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深夜，七曦、红颜跟钟继伟回来了。
不过，因为林朔前两天睡得都比较少，所以当晚睡得很早，一直到第二天几人才见了面。
懒得做饭，干脆点了外卖，大家围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期间，林朔公布了自己成为高级玩家的信息。
场中除他外，红颜也是高级玩家，因此可以给他一些参考意见。
“嗯......”
筷子抵着下唇，红颜想了想，说道：“假如啊，我是说假如，如果凤凰真如白兔所言事少活好的话，我肯定会选凤凰。”
“你什么意思啊？你怀疑我？”
白兔当即不乐意了，但红颜没搭理她。
“当时跟我聊的是『沧月』。她当时碰巧事情不多，我们聊了大概七分钟。期间，她解答了我大部分问题。但是，怎么说呢，感觉她也就是在单纯完成任务。”
“我这么说吧。假设有一个问题：「你会用微积分来解答这个问题吗？」。正常来说，如果这道题在试卷上出现了，目的肯定是要考你微积分学得怎么样，因此需要展开解题。”
“但如果你像这样问沧月，那她就会直接给回答：我会。她完全不会主动展开来说。如果我换个问问法：请你用微积分解答这个问题，那她恐怕会直接给出答案省略全部过程。”
“我的意思是，在这些执行官眼里，高级玩家也不过就是个小卡拉米，人家除非闲得蛋疼，否则基本就是条蛆，戳一下动一下，跟个充气娃娃似得。”
虽然但是，为什么要把蛆和充气娃娃放一起呢？
“听说凤凰是一年前刚进来的？一年时间，她可能还没有被同化。再加上认识白兔，说不定真愿意跟你多聊几句。”
“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
说完，她看向七曦，七曦看向白兔：“凤凰是男的还是女的？”
“呃，女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
七曦吃了块牛肉。
“我也觉得凤凰比较好，就选凤凰吧。”
钟继伟：“嗯，凤凰。”
“嗯，凤凰。”
林朔看了艾薇一眼：“你怎么也插一句？”
“复读一句呗。而且我听他们那么说，感觉她确实挺好，说不定你跟她聊熟一点，我和白兔以后就可以通过你找她联机打游戏了。”
艾薇理所当然地说道。
...好吧。
那就选凤凰了。
于是，早餐过后，林朔发出了申请。
他本来以为，就算是凤凰，再快也要等到几天后才会看到自己的信息，没想到当天下午就通过了他的申请，约的时间是晚上八点。
这家伙还真是闲。
晚上八点，房间内。
虽说大家都是关系亲近的朋友，但这种时候也没有任何人贸然进来旁听，就连白兔都没有留在房间，这儿只剩下林朔跟艾薇，后者在剪手指甲。
长时间在外活动的话，她也会产生代谢，指甲头发这些都会逐渐变长。
终于，八点整。
【来电显示：『凤凰』】
接通。
嘟！
（林朔：你好？）
（凤凰：你好！）
林朔一愣。
（林朔：请问您是执行官凤凰吗？）
（凤凰：是我！）
我擦嘞！
听到第一声就感觉有点不对劲，所以才又问了一句确认一下，结果发现自己没有听错。
这声音怎么这么幼！
起初听凤凰这个代号，他还以为会是成熟的大姐姐，最起码也要应该是少女，可听这声音...谁家小孩！
本就知道对方资历浅，如今再配合这声音，说实话感觉更不靠谱了。
但也没办法，自己选的人，无论如何也都只有认命。
（林朔：可以开始了吗？）
（凤凰：好啊）
（林朔：我想向你打听几个人）
随后，他说了几个人的名字，其中包括妹妹、仇馨予，乃至之前在那场真实游戏中遇见的青仙和无先生。
可惜......
（凤凰：一个都没听说过）
林朔：“......”
（凤凰：不是经常见到或者特别有名的人，我肯定记不住啊。执行官很难的，就算我是新来的，平时要弄的事情也很多，每天都能看到各种人名和代号，不可能专门去记某几个不起眼的名字）
（凤凰：不过，关于你之前说的那个所谓的真实游戏，我倒是听说过一些）
据说，以前【五分之一】游戏内部的建制规模要比现在更大，工作人员也更多，总玩家数量大概比现在多百分之二十的样子。
但从七年前开始，五分之一内部有一批人选择集体辞职离开，他们走的时候还带走了一大批物资和重要台账，从此跟五分之一断了联系。
还有这种事？
林朔感到有些诧异。
莫非，先前见到的青仙他们就是当时离家出走的那批人？
至于自己当时使用的类似所谓“完全潜行”的设备，就是他们当初从【五分之一】内带出来的？
（林朔：连你都知道这些事，说明它们在你们内部不是秘密吧？这样说来，难道当初就没有人反对他们的作为吗？）
（凤凰：你解释清楚，什么叫‘连我’都知道这些事？看不起人啊？）
（林朔：我的意思是，这种小事正常没必要报告给您这种日理万机的执行官吧？既然您都知道这事，说明内部肯定有很多人讨论啊~）
（凤凰：......算了）
（凤凰：当时也就是反对过一阵，后面就没声了。毕竟他们走或不走，又不影响底层员工月薪3500...嗯，这只是一个比喻。意思是，他们离开后对其他人的待遇没有影响）
（凤凰：当然，这事肯定和高层的决策有一定关系，否则上面不可能一点声都没。但那个时候我还是普通玩家，所以我知道的也不多）
高层的决策...指的是五位中位执行官吗？
还是仅限惊蛰、少女两位？
甚至牵扯到了上位执行官？
没记错的话，当时跟无先生交流的时候，他曾说他和现在的【五分之一】官方仅仅只是理念不同，但目的似乎都是一样的。
所以，也许其实是官方故意放他们离开的？
（凤凰：我等下还有事，你还有五分钟）
（林朔：你听说过【先知】和【送葬者】吗？）
（凤凰：知道。严格来说，这在我们内部不算是一个大秘密，至少所有执行官都知晓这段历史。但内容比较多。所以如果你确定要就这点提问的话，这就是最后一个问题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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