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藏书楼，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尘土。
此时，地面上已经都是灰尘，看得出，多年来没有人进去过。
白则进入之后，发现之前摆在门口的棺材没了，应该是被张家人清理了。
一层的书被拿走了不少，看来这些人走之前还是有打算的。
两个人来到二层，三层，都是一样的，书籍少了很多，没有被都拿走。
之前门口有禁制，不得允许是进不来的，现在禁制没了，那些张家人才能拿走书籍。
白则心里有一种隐隐的预感，或者说是现实，老头可能已经不在了。
两个人继续向上走去，到了第五层的时候，禁制突然出现了。
那是一种令人寸步难行的道法，好在不太强，白则能解开。
他让李国华在这里等着，自己上了五层。
因为有禁制的存在，没有人可以上来，白则看到了五层所有的书还在。
继续向上走，六层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疯老头。
此时的疯老头一动不动，坐在那个破烂的褥子上，低着头，身上都是尘土，看起来已经很多年没有移动过。
白则的心里咯噔一下，一点点的走过去，摸了摸老头的脉搏。
哪里还有什么心跳，早就变得冰凉了。
看老头的样子，恐怕已经死了几十年。
白则跪在地上，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磕头的声音咚咚咚的响，下面的李国华都听到了。
当白则起身的时候，突然吓了一跳。
只见此时的疯老头，居然身体转过来了，面向白则。
这他娘的见了鬼了。
“死老头，你要是活着，就吭一声，小心我把你埋了。”
白则的话音刚落，只见老头的身体动了动，居然伸了个懒腰。
“算你小子还有良心，知道回来看看我。”
白则此时明显非常惊讶，他还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人，死了几十年，居然又活了。
“你没死在这装神弄鬼。”
“我这是在等你，那群孙子把下面都搬空了。”
老头此时没有奉天，而是很正常的站起来，弄了弄身上的灰尘。
“这是龟息术，我没教过你，想学吗？”
“你还有啥秘密赶紧教我。”
两个人坐在地上聊天，老头将龟息术教给了白则。
“张家散了，你不伤心？”
“心不在此，散不散都一样。”
老头也不生气，而是询问白则下一步的打算。
白则也不藏私，有什么说什么。
这个世界上他能彻底相信的，除了小官，几乎是这个疯老头了。
“张家古楼？”
“你小子知不知道，除了族长，没人知道张家古楼的秘密。”
“胆子真大，进去就是个死。”
“你帮我呢？”
老头闻言，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你做啥美梦呢，我活到这岁数容易吗？”
“滚犊子！”
白则一点也不奇怪，这老头行为怪异，去不去都正常。
“你呢，下一步什么打算？”
“总不能继续龟息吧？”
“屁，我就是为了等你。”
“几百年没出去了，要去看一看。”
“现在时代变了，你出去没准还能进养老院。”
“啥事养老院？”
“就是能给你养老。”
“对了，我在墨脱外，遇到了一个你的熟人。”
“不会是康巴洛的那个傻子吧？”
“你怎么知道？”
“因为只有他能活这么久还不死，这个老东西，当年非要跟我比武，我差点没打死他。”
“后来伤好了，又来，我都以为他是傻子。”
“你可以去看看他，他似乎很想你。”
“有机会去。”
“有饭吗？饿了。”
“没人给我送饭，要不然我也不会龟息。”
白则无奈的摇了摇头，拿出半块饼。
老头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算是吃饱了。
“这些书，你打算怎么处置？”
“烧了！”
“这可都是好东西，你就这么烧了？”
白则没想到，爱书如命的老头，居然直接就想烧了。
“张家不在了，书也没用，不是都在你的脑子里吗？”
“七楼还有一些书，我没学。”
“你都说了，时代变了，那些书都没用了。”
白则知道，那些书都是一些诡秘之法，不是什么好东西，算是张家真正的禁书。
老头既然这么说，白则也不会反对。
“把徒弟带来了？”
“一个没有血脉的普通人。”
“你小子都收徒了，可别带坏了。”
突然，老头浑身抽搐，开始翻白眼。
白则一阵无语，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呀，小屁孩你回来了？”
“走啊，走啊，我们去吃饭。”
这时候的老头，摸了摸自己的身上。
“那些人搬走了书，太坏了，要不是张家人，我就一掌一个劈死他们。”
“有饭吗？饿了！”
不是刚吃完吗？这么快就饿了？
白则没想到，两个性格，还两个胃，吃完了又吃。
似乎疯起来的老头胃口更大。
白则身上仅存的半块饼给了老头，他又开始狼吞虎咽的吃着，好像刚才没吃饭。
这一点，白则已经习惯了。
见老头吃完了，白则拉着他下楼，见了见李国华。
“少年，我见你骨骼惊奇，必然姓李！”
“你血脉普通，这辈子没什么大建树，不过我可以帮你提升潜力。”
“给我一块饼！”
李国华看了看白则，他此时一脸懵。
见白则点头，这小子不情愿的从身上掏出一块饼，那可是最后的干粮。
白则有些恨铁不成钢，这小子遇到好机会了，还不知道珍惜，真是笨。
只见老头快速的吃完饼，迅速上了搂，一眨眼的功夫又回来了。
“我忘了，书早没了！”
正当白则有些惋惜，自己徒弟错过一个机遇的时候。
老头突然一脚踹在李国华的心窝，别说李国华没察觉，就算是察觉了，他也躲不开，连白则都够呛能多开。
这一脚，直接让李国华吐血。
下一秒，老头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用手指在李国华身上一点，一瞬间就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老头踢开李国华的腿，疼得他嗷嗷叫。
最后，老头一掌打在了他的天灵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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