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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有些自责的卓亚楠，程旭淡淡一笑道：“确实，不是亲眼看见，我不也敢想象在咱们夏江城里竟然还会有这么无法无天的团伙存在。”
这时电梯门再一次打开，卓亚楠对着程旭笑了笑说道：“行了，你今天晚上也够累了。”
“早些回去休息吧！”
“笔录那些事情我会补充，有什么问题再来找你！”
程旭看了卓亚楠一眼：“那你呢？”
卓亚楠笑着耸了耸肩回答：“我要和几位同事留下来将这里的物证收集一下。”
程旭连忙提醒道：“如果那位宝哥还没来得及通风报信的话。”
“那么我建议你们在取证之后，将现场稍微还原一下。”
“这样明不定还能来个瓮中捉鳖。”
卓亚楠闻言，再次笑着建议道：“程先生，我真的很郑重的向你发出邀请啊！”
“要不你辞掉那些工作，来给我们单位当犯罪顾问吧！”
“我觉得你特别有破案这方面的天赋，千万不要浪费了啊！～”
程旭一边走进电梯，一边打趣着笑道：“那我如果专职做这一行了，是不是又要浪费了我别的天赋了呢？”
卓亚楠看着程旭站在电梯里，无奈的笑着摇摇头道：“那就只能怪你这个人实在是太优秀了。”
程旭微笑没有说话，站在电梯里抬起手对卓亚楠挥了挥手。
就在电梯门快关上的一瞬间，卓亚楠对着电梯里喊道：“记得接我电话，明天可能要请你和你的朋友去做笔录的。”
程旭带着笑意“嗯”了一声，电梯门就应声关上了。
电梯里除了程旭外，还有两位女探员和显得十分虚弱的曹子宁。
曹子宁的身上和鞠可心一样，裹着一条薄薄的毛毯，盖在了那个白的不太健康的皮肤上。
她的眼神自从程旭进来之后就一直游移在程旭身上。
两名女探员只当她是对男性产生了恐惧心理，或者是留下了创伤后应激障碍。
将她保护在中间耐心的安抚道：“没事的子宁，这位是发现关押你位置的好心人。”
“是我们的人，他不会伤害你的！”
“这次也要多亏了他，你和另一位妹妹才能及时获救。”
曹子宁怯生生的点了点头，但是眼神还是看着程旭所在的方向。
这时一位女探员出于安抚的心态对曹子宁说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父母或者家人的联系方式。”
“关了这么长时间，你应该很想他们吧？”
“不如我们可以派人去把他们尽快接过来！”
没想到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曹子宁的表情突然变了变，脸色显得有些懊恼。
先是低声说了一句：“我才不想他们呢！”
女探员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的询问道：“嗯？你说什么？”
曹子宁这才改口道：“没有，我没有家人。”
女探员有些不可置信的继续追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没有父母？”
曹子宁漠然的摇了摇头，女探员不太相信的又问道：“那祖父母呢？”
曹子宁顿了顿之后继续摇了摇头道：“没有，没有，全都没有，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任何家人。”
虽然这句话听起来很是匪夷所思，但是确实也不是什么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两名女探员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决定不再刺激这个看起来已经脆弱至极的女孩子。
于是停止了对这个问题的询问，曹子宁见状，好像稍微松了一口气，转而又看向了站在旁边的程旭。
过了几秒钟，她才试探性的问道：“请问刚刚敲门叫我名字的是你吗？”
程旭点了点头，曹子宁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没有进来？”
程旭看了一眼面前这个说不上来哪里透露着一点怪异的女孩，平静的回答道：“在预料到里面可能有一个遭受侵害了的女性的时候，我不进去，换成女探员进去会更得体一些。”
曹子宁歪头看着程旭，一脸琢磨的样子问道：“你不是探员？”
程旭摇摇头回答：“硬要说的话，我也是被他们绑回来的受害人吧！”
两名女探员在听到程旭的回答之后，全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把你们绑回来大概会是这帮人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情了。”
这时电梯门打开了，程旭按住了开门键，让三位女士优先出去。
曹子宁是最后一个出去的，从程旭身边经过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你开门的时候我看见你的脸了，当时还以为你是我的买家。”
程旭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曹子宁；
谁知曹子宁突然笑了笑回答：“可惜你不是。”
接着就转身跟着那两个探员走出了电梯。
程旭跟在她们身后走了出去，站在后方打量着曹子宁的背影。
只见曹子宁裹着那个卡其色的毛毯，但还是难掩毛毯下的娉婷身材。
加上她现在也许心情放松了，走起路来也有一番摇曳生姿的感觉。
和前面那个依偎在爸妈身边哭哭啼啼的鞠可心相差十分之大。
加上刚才她突然说的那几句话；
也许换做其他男人，这会儿估计连魂都要被勾走了！
不过程旭却开始回想刚才的那间小房间。
虽然里面的摆设十分简单，但是房间里不但没有什么潮湿的异味。
反而透露出一种欣香，程旭现在回忆起来，那股香味很是熟悉。
仔细想想，好像是以前李宛如喜欢用的一款价格不菲的熏香蜡烛的味道。
加上后来卓亚楠轻松的就把曹子宁从里面带了出来，可见她是没和鞠可心一样带着锁链的。
以上种种疑点，让程旭对这个叫曹子宁的女人的身份有了一些疑问。
但是无论如何，不会有正常人甘愿被关在一个那么狭小的空间里！
不过这些事情，到此为止对于程旭来说都属于无关紧要的。
毕竟他又不是探员，没必要把什么事情的真相全部查个清清楚楚。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就行了！
比起不远处那个略显怪异的曹子宁，其实程旭更担心的是他熟识的那三位还在医院里的女人们。
程旭走到写字楼的一楼之时，一眼就能看见路边停着的卓亚楠同事们开来的闪着红蓝光芒的车辆。
很显然这边大半夜的动静，还是惊醒了不少周遭老城区的居民们。
尤其是那些五六十岁夜里睡眠也不太好的大妈们。
全都穿着睡衣，有的头上还顶着卷发棒就从旁边的老筒子楼里跑下来看热闹了。
更不用说旁边的两三层的小楼里，几乎每个窗户里都有人探出脸来看热闹。
倒是让那些维持秩序的探员们有些头疼。
程旭在人群中瞅了一眼，然后快步走到了王胖子的身边。
只见王胖子正一脸悲悯的听着鞠可心的父母讲着这些天自己找不到女儿的担心。
鞠可心也是哭哭啼啼的抱怨自己的爸爸妈妈怎么不早点找到自己。
王胖子一边安慰小姑娘，一边安慰家长，倒像是个特派来的心里专家似的。
“可心妹妹啊！”
“你要这样想，至少你运气好，还是被我们找到了的。”
“像你之前见过的那个圆脸的姐姐，她此前受着什么样的苦，我们都还不知道呢！”
鞠可心听到这个话题，忍不住又哭了起来道：“那个姐姐走的时候跟我多说了几句话。”
“还被来带走她的人狠狠的扇了几巴掌。”
“当时嘴巴就扇出血了，那个人不会是买她回去做老婆的吧？”
鞠可心想到这个可能性，整个人又害怕的颤抖起来：“那个男人好凶的，他会伤害那个姐姐的！”
程旭这时候走上前去，安抚了鞠可心两句道：“你放心。”
“知道相关信息的人已经掌握了。”
“那本资料里的姑娘们都会很快被找到的。”
鞠可心一边哭一遍说着：“找到了又有什么用？”
“万一有的姐姐被买回去，已经生了孩子可怎么办？”
“如果有的姐姐不听话，就真的被他们打死了可怎么办？哇呜呜……”
刚满十八岁的鞠可心正是感情充沛的时候，想到这些女孩子可能遭遇的事情。
鞠可心瞬间就感同身受了，靠在妈妈的肩膀上呜呜的哭着。
一边哭一边低声说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的坏人这么多？”
“为什么女孩子这么容易被坏人欺负。”
鞠可心的母亲只能心疼的摸着孩子的头，低声安慰道：“妈妈保护不了别的女孩子们。”
“但是妈妈以后一定会保护好可心的。”
“等可心好好的长大之后，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去帮助那些弱势的女孩子们。”
鞠可心趴在妈妈的肩膀上泪眼婆娑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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