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鸷因为她的问题整个人都烫了起来，双眸因震惊而微微圆睁。
“不记得了。”
少年看了她一眼，眼神闪烁着移开目光。
又不知道想了什么，很快害羞地别过脸望向车窗外。
小姑娘没有多想他的反应，只是勾勾他的手指。
“再亲一次呀，多亲亲就不会忘啦~”
沈鸷的心跳瞬间失衡，耳朵更烫了。
“哥哥~”
“嗯……”
少年应声，脑袋仍倔强地转向窗外。
“哥哥~你害羞了。”
阮莺松开手，转而捏了下少年的耳垂。
沈鸷猛地转回头来，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像个害羞的小媳妇。
桃花眼里的震惊全数展现在小姑娘面前。
她顿时甜甜地笑出声。
蝴蝶正用触角从小白屋里吊着一小兜葡萄飞到空间中厅，见状缓缓落地：【莺莺，你矜持点嘛。】
【大人的一号碎片都被你吓着了。】
它说完飞向一粒紫葡萄，落上去咬了一口，便情不自禁道，【嗷，真甜！】
阮莺一点也不听它的，甚至在它话落后靠过去亲了沈鸷一口。
蝴蝶咬着葡萄沉默了两秒，想起很久前的一件事。
就释然了，再也不想多说话了。
熊孩子一向不好管教，难啊。
私家车驶回市区。
按阮莺的要求，司机先把沈鸷送到了他做家教的那家小区前。
车刚一停下，后车门就打开，少年大步跨下去，头也不回地提着书包离开。
仔细看的话，能看见他提着书包带的那只手用力到指尖泛白。
耳尖虽已由红转粉，但思绪仍沉浸在害羞里。
他走了几步，才忽然反应到自遇见小姑娘起，她所表现出来的性格就是这样。
甜甜的爱黏人。
会缠着他亲亲好像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已经在一起了。
倒是他的反应过于大了。
他摸摸耳垂，停下深呼吸了一次。
呼吸过后，转身快步走回去。
车子还停在原地，少年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小姑娘刚准备和司机说话，见此停住，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哥哥，你怎么回来了？”
沈鸷抿了抿唇，坐在座椅上侧过身去，遽然前倾吻住她。
纤薄好看的唇覆上去，忽然带了冷冽出尘的檀香气。
阮莺愣愣一呆，听见驾驶室的车门轻轻关闭。
是司机下车了。
她忍不住吸吸鼻尖，檀香更加清晰，清晰到仿佛哥哥就在她面前。
小姑娘眼眶发热，急忙紧紧闭上眼，不让眼泪积蓄更多。
少年的吻轻浅又温柔，片刻才松开她，长睫颤动着垂下，低声道：“快迟到了，我先走了。”
阮莺看着他下车，怔了怔。
紧接着锁住所有车门，缩回后排座椅上抱起膝盖，这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小姑娘不知何时扁起嘴，细密的睫毛抖动着掉了泪。
蝴蝶怔愣住，小心翼翼地询问：【莺莺，你怎么了？】
“呜呜我想哥哥了。”想没有失忆的哥哥，想和哥哥撒娇呜呜呜。
自她很久前去做任务起，他们就没有当面见过了，如今好不容易见到，哥哥却历经巨变，神魂都成碎片了，把以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她早就想哭了。
小姑娘边哭边问：“沈鸷哥哥身上为什么会突然有哥哥的檀香气？”
哥哥的天命神器是一串金光佛珠，他时常挂在手腕上，或捏在手里轻捻。
那串佛珠的檀香很好闻，也很特别，她常常缠着哥哥让他给她玩一下，对这个味道再熟悉不过了。
蝴蝶连忙飞去小白屋里的主控台前：【你别着急，我这就查。】
时间流逝，十几分钟后司机过来开车门，怎么都开不了。
他想了想，又去了小区旁的小卖部里逛，沈同学虽然走了，但大小姐还在害羞呢，他等会再上车。
车上的阮莺正哭唧唧地听蝴蝶说话。
【莺莺，是刚才的亲吻让大人的其他神魂碎片一起发生了波动，所以檀香才会出现。】
【可能因为这是大人的神魂碎片在清醒状态下第一次亲你，触动到大人了。】
听完这句话，小姑娘打了个嗝。
她抹了把脸瞬间坐直，水汪汪的狗狗眼里充满紧张：“哥哥亲、亲我会触动这么大呀。”
“他是不是不喜欢这样？”阮莺说着更紧张了，“对了，哥哥以前都不让我抱他，除非我受委屈被惹哭。”
这么说来，亲亲更不行了。
小姑娘双手放在膝盖上，看上去愈发乖巧，说的话却：“那……那等以后我和沈鸷做那个，会不会直接把哥哥气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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