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可枝看着屏幕中冯楠发来的消息，半天说不出话来。
冯楠那次受伤，居然不是意外？！
而且...按她的说法，造成她受伤的元凶，和林可儿受伤事件的幕后黑手，是同一个人！
姜可枝愣了好一会儿，才颤颤巍巍地拿起手机，回复道：
【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有点懵......】
姜可枝的消息刚发出去没多久，一通微信电话就直接打了过来。
一看来电人是冯楠，姜可枝便迫不及待地接起了电话。
刚一接通，冯楠的声音就急匆匆地传了过来：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我还是直接给你打电话吧！哎呀！”
“你别急！我听着呢，你慢慢说。”
“我怎么能不急啊！这话都憋在我心里多少年了！我跟别人说，他们都不相信！”
听冯楠这口气，就好像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姜可枝无奈地笑了一下，只好调整坐姿，默默听着冯楠讲述当年的遭遇。
据冯楠所说，她一直是演员组的一姐，每一次的女主角，不是她，就是社长凌竹清来演。
到帝京参加总决赛那一次，凌竹清一开始就要当幕后导演，而女主角，自然也就由她来负责。
当时他们出发前，已经在学校里简单排练了几遍。
可没想到，就在临出发前一天，出事了。
那天一大早，冯楠独自一人到排练室进行日常训练。
因为剧中的女主角，设定为活泼好动的形象，这就要求演员要在舞台上走来走去。
可正当冯楠按照剧本中的要求，跑到排练室的一处角落时，却突然滑倒了。
当她呲牙咧嘴地坐起来时，发现那里不知何时，竟然涂上了一层机油！
电话里的冯楠声音越来越大，姜可枝皱着眉头，把电话拿远了一些。
“你说对不对，那是排练室，哪里来的机油！”
“我就是因为那摊机油！才扭伤了脚，绝对是有人故意的，绝对！”
“那你们最后报警了吗？”姜可枝见冯楠越说越激动，连忙转移话题道。
“报了，但是我们那栋楼里没有监控，最后也没查出来是谁。”
冯楠的声音听起来很生气，姜可枝甚至能听到她牙齿发出的“咯吱”声。
“那你是怎么确定，设计害你的，和林可儿受伤那次，是同一个人啊。”姜可枝还是忍不住问出了那个，她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因为味道。”冯楠冷不丁地说道。
“啥？”姜可枝一愣。
冯楠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我当时受伤的时候，在排练室里，除了机油味，我还闻到一股别的味道。”
“别的味道？具体是什么味儿？”
“我也说不上来，像是香水，但是和一般香水不太一样，香味不是很浓郁。我也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
“这股味道，你在别的地方闻过吗？”
“没有......不对，也不能这么说，就感觉很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
“你跟别人说过这件事吗？”
“跟周琪在一起以后，我跟他讲过，他虽然嘴上说着相信我，但我觉得他也不怎么信。不过我也不怪他，毕竟我也没什么证据嘛。”
姜可枝从这些话里，似乎听出了冯楠想说的意思，她把头靠近手机，无比认真地说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
“没错。”冯楠的语气也变得十分认真：“当时林可儿受伤的时候，在那间仓库里，我又一次，闻到了那股奇怪的味道。”
“绝对不会错的，那股味道，这两起事件，一定是同一个人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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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居然查出来这么多东西，我之前还以为你就是个废物呢。”
凌沐白拿起一只鸡腿，“啊呜”一口咬了下去，嘴里含糊地说道。
一听到这话，坐在对面，正在喝热果汁的姜可枝，差点喷了出来。
她气恼地看着正和鸡腿搏斗的凌沐白，没好气地说道：
“你这话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凌沐白咽下最后一口鸡肉，挤眉弄眼地笑道：
“你猜~”
姜可枝不想搭理她，抱着胳膊看向窗外，今天是腊月二十九，商场里已经到处挂满了春节装饰，音响里也照例放起了那几首新年音乐。
看了一会儿，她再一次把目光转向吃得正欢的凌沐白，不悦地说道：
“不是，咱们不能电话里说吗？干嘛一定要把我喊出来？你难道不回家过年吗？”
凌沐白擦了擦手，说道：
“一，当面说更清楚。二，我今年在金陵过年。三，我既然来找你，自然有别的事情。”
“什么事？”
“哎呀，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别急别急。”
凌沐白一边说着，一边往店门外看去，看她的表情，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好了，既然你说了这么多，那我也来跟你分享一下，我这边搜集到的情报吧。”
凌沐白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说道：
“关于你说的李文博拿钥匙这件事，除了周琪学长，这一个目击证人，肯定是不够。然后我又找了其他的学长学姐问了一下，问了一大堆人，结果你猜怎么着？”
“别废话，抓紧。”
“你好歹尊重一下我的劳动成果啊！”凌沐白嘴上虽然不断抗议，但还是继续说道：
“结果还真让我问到了，有几个学长姐告诉我，他们也看到那天李文博拿着钥匙开门。”
凌沐白掰着指头，说道：
“有小刚学长，小红学姐，小丽学姐......”
看着凌沐白像是在报菜名一样，姜可枝吐槽道：
“你看你一口一个‘学长学姐’的，我比你大，怎么没听你这么叫过我？”
“你也配？”凌沐白吐了吐舌头。
“你再说一遍！”姜可枝忍不住了，心里已经做好了吵架的准备。
可就在这时，凌沐白突然把头一歪，紧接着面露喜色，朝着门口使劲招了招手，喊道：
“姐姐！这边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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