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黎听到陈以鹿这么说，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出了声：“哈哈，小妹妹，你以为我们在玩游戏吗？”
陈以鹿皱着眉没说话。
覃黎用手指再次敲击了几下桌面，继续说道：“小鹿啊，虽然你还没有进入到这个社会工作，但我必须要告诉你，合同一旦生效，就不是你一句不干就能不干了的。”
“可您说过会给我们社团曝光机会的。你要说话不算了吗？”陈以鹿问的也直接。
“我没说不给啊。”覃黎把手一摊，后仰靠在椅背上。
“那这写策划案……”陈以鹿以为还是有机会参与进来。
却没想到覃黎伸手朝她比划着：“你vlog和照片里……不都是你们社团吗？你看我说过什么吗？”
陈以鹿下意识刚要用手摸一下，但很快又把手放了下来，她抿了抿嘴想解释：“这……”
可覃黎却并不在意，他打断道：“其实这种细节上的露出我们是默认允许的，你甚至可以让某辞在微博里加上你们社团的主页，不过……”覃黎说着又停顿了下来，他看向陈以鹿，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
“不过？”
覃黎却没着急往下说，只是突然岔开了话题：“我们最近其实也在吸纳一些有潜力的社团，你们社团我们也有做一些调研，感觉也挺不错的。”
陈以鹿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太阳穴：“这？……我……我没太理解，是说要我们社团入驻进来吗？”
“不不不。”覃黎比划着‘不’的手势，“不应该说是入驻，应该是吸纳。”
“吸纳？”
覃黎点点头，解释道：“对。我们会对你们的社员做一次筛选考核，合格的NJ会选进我们社里。”
陈以鹿这回是彻底明白了，她皱着眉双手环抱胸前，语气冷下来也没有了敬语：“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打散我们社团。”
覃黎已经感受到了一些陈以鹿周身散发出来的黑气，他点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
陈以鹿听完只觉得有些可笑的“噗嗤”出了声。
“嗯？”覃黎见陈以鹿突然笑了起来，一时有些无法理解。
“您这真是很看得起我们社团啊。”
“其实你们社团有几个人的声线和节奏感确实不错，包括你的后期，如果你愿意其实我觉得你可以先过来。”覃黎接着又说了些自己具体的想法。
“看来您还真是做过一些调查的啊？”
“那当然，我们做的每一步都会需要一系列资料支撑的。”
陈以鹿一时找不到什么词来回答，于是只是简单翻了个白眼，没再接话。
“当然，你们社团有多少人被我们招进来，我们会相对应的给你多少提成。”
陈以鹿看向覃黎，他云淡风轻的脸上挂着几丝不经意的笑，似乎认定了她会答应这个提议。
“我不要。”陈以鹿也放弃拉扯，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嗯？”覃黎明显疑惑了起来。
陈以鹿用力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些坚硬：“我做电台不是为了当中介，不可能把我手底下的人转卖给你。”
“噢？其实你应该知道，即便没有你这个中介，我们照样也是可以联系到他们，到那个时候，你的社团一样垮掉，你还半点好处都收不到。”覃黎挥了挥手，也不再掩饰自己的笑，大方和陈以鹿聊起了真相。
“那就垮掉好了。”陈以鹿也没多想，很快接话。
“嗯？”覃黎有些意外，他着实没明白陈以鹿这句话的意思，以他调查的结果来看，陈以鹿应该是把这个社团当作宝贝宠爱有佳才对，她一定会用力护着这个社团，不管面对什么问题。但现在却一下子就放弃掉了，倒是让人有些意外。
覃黎还觉得陈以鹿怎么比自己想象中要不堪一击的时候，却听到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看向了他：“如果能被你们简简单单割裂开，那我们垮掉就好了。”说完这句她将两手拍在办公桌上看着覃黎继续说道，“但如果你没能搞垮我们，就等我们的反击吧。”说完陈以鹿顺手将覃黎压着的那一沓策划案一抽，也不管他被吓了一跳，将其放回到了自己的包里后，说道：“里面策划的活动和栏目，都是我们原创的，不仅如此，我们……”陈以鹿故意拖着音，“……我们也已经在预热了。发您的邮件希望您遵守规则删除，不然一不小心抄袭创意，可别管我们小庙借题发挥了。”
这次倒换成覃黎皱起眉头一脸不解了，他微微张嘴，想问些什么，却老半天一个字也没蹦出来，陈以鹿倒也没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她继续说道：“对了，合约精神嘛，这点我还是有的。和尚临北的恋爱合约我当然会一直遵守，您知道的，我可是暗恋他很久了，这种好事我怎么会放过。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以后和他的营业vlog里面也不会再出现我们社团相关的文字，包括上次传的视频，我也会让小施先下架糊掉再重新上传，我也更不会让他在微博里帮我们宣传，总之，我不会让尚临北做任何与我社团相关的事情。我是我，社团是社团，希望您也能分得清楚。”陈以鹿说的不卑不亢，这倒让覃黎感到十分意外，他摆了摆手赶紧说道：“这……这倒也不用，咱不是说了不用在意那些细节的嘛？”
“当然要在意，我的社团可和我不一样。我的社团是靠自己的实力往上走的，不会占任何人一分一毫的便宜。”
覃黎一时也没了言语，只好点点头答应着。
“那接下来是去和尚临北拍照吗？”
“对。”
“好的，那我现在过去吧，我想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聊的了，对吧？”陈以鹿的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嗯……”覃黎又点了点头。
“还有，希望刚刚那些内容不要让尚临北知道，不过我想您也不希望他知道的吧。”陈以鹿笑着说，这次也没等覃黎给出反应，她先转了身，“那我先走了，再见，覃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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