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练脏修行
姜亭疑惑问道：“大师兄？”
老门主点头：“不错，你见过的。就是在山谷中和你师姐一同抵挡那化血教徒的人。”
原来是他。
姜亭的心间浮现出山谷间那名清瘦男子的形象。
此时，老门主忽然道：“说起来，你是老夫的第三位真传弟子，也有竞逐下一任门主的资格，你有没有兴趣参与竞逐啊。”
姜亭吓了一跳，连忙拒绝：“我？算了吧，我连练脏的修行都没开始呢，凭什么去争？再说，我对这门主之位完全没兴趣。”
看见姜亭连连摇头拒绝，老门主哈哈大笑，而后又道：“真不考虑一下吗？三娘是很不满你大师兄，才想要竞逐门主之位，若是你要做的话，说不定三娘会把位置让给你。”
姜亭赶紧再次拒绝：“老师你别开玩笑了！”
他内心却是暗自腹诽，自家这老师好像坏得很。
自己真要去参加竞逐，还不得被这师兄师姐打得满头包？
除非，自己练成《三阴戮妖刀》，到时候玄刀一出，无论是师姐还是师兄，都是砍瓜切菜。
不过，没有必要。
他拒绝老门主的理由不是托词，他对这门主之位，的确是没兴趣。
有垂钓模拟器的任务在，他可以源源不断地获取变强的资粮，完全没有必要在一个门主之位上浪费时间。
有治理门派那个时间，不如多去找几个恶人刷一刷侠义值。
老门主神感敏锐，能感知到姜亭的话是真心实意，也不再提，只是又道：
“眼下你师姐闭关不在，修行之事，那就只能暂时委屈你一下，由我这个老头子来亲自教导了。”
姜亭连忙道：“老师说哪里话，能劳您亲自教导，是弟子的荣幸才对。”
老门主哈哈大笑，而后抛下鱼竿，往庭院走去，道：“不钓了。走，带你去修行。”
姜亭跟在老门主的身后，七弯八绕，最后来到一处僻静的练武场。
老门主站定，负手而立，此时一阵轻风拂来，吹得老门主衣衫猎猎，那干瘦的身影，竟有渊渟岳峙宗师之相。
他看向姜亭，问道：“练皮之精要在气血，练骨之精要在内震，你可知练脏之精要为何？”
姜亭虽然不曾接触过具体的练脏修行法门，但是先前与薛梦君闲聊之时也曾她提过相关的知识，便老实答道：“我听闻，练脏的要诀在呼吸，重要的是气息。”
老门主点点头，道：“你说得不错，练脏法门之精要，正在以呼吸之法，吐故纳新、锤炼五脏六腑。”
“接下来，你且注意看好我的呼吸节奏。”
话落，老门主双目闭合，摆出了一个巨灵桩的架势，姜亭睁大了眼睛，全神贯注，不敢错过分毫。
老门主保持着巨灵桩的姿势，身体静止，一动不动。
只是呼吸的节奏变了，刚开始呼吸深沉而悠长，等到片刻之后，呼吸的节奏变得短促又激烈，接着呼吸的节奏不停在变，时而粗重、时而缓慢、时而悠长、时而短促……
渐渐地，姜亭感觉到了一种神秘的韵律出现，这片练武场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流动、在聚集。
然后，姜亭看见了，两条匹练似的白色烟霞渐渐地由透明到凝实，浮现在练武场间，正随着老门主的口鼻呼吸上下漂浮不定。
与此同时，一股股带着血腥味的浊气被老门主呼出，那些带着清香的白色烟霞则涌入他的口鼻之中。
一时间，姜亭非常具体地理解到了吐故纳新的含义。
很快，随着最后一点白色烟霞被老门主吸入鼻中，他停下那种韵律古怪的呼吸法，睁开眼睛。
老门主看着姜亭，问道：“呼吸的节奏都记住了吗？”
姜亭点点头，然后他忍不住问道：“老师，刚才那些白色的烟霞是什么？”
老门主道：“那是天地元气过于聚集，发生具现化的产物。”
“老师我再怎么老了也是先天者，所谓先天，神感乾坤，勾连天地，为你演示呼吸法，自然引动元气灌体。”
随后，他笑着说道：“至于你嘛，境界太低，就别想了。”
“好了。现在既然已经记住呼吸的节奏，那就练习一遍吧。”
姜亭点点头，而后学着老门主的模样，闭上眼睛，沉静心灵，抛却一切外物，全心地沉浸在修行之中。
慢慢地，他开始按照老门主演示的呼吸节奏，调整自己的呼吸。
刚开始，姜亭毫无感觉，只是有些不太习惯。
渐渐地，他感觉到了，随着他每一次呼吸，他的五脏六腑都在进行细微的运动，一点点地将体内深藏的陈旧之气挤出。
同时，有一股股清凉的气息从口鼻之间灌入体内，体内的陈旧浊气在呼吸之间被缓缓吐出体外。
一时间，姜亭有些沉迷于这种感觉了。
一直到一个呼吸周期的结束，他睁开眼睛，只感觉身心清净、内外无瑕，实在是舒服极了。
睁开眼睛，老门主问道：“感觉如何？”
姜亭满面笑容，道：“非常好，现在只觉浑身内外净澈无瑕。”
老门主笑道：“内外净澈无瑕？你想得倒挺美，连老夫也不敢说出这句话，你还差得远呢！”
姜亭只是哈哈一笑，也不在意。
只是，他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方才老门主为他演示呼吸法的时候，吐出的浊气之中带有很明显的血腥味，但自己修炼中吐出的浊气可没有这样的特征。
姜亭微微眯了眯眼睛，他联想到了什么。
先前听薛梦君提起过，先天者寿三百而体力不衰，但看老门主这副模样……
明明才不到一百岁，就老成这幅不正常的样子……
再加上吐出浊气之时明显带着的血腥气……
一时间，姜亭若有若思。
然后，啪！
他被老门主弹了一个脑瓜崩：“年轻人，修行的时候心要静，不要那么活泛，对修炼没好处的。”
姜亭摸着被弹得生疼的脑门，尴尬一笑，道：“是，老师。”
当下也不再多想，连老门主都受伤，自己现在想也无用，静心修行才是。
然后，老门主又接着说道：
“练脏境界的修行基础你已经会了，接下来就要开始第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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