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等了没多久，叶文凡三人也来到大厅。
他们一眼就看到咖啡厅里的牛头人，毕竟这面具是如此的耀眼。
双方会面。
陈阳听到对方姓叶，又是来自京都，他立即警觉起来。
再仔细一看，陈阳又注意到其中还有一个熟悉的面孔。
啊！这……这不是叶辰那个大傻逼？
原来从茄子那边买自己剧本的是叶家的人。
幸好自己戴了面具，否则这场面不得打起来？
不过，陈阳在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后，原本还想好好当个导演，现在看来计划必须得变一变。
叶文凡看着这个头戴牛头人面具的男子。
心里冷笑，这就是为了当个导演肯花一千万的大傻子？
看来这神经病病得不轻。
整天都戴着这面具，不是丑逼就是脑残。
叶文凡不差钱，但是斥三千万买个剧本在圈内也算是高价。
有现成的一千万不要白不要。
叶文凡决定为了这一千万退费，就让这个面具男虚假的当一回导演吧。
双方握手坐下，然后虚假的寒暄了一阵，直入正题。
陈阳开始表演，他表示自己不仅能当导演，还能当摄像，搞剪辑，做后期，甚至上配乐。
同时自己手上还有大量演员资源，轻轻松松就能把剧组给支楞起来。
叶文凡一行三人刚开始只是觉得他在吹牛。
但是听着听着，三人却在那不停的点头。
雷奇早就被剧本给折服，今天见到编剧本人，他自然拿出制片人的水准与陈阳聊得有来有回。
而陈阳也算是折腾过好几个导演的演员。
又剪得一手好后期，用了演技卡后，陈阳谈起电影拍摄等各项工作，自然是滔滔不绝的吹牛。
双方谈到最后，雷奇不禁的在心里感叹了一声。
这人居然是一个全能电影人！
这要是把他请来当导演，不仅省时省力，而且他断定这个牛头人导演以后必火！
横店果然是卧虎藏龙的地方。
随便抓一个导演，也是一条潜龙。
他小声给叶文凡通气，认为此人足以胜任导演，建议立马签下。
叶文凡不动声色，脸色平静的继续交流。
他先是介绍了自己父亲手中的权力。
表示只要是自己这家公司拍的电影，不仅轻轻松松可以过审，还能抗拒各种不确定的意外风险。
此外等影片上映后，他还能拿到各大影院的大量排片，根本不用担心本票房的问题。
当然叶文凡在这点上也是有吹牛的成分。
过审自然没问题。
我的文化局局长父亲，这不是盖的。
印章和签字权都在他老爹手里，想怎么过审就怎么过。
但是，各大影院的排片却不像他说的这般轻松。
华夏电影院如今已经高度商业化的行业。
没有哪家影院会为了一部烂片，浪费大量排片，就算你是我们影院老板的儿子都不行！
而且现在各大城市很多影院都是私人开办，拥有排片自主权。
至于门店式影院，因为叶文凡之前扑街出品人的口碑，他们虽然会给叶家面子，在影片上映的前三天安排一个过得去的排片量。
但是三天一过，他们绝对会第一时间将排片量降至趋近于零。
最后，双方牛也吹了，咖啡也喝完了。
叶文凡也觉得对方靠谱，便大方的给出了副导演兼编剧这个虚职。
导演这个职位他觉得还是慎重一点，他打算找个有经验的与牛头人一起拍摄。
陈阳对于这个职位自然是很满意。
当即表示可以签订导演合同。
“那就麻烦牛头人先生，把退费的一千万打到我的卡上。”
“不急不急，我们先签个协议。”
陈阳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协议。
依然是之前的套路，陈阳在协议里规定，他必须出任副导演职位并全程参与电影拍摄，然后等电影上映后才将一千万打入指定账户。
叶文凡皱起眉头，表示这个协议不妥。
拍个电影少则几个月，多则好几年。
这个时间线拉得太长，退钱时间遥遥无期。
陈阳也不含糊，要退费就按照合同上来。
原本带着退费而来的叶文凡发现对方还是有些真材实料的，犹豫间他还是签下这个协议。
反正不过是一个副导演的职位而已。
协议叶文凡让雷奇再从头仔细看了一遍。
雷奇看到协议最后，忽然问道：“咦，这个补充条款里面的道具损失赔偿归属和演员意外冲突免责是怎么回事？”
“你们不是导演，你们不懂！”
陈阳上来就给他们俩定性，然后开始满嘴胡诌的说道。
“你们不知道现在的道具真的很容易损坏，这坏了不得赔，我们总不能让演员赔吧，一般来讲都是计入公账的，而且你们也知道现在洗钱的多，这公账随便一做，不就多出很多钱来了？”
叶文凡点点头。
拍电影洗钱这事他自然知道，也实操过好几回。
但是电影从立项到拍摄再到上映，这一整套时间走下来有时要二、三年，这就算洗出一、二个亿，平均下来一个月才几百万。
而且事实上根本没这么多。
因为叶文凡是扑街出品人！
电影上映前还得倒贴一大笔钱做宣传，投下去的钱毫无水花。
久而久之，连洗钱的都不来找叶文凡了。
“至于演员意外冲突，你们也知道，现在的明星都很大牌一个，我当导演是很严格，我担心工作时骂了演员，会出现一些不必要的冲突，所以附加了这个免责条款。”
对方三人想了想，同时点头，认为他说得很有道理。
刷刷刷。
双方签字画押。
叶文凡看到签名，震惊的问道：“牛头人？你还真叫这名字？！”
“这还有假？”
陈阳指着上面的身份信息说道：“不信你们去查啊！”
他现在可是国安的编外人员。
为了更好的在横店扫除间谍，帮自己伪造一个身份信息，这有何难？
上上下下大开绿灯！
“好了，合同签完，我就要开工了！”
陈阳站身伸出手，对着叶文凡说道：“先打钱吧。”
叶文凡呆滞了一下，忽然想起他今天来见这个牛头人是为了退费的。
怎么现在又变成自己掏钱了？
“还愣着干什么？早点给钱早点开拍，早点开拍我早点退费啊！先准备个三千万开机费！”
“哦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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