
“那个……如果你没有事情的话，能麻烦你去一下这个位面人族边疆吗，我怕仅仅是他们留不下那些异族真仙。”
楚心桥闻言没有拒绝。
她并没有对这个位面的人族有多少共同命运感，但是她老婆发话了，她就去一趟也无所谓。
不入极致，世间凡尘皆为蝼蚁。
楚心桥并没有着急离开。
她嘴角含着笑意，蹲到了昊天的旁边。
吧唧。
嗯，她在昊天的绝美的脸颊旁边吧唧了一口，然后才宛若飞快地心满意足地逃离。
至于为什么要飞快的离开。
因为在她亲上去的那一刹那，她感觉到天道的排斥。
好家伙，不就亲了一口嘛，祂小鸡肚肠地就要赶她走。
楚心桥心中感慨，终于找到真凶了，怪不得她最近时日感觉运气颇有不佳，时常小事倒霉，感情都是天道您老出手。
但是她也并没放在心上。
都是一家人之间不至于喊打喊杀。
在楚心桥逃离之后，天道祂微微起身，看着昊天的脸上那道淡淡的红印。
祂罕见地出现了表情，微微地皱了皱眉。
拿起自己的金灿灿的衣袖就去擦了起来。
昊天……
昊天想要自己擦。
但是下一刻就被按住，天道祂整个人也顺势直接坐在了她的双腿上，面对面，仔细地擦着那道淡淡的红印。
祂的嘴依旧没有张开，但是天地间依旧回响着祂的话语，只不过，这次并非冰冷无情，好似带着一丝丝的不悦。
“别动，吾帮你擦。”
昊天：……天真小天道，关于另一个我爱上了我的事情。
“下次……你记得躲开，吾，不喜欢。”
昊天：……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就在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金色的身影突然出现。
“哟，叫吾来，不会是看汝等彼此恩爱吧？”
随着这道金色的出现，此时的整片天地瞬间被天道所封印。
好似生怕来者跑了一般。
昊天看向来者，她的眼神逐渐冰冷下来。
如果可以，她真想把眼前这个千刀万剐。
昊天缓缓搂着祂的腰肢，从自己的腿上缓缓拉到身边。
她对面金色的身影，见到这一幕，缓缓开口：“这也看来，汝等也算是一对令世间生灵为之心动的姐妹花。”
昊天缓了缓一口气。
看着眼前的金色身影。
旧时代的天道，她的宿敌，她一生中所有悲剧的制造者。
她没想到这旧时代的天道还真敢来。
如果她想，这个仇恨现在就可以报，当今的天道在这里，祂跑不掉，也掀不起任何花浪，但是唯一的代价就是……她要失去真我，即……死亡。
“卑劣的旧时代的天道，你可知道，我对你的恨意有多大吗，你可知道，我现在想了结了你的想法有多强烈吗？”
语气冰冷至极，昊天死死盯着祂。
祂淡淡的回复：“知道，那汝又想过，吾的消散意味着什么吗？你……舍得下她们吗？”
与此同时，祂身上的金光开始缓缓消散，好似随时都会完全消散一般。
周围的氛围冷到了极致。
昊天身旁的金发昊天天道对祂这个‘前辈’只有杀意。
来自当今天道的杀意就代表着祂会陷入天道厌恶隔绝的层次。
说白点就是……被天地所抛弃，排斥。
普通修士恐怕会因此不断倒大霉，但是祂不一样，祂也曾为天道。
但是旧时代的天道，本身也会受到当今天道的排斥。
昊天沉默着，她在犹豫要不要……为自己悲惨的一生画上句号，以此来，结束眼前万恶的祂谢幕。
旧时代的祂再次缓缓开口：“吾之所以前来，是为了让汝无需整日提心吊胆，汝也希望她们能成长吧？其中那个特殊的存在，待她们有能力向吾挥剑之时，便是吾与汝共赴混沌之刻，至此，吾便退去了。”
昊天身边的祂，虽然不想就这么放祂离开，但是最后还是放祂离开了。
因为，祂的死亡，就意味着昊天的死亡。
昊天呆呆着看着桌面。
那原本金色的棋子此时早已尽数消散，只剩下最后四颗。
昊天喃喃 ：“待她们有能力向吾挥剑之时，便是吾与汝共赴混沌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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