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伤心地说：“可我准备了那么久，还没有进考场证明我自己，我不甘心，要是我还活着，我一定能上岸的！”
花渐离不解：“什么是上岸啊，你不是已经在地上了吗？”
女鬼：“……你多读点书就知道了。”
他好像被这个鬼姐姐鄙视了，花渐离搅着自己的小胖手，“好吧，我以后会知道的，不过，你不能留在这里，你跟我走，我叫我祖姑奶奶送你上路。”
“不能等到我考完试吗？”
温楚珩看出女鬼的心思，拆穿她的谎言，“考完试你会磨蹭到出成绩，之后还要参加复试，不是吗？”
女鬼沉默，当然是啊，读完研究生她还要继续往上读，学无止境！她爱学习！
看她没有什么杀伤力，女生壮着胆子问她：“你是怎么死的？”
“刷题的时候半夜猝死的，死了半个月才被房东发现。”
“天哪，你爸妈不知道吗？”
“我叫他们不要打扰我，我要专心备考。”
门口几个人露出惋惜的神情，好可惜啊，年纪轻轻就没了，执念真深，死了还想着考研。
花渐离拿出缚魂袋，“姐姐，你进来吧，早进来早点投胎，没准过几年你又可以重新上学了呢。”
女鬼在他拿缚魂袋的时候，看到了很多符纸，十分有眼力见地飘进袋子里。小孩不是好惹的，他后面那个霸总更惹不起。
花渐离扎好袋子，对女生说：“姐姐，你要多晒晒太阳，多运动增强体质，吃点好的补充营养，这个房间太小了，床上面有一根横梁压顶，运气会变得不好的。”
“好的，我今天就跟房东说退租，他居然瞒着我，没告诉我这刚死过人，真不厚道。”
“小姑娘，搬家吗？我就是开货拉拉的。”
“我的妈呀，刚刚真不是特效吗？我的人生观被颠覆了，我居然真的见到鬼了。”
“……你反射弧这么长？小大师都已经走了。”
后续花渐离就没管了，让温楚珩带他吃好吃的，他饿啦。
温楚珩带花渐离在炸鸡店吃了中饭，还在小吃街买了零嘴，抱着他去公司查监控。
“叔叔，这栋楼都是你家的吗？”
“嗯。”
“哇，你好牛哦。”
“叔叔，她们都在看我们。”
温楚珩冷眼扫过去，前台的工作人员顿时低下头，该干什么做什么。
专属电梯上行，前台热闹起来，“你们看到没有，那是大boss的儿子吗？”
“不是吧，没听说过他结婚了啊。”
“啊！我看到了什么，李泽言抱着别人给他生的儿子，冷漠地看着我，呜呼。”
“大白天的，醒醒！还好我喜欢许墨、白起和周棋洛。”
“子涵老师，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家泽言？是不敢喜欢吗？”
温楚珩回到办公室就让晋淮泽给他找前天下午的监控，“怎么了？东西被偷了？”
“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把我沾了血的纸巾当宝贝。”
晋淮泽一言难尽地看着温楚珩，“不是吧？谁那么变态，纸巾都要收藏。”
见温楚珩的表情不像是说笑，加上小大师的大驾光临，晋淮泽身体变得僵硬起来，“涉及玄学？”
“嗯，昨晚见鬼了。”
“老祖宗不是说你的体质百鬼不侵吗？”
花渐离站在茶几边，面前摆了一份椰汁西米水果捞，听到晋淮泽的话，回头解释：“祖姑奶奶说的是一般的游魂野鬼，昨天来的女鬼是坏蛋养的，胆子很大，不过被我打跑啦！”
花渐离说完，拿起勺子挖甘甜的西瓜塞嘴里，就算昨晚他没有陪温叔叔，温叔叔也不会有多大的事，因为他身上有驱邪符和平安符，而且温叔叔好厉害的，拿着桃木剑砍掉了超级多的鬼发。温叔叔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学抓鬼呢？
想着想着，花渐离捧着圆脸问温楚珩：“温叔叔，你想拜师吗？我教你呀。”
“那我应该叫你祖姑奶奶什么？”
“祖师祖？”
“不如直接叫我祖宗。”花珂扯着三个昏迷不醒的人出现在办公室，“喏，幸不辱命，带他们在鬼道玩了一圈。”
“祖姑奶奶！你回来啦！”
“我靠，这不是顾家的少东家顾青恒吗？珩哥你发小欸。”
温楚珩拧眉：“不是很熟。”
花珂白他一眼，“不熟人家有你的生辰八字？小离，我也要吃，分一半给我。”
“好哦。”
“小离昨天好棒呀，半步鬼王都被你收服了。”
“嘻嘻，是祖姑奶奶和师父教得好～”
“是我们小离天赋高～”
原计划要去查监控的晋淮泽去而复返，瞪大眼睛看着地上的三个人，他们裸露的肌肤布满青黑的痕迹，密密麻麻的牙印、大大小小的鬼爪印，皮肤灰白，胸口没有起伏，就像死了一样，他甚至不敢把手放到他们鼻子边检查还有没有气，“老祖宗，他们强制下线了吗？”
“没，还有一口气在，你们想怎么处置他们？”
晋淮泽看向一旁的男人，“珩哥？”
“报警吧。”
花珂把昨晚拍下来的内容播放出来，花渐离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恨不得拿放大镜研究闫老道的动作，“祖姑奶奶，这就是邪术吗？他要是成功了温叔叔就会死吗？”
“嗯哼。”
花渐离气呼呼地走过去，踹了几脚，“大坏蛋！”
顾青恒幽幽转醒，意识还停留在那个恶鬼横行的地狱，求饶说：“不要拔我的舌头，不要挖我的眼睛，我错了救命啊！”
温楚珩漠然地盯着他，“顾青恒，你为什么要害我？”
顾青恒听不见温楚珩的问话，看谁都像是恶鬼，两只眼睛没有焦距，整个人都在颤抖，“别过来，不要杀我……”
旁边意识模糊的两个人也被他感染，表情一会惊惧痛苦，一会扭曲狰狞，“别过来，滚开！”
花珂心里咯噔一声，啊哦，一不小心没看住那几只无聊鬼，把人吓疯了。她默默转移话题，“这个视频可以发到网上去吗？”
“可以。”
玩了几辈子手机的老鬼很快就把视频剪辑好，模糊掉一些道具，放大顾青恒几人的表情，让人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顾青恒对温楚珩的憎恨。
加上噗宝的帮忙，不到一个小时，S市百分之九十的人都知道顾氏少东家请玄学大师迫害温氏的掌权人，温氏股市开始下跌，圈里人都在问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与此同时，网上议论纷纷的三个人同时出现在警察局门口，声音嘶哑：“我要自首。”
还没有办理退休的邹严：“……”
这是个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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