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开心的为小张同志指路。
对，这次来的还是轧钢厂人事科的小张同志。
不久前，易中海“生病”旷工，来四合院的倒霉蛋也是他。
“何雨柱！”
“你今天为什么没去厂里上班？”
小张同志开门见山，直接问。
上班本来就已经够烦的，看着这些个说了一百遍，还是不守规矩的家伙就更烦了！
所以，他对何雨柱也没什么好脸色。
何雨柱此时也是烦得很。
外面热火朝天的拆他的房子建厕所的声音拼命的往他耳朵里钻，让他烦躁得不得了。
“我不舒服，请假！”
何雨柱生硬的说。
“厂里的规章制度，你不知道吗？”
“请病假，必须要医务科林阳林科长签字！”
“你和林科长……”
你和林科长住一个四合院，甚至都不用去厂里，在自己家就可以请林阳签字，比厂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方便，为什么不好好的走流程？！
小张同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何雨柱打断了。
“那你们记我旷工！”
“扣我工资好了！”
他毫不客气的打断小张同志的话后，还是很气。
“烦死了！！！”
何雨柱怒道。
他现在不能听“林阳”两个字，更不要说让他“低三下四”的找林阳签字请假了！
“你！”
小张同志气结。
他怎么也没想到，何雨柱竟然能说出这么混账的话。
“你就不怕厂里开除你？！”
何雨柱眉毛一挑，直接顶上。
“那就开除我啊！！！”
何雨柱有恃无恐！
开除我？！
开除我，看领导的小灶怎么办？
要知道，整个轧钢厂，要他开小灶最多的人，就是他人事科的直属领导，李怀德！
开除他，李怀德第一个不同意！
毕竟，他们的李副厂长，就靠着他的小灶和领导吃吃喝喝，在酒桌上拉关系，人情往来呢！
没办法，谁让整个轧钢厂就他一个能烧得一手好菜的厨子呢！
这手艺，就是资本！
什么？
你说外面的好厨师多得是，大不了请外面的厨师来做？！
疯了吧！
现在是什么时候？
老领导亲口说的，提倡艰苦朴素的作风，与群众同甘共苦，反对铺张浪费倾向，要和官僚主义作斗争！
即便是自己厂子里的厨师做的，那些领导还要装腔作势的“批评”李怀德，不该铺张浪费，然后李怀德赔笑解释，拉扯几番，最后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下不为例”！
从外面专门请厨师做菜？
那不是找死吗？！
那简直就是往枪口上撞啊！
李怀德不是傻子，他不会那么干！
就算李怀德脑子发昏，那么干了，那些领导们也不敢接受，还会反过来骂李怀德，并且离“这种没脑子的蠢货”离得远远的！
李怀德能做到副厂长，全凭他长袖善舞，和领导们关系好。
在领导面前失势，他就完了！
所以，最擅长李怀德离不开他！
这就是何雨柱有恃无恐的原因。
“好好好！”
小张同志被气疯了。
“记住你说的话！”
他撂下一句狠话，拂袖而去。
眼睁睁看着何雨柱把人事科科员怼得愤而离场，许大茂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这可是人事科啊！
厂里，谁敢怼人事科？！
那可是能让你滚蛋的地方啊！
作为宣传科的电影放映员，因为时常被厂里委派星期日免费下乡放电影，许大茂有工作日“调休”的权利。
可他这么一个正当权利，每次到人事科要求“调休”都要被为难！
就连普通科员都能以各种理由拒绝他！
更不要说其他了！
就像今天，许大茂能休息，全靠他又是敬烟，又是赔笑，还说了一箩筐的好话！
许大茂以为何雨柱也和他一样，对人事科那是一脑门子官司！
没想到，何雨柱竟然这么大胆，丝毫不把人事科放在眼里！
“哼！”
何雨柱瞥了许大茂一眼，冷哼一声，也不理他。
他可没忘是谁狗腿子一样把小张引过来的！
小张同志肺都要气炸了。
自打他到人事科任职，还没受过这种气呢！
他气呼呼的走开，迎面撞上了刘海中。
彼时，他正领着一对父女，说说笑笑的回来。
小张皱起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刘海中？”
“你不是说你叔叔死了，要回去奔丧吗？”
“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认真负责的小张同志，立刻想起了刘海中的请假理由。
当时他还关心的问了一句，人是怎么走的？
刘海中早已经打好了腹稿。
“叔叔年纪大了，就很突然。”
“就睡了一觉，然后，第二天没能醒过来。”
毕竟，是他的叔叔了，这很合理！
也解释了，为什么没来医院看病。
小张同志当时还松了一口气，挺高兴的。
“寿终正寝，一点罪都没受，也是喜丧！”
他果断批假。
没想到，转头就又看到刘海中了。
刘海中一脸被抓包的慌乱。
他是万万没想到，竟然能在自己四合院里撞见了人事科科员！
这是……
什么运气啊！！！
小张同志的脸色很难看。
“说话啊！”
“怎么不说话？”
“你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他咄咄逼人。
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
这心虚的样子，一眼就看出来了啊！
刘海中很慌！
聋老太太说夜长梦多，事不宜迟，要他立刻回农村弄个女孩回来，免得走漏风声！
而他又深恨林阳“小题大做”连夜送刘光天去医院，害他丢尽脸面！
于是，便请“事假”回老家了。
对，请“病假”需要林阳签字，所以，他只能请“事假”！
至于，那什么“叔叔死了，要回去奔丧”，自然是胡扯的！
白事最大，这理由一出来，人事科自然要批假。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
回老家随便坐坐，就找到合适的人选。
七岁的小姑娘，生得十分好看，却营养不良，瘦弱纤细，看起来非常的惹人怜爱。
重男轻女的父亲，为了二十块钱彩礼，说好的穷女婿不要，悔婚把大女儿“卖”了给一个比自己还大的老男人。
这简直就是给他和聋老太太量身打造的嘛！
果然，刘海中提了一嘴，露出了苗头，男人的眼睛立刻亮了！
答应得那叫一个爽快！
刘海中高兴不得了。
一路上，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朵根上了。
没想到，乐极生悲。
一进四合院，就被厂人事科逮了个正着！
“哦，我已经奔完丧了！”
刘海中强作镇定。
对！
只要他不慌，就没人能证明他说谎！
稳住！！！
“哦？”
小张同志压根不信。
“那你的孝帽呢？”
“拿来我看看！”
他手一伸。
奔丧，尤其还是真亲，主家一定会给孝布表达哀悼。
男子至少有顶孝帽。
按理说，刘海中身为侄子，不仅有孝帽，应该还有缠在腰上的长孝布。
而这种孝帽、孝布，风俗上一定会带回家的！
不止是大家日子过得不容易，不能铺张浪费，更是对死者的尊重和敬仰。
而且，这种上了年纪，无病无灾，寿终正寝的喜丧，甚至人们都会抢着拿孝帽回家“压子”。
所以，只要刘海中真的有叔叔过世，就不存在没有孝帽这种情况！
刘海中面上一白，眼神闪躲。
他把这个忘了！！！
这可怎么解释？！
解释不了啊！！！
刘海中急着浑身发热，直想冒汗。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小张同志气笑了。
“好好好！”
“很好！”
“你们这个四合院真是让我开了眼了！”
本来一个易中海，已经够让他震惊的了，后面来了个何雨柱，现在又添上个刘海中！
这个四合院，真是蛇鼠一窝！！！
可惜林科长那样的人物，竟然要和这些人住在一个四合院里，真是造孽啊！
小张同志愤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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