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阿姨内心生无可恋和受宠若惊混杂，她颤抖着嘴唇：“我……我可以吗？”
何湘点头鼓励她：“你可以的。”
赵阿姨眼含泪花，振作精神：“那我试试。”
赵阿姨道：“第一次称量左轻右重时，将左边的三个球取出，替换右边的三个球，同时，从正品球中取出三个球，补在左边。”
何湘、林孤和小c都微微颔首，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赵阿姨受到鼓舞，继续道：“第二次称量会出现三种情况，分别是：两边平衡，左重右轻和左轻右重。两边平衡时……”
说到这里，赵阿姨见三人炯炯有神地盯着她，一紧张，脑子就空了：“两边平衡时……平衡时……平……”
赵阿姨忽然想到今天中午的酸菜鱼。
小c说，今天中午吃西餐，她不服，非要做一道酸菜鱼。
结果，小小姐和她的同学一口都没吃。
她现在觉得，自己就跟那盘酸菜鱼一样，又酸又菜又多余。
这一走神，赵阿姨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酸菜……多余……”
三人都被赵阿姨说懵了。
小c看向林孤，一脸不解：“她在说什么？”
林孤：“她说自己多余。”
何湘回想起自己当年，明明是一个老师，却给学生当灯泡。
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
或许，她那时也给人一种多余的感觉吧。
她与赵阿姨感同身受。
何湘提醒赵阿姨说：“两边平衡时，次品球在第一次参与称量第二次未参与称量的球里。”
“对。”赵阿姨反应过来。
她怕再受他们仨影响，闭着眼说：“次品球在第一次参与称量，第二次未参与称量的球里，而且它一定是偏重的。
“从这三个球中随机挑选两个球进行第三次称量，若两球平衡，那么没被称量的那个就是次品球。
“若不平衡，偏重的一方为次品球。”
何湘点头，继续鼓励她。
小c和林孤也都继续耐心地听着。
但是赵阿姨闭着眼，看不到他们的反应。
赵阿姨继续闭眼道：“第二次称量左重右轻的话……”
她琢磨，第一次左轻右重，第二次左重右轻，跟小c刚才分析的最后一种情况很像，所以只要往上照搬就行。
她道：“第二次称量左重右轻的话，次品球在右边的三个新加的球里，而且是偏轻的。
“在这三个球中随机挑选两个，进行比较，轻的一端为次品球。
“如果两端平衡，那就是没被挑选的那个是次品球。”
何湘点头，学以致用，看来赵阿姨刚才是听进去了。
赵阿姨继续说：“第二次称量还有最后一种情况，左轻右重。
“由于第一次和第二次都是左轻右重，所以，次品球可能是两次称量都在左边的那个球，它偏轻；也有可能是两次都在右边的那个球，它偏重。
“只需要从这两个球中随机取出一个，比如说取出左边那个，与一个正品求比较，如果它们平衡，就说明次品球是第一二次称量都在右边的那个，偏重。
“如果左边轻了，那么次品球就是三次称量都在左边的那个，偏轻。”
赵阿姨将所有的结论说完，才勇敢地睁开眼睛。
何湘、林孤、小c同时给她鼓掌。
此时，赵阿姨有一种毕业答辩结束，教授们施舍性地给她鼓励的感觉。
与他们相比，自己弱爆了。
赵阿姨站了起来，对何湘说：“小小姐，我会收拾东西走人。”
何湘递过一张银行卡：“这里有一千万，感谢你这么多年对何家的付出。”
赵阿姨热泪盈眶：“小小姐，其实我……”
她这几年并没有怎样付出，她一直在何家捞油水。
算了，还是不说了。
赵阿姨拿着一千万，灰溜溜地走了。
赵阿姨走后，何湘催促林孤道：“你也该去上学了。”
林孤依依不舍地离开，何湘伸个懒腰：“我也要回去睡午觉了。”
养足精神，明天也该去上课了。
第二天。
何湘一瘸一拐地走进教室，同学们夹道欢迎：“欢迎何老归来！”
何湘懵了，才两天没来上学，同学们这是怎么了？
这么想她的吗？
何湘回到座位，王小明乖巧地往一边让了让，并一脸恭敬地看着她：“何老师，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跟我说。”
何湘：“……我只不过是脚崴了，不是快死了，不用这么对我。”
王小明拿起她的保温杯：“何老师，您要不要喝水？我去给您倒水。”
何湘看着他：“我这水杯满的。”
“好吧。”
王小明放下水杯，很快又拿了起来：“何老师，您要不要喝茶？我这里有……枸杞。”
说着，他从书包里掏出枸杞，拧开何湘的杯盖，就丢了进去。
何湘想要阻拦，却来不及了。
她最讨厌喝枸杞水了，一股子怪味，难以下咽。
她板着个脸，将杯子拿了回来，问王小明：“说吧，你想干嘛？”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王小明这两天是不是又偷偷跑去打工了？
王小明笑嘻嘻地从桌洞里掏出一沓卷子：“我想让你帮我批改一下卷子。”
何湘捻了下卷子，好家伙，足有二三十张。
她问王小明：“才两天，你怎么刷了这么多卷子？”
王小明：“卷子发下来了，我就忍不住想做，做完了就想知道自己做得怎么样，还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
听到王小明的话，何湘很欣慰。
王小明继续说：“但是化学老师说卷子是你出的，网上搜不到正确答案，还得由你来批改。”
何湘将卷子推了回去：“不着急，等其他同学都做完了，我再统一公布答案。”
他俩前后左右的同学听到他们的谈话，都翻出自己的卷子给何湘看：“何老，我们也做完了。”
每个人手上的卷子都有二三十张那么厚，算下来估计有十套卷子。
不是让九哥先不要发下去的吗？
他怎么给发了？
而且还一次发这么多？
叫这帮孩子每天模考一次？
那她那区区五十套卷子远远不够用的啊。
晚上又得回家出卷子了。
何湘有点无奈。
她无奈地推回大家的卷子，站起来道：“既然大家都做完了，我就找人来公布一下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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