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李莲杰练得像模像样，叶天又确认了一遍：“懂了吗？”
“差不多了！”
李莲杰标牌式露出笑容，不知为什么，叶天对这副笑容很不放心，不过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作为大哥，他不能还没开打就先认怂。
“我来了！”
“大哥，是我先朝你出招！”
“呃，好吧！”
叶天锻炼一下后背肌肉，示意李莲杰可以开始，两人按照预定套路比划几招，交手之后，叶天暗暗咂舌，李莲杰太强了，每一次身体接触，都有劲力袭来。
李莲杰突然变招，袭击叶天颈部，叶天措手不及，下意识迎击，两臂相交，叶天又还了李莲杰一脚，可惜让李莲杰侧身避过，两人打到这里，招数全乱了，李莲杰感到叶天没有停下的意思，也就没当回事，随心所欲发招，并不追求胜负，试探叶天功力，饶是如此，叶天也被逼得异常窘迫。
余光看到地上有一根木棍，叶天大喜，故意退后，一个驴打滚捡起木棍，唰唰三连击逼退李莲杰，看到李莲杰惊讶神色，叶天大为畅快，得理不饶人，继续出棍。
连续躲了几次，叶天不擅长用棍，破绽百出，李莲杰抓住机会，将木棍踢开，两人又开始‘拳拳到肉’，叶天觉得身体要散架了，他抗打击能力远远不如李莲杰。
“靠！”
叶天躲过李莲杰劈头盖脸的一拳，耳边响起一阵劲风，心里郁闷非常，很想停止，又觉得刚刚交手，就主动叫停。很没面子，想坚持下去，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心中感叹，全国武术冠军和大学戏里武术冠军就是不一样。
“小心。我要使绝招了！”
数招之后，叶天觉得差不多了，再打下去，黔驴技穷，还不露马脚，在大学练习散打那几年，联合空手道、跆拳道等功夫，叶天自己琢磨出一个绝招。百试不爽。
大喝一声，趁着李莲杰收招的时候，近前出拳，李莲杰淡淡一笑，单臂防守，叶天转了半圈，手肘袭击李莲杰侧身，李莲杰心中一惊，太快了，改换右手防守。左拳袭击叶天小腹，逼迫叶天回招自救，这正中叶天布下的陷阱。借着李莲杰左臂气力，叶天身体突然向上窜出一截，李莲杰第一次露出惊容，凝神应对，可惜为时已晚，叶天必杀技‘无敌剪刀脚’已经发动，凌空夹住李莲杰脖子，借力使力，双腿绞杀。李莲杰老老实实趴在地上。
“好帅！”
一声娇喝，午杩、程龙、林国彬几人转头。两位大美女站在不远处，胡慧忠捂着小嘴。满脸都是惊讶之色，而关之林毫不掩饰花痴表情，目光放出异彩。
李莲杰讶然道：“大哥，你这是什么招数！”
叶天站起来，得意道：“无敌剪刀脚！”
李莲杰摸着后脑，实话实说道：“是我轻敌了。”
叶天当做没听到，其实他心里明白，如果真打，他在李莲杰手下坚持不了几招，也根本没有机会使出必杀技，如果一届全国武术冠军是侥幸，那李莲杰连续获得几届，在保守的七八十年代，一点水分都没有。
关之林跑过来，献媚道：“导演，你好厉害！”
胜之不武的叶天有些脸红，反道：“你们怎么来了？”
关之林娇笑道：“大家都吃完盒饭了，副导演让我过了问问，是不是可以开机了。”
下一场戏拍关之林，关之林等这一刻已经好久，这是她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在电影当女主角，昨晚兴奋得一夜没有睡着，今天上午补了一觉，下午又有了精神。
叶天笑道：“你去让副导演准备，我马上就过去。”
“好的，我去了！”
关之林抛来一个媚眼，转身跑了几步，心里觉得不对，又转过身，半拉半扯将胡慧忠拽走。
“没想到关小姐挺有魅力的。”程龙恋恋不舍收回目光，心里打起小九九。
李莲杰还回忆刚才演武，虽然只是一个简单剪刀脚，里面包含着和他截然不同的招数，他练的是中国传统武术，而叶天招数有些像柔道、空手道，细细想，又似是而非，在原地愣了五六分钟，直到心里想出破解招数，李莲杰才释然，如果叶天再使一次，他就不会这样狼狈了。
叶天来到午杩身前，总结道：“我的要求是拳拳到肉，一个人哪怕他是龙套，可以倒下，但你要让观众看到他为什么倒下，主角轻飘飘一拳，出刀不见血，这样不行，我要主角切切实实到到他身上。”
午杩忙不迭点头：“导演，我明白了。”
叶天进一步道：“刚才我和阿杰只是比喻，打戏不一定要这样拍，比如那里有个梯子，我可以用梯子作为武器，不要拘泥于以往老套路。”
午杩道：“以前拍戏也有用梯子对敌。”
叶天无奈摇头，感觉说了这么多都是对牛弹琴，午杩露出羞愧脸色，叶天也不好责骂，心中一动，继续解析道：“我再举个例子，屋里打戏拍过吗，比如剧组最后在仓库对决。”
午杩小心道：“我设计了几个套路。”
叶天不想也午杩设计哪些套路，耐心解释：“仓库肯定有很多杂物，比如梯子，你想没想过让演员在梯子上打？”
“没有。”
“现在就可以想了，在梯子上怎么打。”
午杩缓缓点头，一通百通，若有所思道：“梯子，原来如此，导演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叶天松了口气，他不求午杩能彻底明白，只要接受就好，剩下的东西他慢慢教，一部电影拍完，午杩可以接收他的理念，以后再拍类似影片，可以继续和午杩合作，直接挖过来最省事。
统一思想之后，叶天回到导演位置上，下午拍摄文戏，主要是关之林饰演的十三姨和李莲杰饰演的黄飞鸿两人之间的对手戏，原以为很顺利的戏，关之林的表现总不能让叶天满意，十三姨看黄飞鸿的目光应该是含情脉脉，可关之林看李莲杰总是不对，脸上带出笑容，一双大眼睛总是忍不住朝他这里看。
为了印证想法，叶天不动声色站在李莲杰身后，摄影机拍不到的地方，果然，关之林眼色就变了，叶天哀叹，这就是传说中的花瓶吧。
“cut！佳慧，你过来一下！”(未完待续。)
ps：祝各位书友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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