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和关东赌王并不能再给我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
且，在千道大会的事情上，我也不可能找他们帮我。
他们毕竟是千道盟的人。
威廉和关东赌王也很实诚的跟我说过，如果千道盟要他们对付我。他们是会站到我对立面的。
这一点，我们还是比较坦诚的。
所以，在千道大会的时候，他们不出卖我已经很好了。我要找他们帮我……我也是不敢的。
齐州的事情，总体来说还算是顺利的。
申屠枭那边没什么问题。
我虽然没在威廉和关东赌王那得到特别有用的信息。但这也在我的预料内。
能从他们那得到一些有效信息是意外之喜，得不到信息……意料之内。
除了他们这几个人之外，我还去找了下朱大爷和吴三爷聊了聊。
他们一个是齐鲁黑道的巨擘，一个是齐鲁要门的要头。
其实他们的实力并不弱了。
我也有意想要合拢下他们的力量。
只是，我跟他们聊了之后，我也不太放心他们。
他俩人，现在当着我面时，对我毕恭毕敬。
可这两人，是典型的墙头草。
相比较申屠枭而言，这俩人就是“江湖义气值”极低的人。
这种人，只要谁给的利益多一点，他们就会投靠谁。
甚至，他们为了两边吃，也有可能出卖他人的利益。
所以，我跟他们聊了聊后，便放弃了借用他们的力量的想法。
有些力量，可以利用，但也会反噬。
这种力量一定是要慎用的。
……
放弃了朱大爷和吴三爷后，我也就准备离开齐州去找唐、楚两家的人。
然而，就在我打算离开齐州的前一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找了我。
赵家四姐赵清雪。
自从齐州事后，我和赵家人便没怎么联系过。
赵家覆灭，最根本的原因是赵家老爷子、赵家姐弟和赵清河之间的矛盾。
但说实话，我在其中是起到了很直接的作用的。
而且，我原本还和赵家姐弟之间有矛盾。
后来若不是赵四姐带着他们从赵家剥离出来的资源，投靠了唐家。而我当时和唐家的关系又还很不错。我可能和赵家姐弟之间也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但世事就是那么难料。
后来我和赵家姐弟还成了联盟，一同对付了赵家老爷子和赵清河。
只是自那之后，我们便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了。
不过，虽说我和赵家姐弟没怎么联系。我们之间实际上是有关联的。
我和唐家在濠江的合作关系还在。
如果说，花留香是唐家在濠江的白手套。
那么赵家姐弟则是唐家在濠江的黑手套。
唐家很多摆不上台面的事情，都是由赵家姐弟在做。
而他们所做的不少事情，其实也有我的股份。
所以，我和他们也不能说丝毫没有关系。
并且，赵家虽然退出了齐鲁蓝道。但现在，赵家姐弟几乎垄断了整个齐鲁的“地下钱庄”业务。
不管是齐鲁蓝道的，还是黑道的，还是其他道的……那些见不得光的钱，现在都是由赵家姐弟在操作。
以前，赵家做的赌场生意，其实是有亏本风险的。
但现在赵家姐弟所做的事情，可完完全全是无本买卖了。
而且，赵家姐弟的生意还占据了齐鲁、濠江两地，甚至还有境外……
总之，赵家姐弟算是把赵家重新盘活了，甚至有更上一层楼的感觉。
而让赵家能有如今的新局面的人……便是赵四姐，赵清雪。
这也是一个很难让人琢磨的女人。
我和她接触的次数也不算多。但我感觉，在某些方面，她和沈云思是不相上下的。
也许，只是因为沈云思涉猎的东西太多，显得沈云思极为全面、厉害。
但赵清雪和沈云思共通的领域，赵清雪绝对不一定比沈云思差。
就拿人心方面来说。我之前看沈云思和赵清雪，都很难判断她俩在想什么。
甚至现在看来，赵清雪心里的“防御能力”有可能在沈云思之上。
我现在和沈云思相处以及谈话，已经能够先一步预想她所要说什么。
但我和赵清雪交谈，却很难预料她想做什么。
……
赵清雪和我约在了一间咖啡馆。
她约我时，倒也没说有什么事情。
只是说她刚巧在齐州，我也刚巧在齐州，便约我出来见个面。
我本是不太想浪费这个时间的。
不过我明日离开齐州，今日没什么事情。
再加上，她找我时，在电话里说了句，千道大会即将开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可以帮我的话。
我心想，我本来就没什么事情，而赵清雪真有可能帮得上我。
在我心里，赵四姐和关东赌王、威廉一样。
他们讲的倒不是“江湖义气值”，而是“江湖信誉值”。
因为我认为，赵四姐和关东赌王、威廉他们的商人属性更多。
他们也讲利益。
不过，他们更看重自己的名声和信誉。
其实不管哪个行业，名声和信誉都是需要长期投资的。
只有信誉好的人，才会有更多人的和他合作。
我自己认为赵四姐的“江湖信誉值”还是不错的。
且，我和她之间的基础利益关系也高。
所以，有人想让她出卖我，需要付出的代价也大。
是故，赵四姐……是一个可以用，但不能大用的人。
至少，我目前对赵四姐的看法是这样的。
……
“赵磊先生，我们也有一段时日不见了吧？”
“嗯。”
……
我俩见面之后，先生寒暄了几句，然后才切入正题。
“赵磊先生，你应该已经知道千道大会即将举行。而且，我想你应该已经收到千道大会的邀请函了吧？”
“嗯。”
对于赵清雪的问题，我如实回答。
这种事情本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只不过，赵清雪对我的事情应该了解不多。
很多事情，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但接下来，赵清雪倒是给我带了一些不一样的信息。
“那赵磊先生，可知道这个千道大会，是由谁举办的？”
这个问题，让我愣了一下。
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千道大会，自然是由千道盟举办的。
虽说赵家姐弟算是半退出了蓝道。
但她既然知道千道大会，就应该知道千道盟。
那么，她问这个问题，就显得很奇怪了。
赵清雪见我皱眉，大概也知道我心中所想。
她微微一笑，又接着说道：“我可能问的方式不对。那我换个问法。你可知道，千道大会背后是谁在支持？或者，我换个时新的问法。我知道，千道大会是由千道盟举办的。但千道盟其实只是一个承办方。其背后……还有赞助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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