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多年的时间对于永恒真界来说那就不叫个事。
毕竟对于寻常的永恒真界的居民来说，他们都有着三百多年左右的寿命，五十多年也仅仅占他们生命中的六分之一。
所以变化也不大。
程玉和牛八南州的第一站依旧是南京城。
现在的南州妖族实际掌控者是狂藏。
毕竟是军旅出身的狂藏，南州妖族和一万年前完全是两个样子。
其他的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唯一的区别就是半妖多了不少。
牛八有些心事重重，程玉则还是老样子。
只不过比起当初他年轻的时候，现在的他变得更喜欢晒太阳了。
原本喜欢狂奔的牛八现在为了配合程玉也是慢悠悠的漫步在道路上。
满头的白发搭配着程玉一身的纯白到也显得他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只是可惜现在的老头程玉说话依旧不正经
“唉，牛牛，你看见刚才那个小姑娘看你的眼神没有，我觉得你要是主动出击的话拿下她问题不大。”
特有的老年声，从程玉的口中说出。
牛八闷声闷气的说道
“我不喜欢那种瘦巴巴的小姑娘，腰还没有我的蹄子粗，丑死了。”
程玉伸出如同枯树枝的手拍了拍牛八的头道
“你这牛牛，那叫美人的腰，杀牛的刀，你那畸形的审美要改一改了。”
牛八依旧瓮声瓮气的说道
“反正我不喜欢。”
程玉微微撇嘴道
“倔牛。”
现在的牛八也早已不是当初的小牛妖了，虽然依旧没有成年，但是现在的牛八进入了高速生长期，现在即便是他的真身都有五米高，体长八米，浑身都是暴起如同钢铁漆黑肌肉。
但是为了方便程玉，牛八大多时候都是普通黑牛的模样，只不过现在的牛八的模样也没有五十年前可爱，即便是牛脸上都是鼓起的漆黑的肌肉，如同牛中的恶霸。
不仅仅是样子，当初的少年音也一去不复返了，现在牛八的声音如同低音炮一般的低沉有力，完全一副老牛的模样。
当然了，不仅仅是外貌，现在的牛八也没有当初活泼了，大多时候他都是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尽管程玉骚话频出，牛八也还是老样子。
看样子，程玉也只能拍了拍牛八的头，没有说话。
在南州的路，程玉很少在用传送了，很多时候都是在走路，应该说是牛八在走路。
就这样，又是五年左右。
“咳咳咳！咳咳咳！”
牛八背上，程玉止不住的咳嗽着，牛八出声道
“你没事吧？”
看了看手掌上的血，程玉若无其事的收回手掌说道
“没事，只是有点受风寒了，休息两天就好了。”
牛八扭头看向程玉，却被程玉嫌弃的用手扭回去道
“牛牛你现在是不知道你长得有多吓人吗？真是的。”
牛八不语，看着前方略微熟悉的城池，程玉问道
“咱们这是到海琪城了？”
牛八沉声说道
“嗯，你不是说要回去了吗？我想着就带你来这里看看。”
说起海琪城，程玉的脑海中突然出现那对妖族父女，胡掌柜和胡灵灵，也不知道现在他们过得好不好。
有着玉牌的存在，程玉和牛八很快就进城了，海琪城的变化不大，无论是街边的建筑，还是街边的人。
还是熟悉的客栈，还是熟悉的少女，还是熟悉的打扫卫生。
“欢迎光临，唉？你是......恩人？”
满脸褶皱的程玉笑道
“正是贫道，好久不见了，居士。”
少女灵灵立马回头大喊道
“爹！！恩人来了！！”
胡掌柜从熟悉的后厨走出来道
“多大的人了，整天嚷嚷什么？”
但看到程玉的一瞬间，胡掌柜一愣，随即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恩人？”
程玉依旧微微一笑道
“好久不见了，胡掌柜。”
胡掌柜立马上前扶住程玉问道
“这才五十多年，恩人你怎么就？”
程玉笑着摇摇头
“没什么，生老病死，常态罢了。”
化身成人形的牛八扶着程玉的另外一只手将程玉扶坐下。
胡掌柜坐在程玉对面询问着程玉身上发生的事。
而程玉则全部选择了一笔带过，然后就和胡掌柜聊起了曾经的人，比如文阳，比如当初的那个野猪妖。
嗯，文阳还是老样子，晨阳商会的少东家，现在还在和灵灵不清不楚的，一切都没有变化，那个野猪妖到是听说被海琪城天武司给抓了，理由是违反妖律。
这让程玉产生了巨大的割裂感，仿佛所有人的时间都静止了，只有他的在流逝，不过程玉随即飒然一笑，那些事都不重要了。
又和胡掌柜聊了很多家常后，天也渐渐地暗了下来，在胡掌柜准备关门谢客的时候，又来了一个熟人，不，应该说是来人中有程玉的熟人。
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个穿着便服的男子，其余两个是穿着天武卫制服的两个男子，两个男子中，有一个就是当初警告程玉的那个年轻天武卫。
胡掌柜见到来人连忙上前，但却被为首的那人挥退，那人看着程玉刚想说什么，牛八就要上前，但却被程玉拦下，程玉拿出玉牌道
“贫道不想被打扰，几位还是请回吧。”
感受着程玉手中玉牌和《妖律》的联系后，为首的男子脸色一白，然后严肃的抱拳后转身带着自己的两个小弟离去。
临走前，那个当初警告程玉的年轻天武卫还有些好奇的打量了程玉一眼，却被为首的男子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后，收回了目光。
看见胡掌柜欲言又止的表情，程玉轻笑道
“怎么？胡掌柜难不成不愿意继续和贫道聊天了？”
胡掌柜苦笑道
“恩人藏得好深啊。”
程玉微笑也不多说，但胡掌柜还是坐在程玉对面，询问起了程玉这五十多年来的情况。
看着偷听的灵灵，程玉笑道
“让小居士也一起如何？贫道看她好像对贫道的经历也挺感兴趣的。”
被程玉这么一说，灵灵立马缩头，好像有些害羞。
胡掌柜看着自己的女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后说道
“既然恩人都这么说了，那么你也来听听吧，”
闻言灵灵立马来到胡掌柜身边满眼期待的看着程玉。
程玉微微一笑道
“这之后的事啊还要从贫道离开海琪城说起......”
夕阳即将下山，在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旁，一所并不起眼的客栈内，一个白发苍苍的老道士给面前的一对妖族父女说起了他和一只牛妖的旅途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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