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道空间发生这些事的同时，霄云学宫一角。
雪灵已经醒了过来。
看着程玉的背影，她几度想张口，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程玉的声音也从前方传来。
“你醒了，灵灵。”
雪灵轻轻点头
“嗯.....”
气氛略微一顿，程玉的声音继续传来。
“那我这次的本我扮演也到此为止了对吧？”
他的声音依旧轻柔，但却听不出任何情绪。
雪灵有些疑惑
“你在说什么呀？玉玉?”
程玉扭头，雪灵看见的是和以往不同的表情，虽然同样没有表情，但眼中的感情是不会骗人的，此刻程玉的眼中没有了以往的温情，有的只有冷淡以及.....些许哀伤。
看着这样的程玉，雪灵先是一愣，随即摇着头，泪水止不住的从眼中流出，声音也带着哭腔。
“玉玉！不要这样看着我好吗？！你不要这样！我不会在任性了！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反驳的！所以求求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好吗！我不要你这样！我害怕你这样.....我.....我..呜呜呜！”
说到最后雪灵已经说不下去了，并不小的呜咽声此刻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更是显得更加响亮。
程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但还是伸出手擦拭着雪灵的泪水。
不等雪灵说什么，他继续开口道
“我自认为我已经完成了这次的扮演任务，所以，无论合格与否，还请告诉我，冕下，这次扮演是否结束？”
雪灵猛的甩开了他的手。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什么扮演？！什么冕下？！什么任务？！你为什么要怎么说！！你说的又是什么意思！我很笨的！我不想误会你话语里的意思！！难道你和我在一起是你口中的扮演吗？！
玉玉！如果你是在开玩笑的话！这个玩笑也太过分了！真的！别说了！别说了！！”
程玉收回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即将崩溃的雪灵。
原本坚定的心开始变得动摇，一个不该有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
“难道.......我错了？”
（统子。）
“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该我告诉你的，我愚蠢的宿主。”
听到系统的回答，程玉苦笑，在他的内心他感觉挣扎了有一万年之久，但在外界仅仅片刻后，他就做出了决定。
做决定从来都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为此做出行动。
他弯下腰捧着雪灵的脑袋，两只手的大拇指拭去了雪灵的泪花。
“听我说，灵灵。”
看着雪灵的眼睛，程玉依旧如同曾经那样说道
“我对你爱从未变过，但总有一些事比你还要重要，如果你相信我，现在就把你的生命交给我吧，放心，我们还会见面的，所以....现在我问你，你愿意相信我吗？”
对于程玉而言，雪灵的答案已经不重要了，现在他要的依旧只是雪灵的态度，他的未来是注定的。
所以他有这个能力来兜底，所以他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无论他的猜测正确与否，那都不重要。
如果正如他所猜测的那样，那么就无所谓，如果不是，在他成为神话，乃至成为不可言喻者后，复活雪灵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早已不是愣头青了，那么多世界走来，他也早学会了和自己和解。
雪灵看着眼前的爱人，看着他眼中如同过去那样的眼神，一时间，她竟觉得，原来失而复得是这样令人欣喜。
她同样微笑
“嗯！只要我有，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即便是生命。”
程玉在她额头一吻，笑着说道
“那么，我们之后再见吧。”
说完，程玉就要动手。
而就在这一刻，雪灵先是一愣，随即苦笑。
程玉的眼神瞬间清澈，也收回了动作。
他后退了几步，看着眼前曾经的爱人，轻声问道
“那么，冕下，您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雪灵的声音有些痛苦。
“什么时候察觉到的？”
程玉语气不变
“从我发现爱上你的那一刻起。”
雪灵起身，她伸出手想要轻抚程玉脸庞。
程玉没有躲闪，而是站在了原地，任由对方的手轻抚上了自己的脸庞，只是眼神恢复了平静。
雪灵有些心酸的说道
“是啊，你的猜测是对的，祂是我。”
说着雪灵的语气一变接着说道
“可是，我不是祂，我对你的爱是没变的，玉玉，这点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相信。”
程玉没有回答这句话，而是继续问道
“我现在只想知道，我的扮演是否已经结束？”
雪灵摇头
“我不知道。”
程玉继续问道
“那么我的扮演是否合格？”
雪灵依旧摇头。
程玉微微皱眉
“那我接下来需要做什么？”
雪灵还是摇头。
程玉收回了疑惑，语气平静的看着眼前的爱人问道
“那么你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一场和我取悦那位的游戏中的女主角？”
雪灵再次拭去即将落下的泪水，继续说道
“不是，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是为了爱你而存在的。”
程玉并不意外，因为他知道对于乐子大神而言，做什么都不要惊讶就是了。
看着眼前的雪灵，程玉语气不变的继续说道
“那么谢谢您的爱，我们就这样分开吧。”
说完，程玉转身，却被身后的雪灵紧紧抓住了手。
她有些惊慌的问道
“等等！玉玉你为什么要走啊？！为什么要说分开这种话？！和我待在一起好吗？我们不是已经交换戒指了吗？我们是夫妻呀。”
看着眼前眼神依旧认真的雪灵，程玉苦笑道
“我知道这一切不是你的错，可我们已经无法回到从前了......放手吧.....灵灵。”
雪灵哭着摇头
“我不要！我不要！我已经把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了！你不要这样好吗！”
说着，雪灵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说道
“对了！你不是要我的生命吗？！来吧！我愿意把我的生命交给你！你还说我们之后还会再见的！虽然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只要我们还能在一起，你想做什么我都愿意的，只要.....”
程玉打断了她的话语气苦涩的轻语道
“你不知道祂是你意味着什么吗？没用的......”
雪灵哭泣着摇着头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玉玉！你别不要我好吗！求求你！别这样！”
听到雪灵的哭诉，程玉只觉得心头更加难受。
所以，乐子大神真的分化出一个只为了爱自己的化身，其余什么信息都没透露给她吗？
那么，自己该怎么做？
就在这时，天空出现了一声剧烈的碎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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