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迎春到 转眼又一年。
卫国公府内一片祥和。
袁文化和明兰和如兰围坐一桌。那新罗婢自被墨兰下了药。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大好。这新年伊始，却是不能在几位主子面前侍奉。尚在太古里养病。
一道道菜肴端将上来。明兰却是闻了味道，胸口发闷。
袁文化看了便问道：
“六妹妹这是怎么了。可是今日的菜蔬那样犯了忌口。”
明兰摇头。如兰却是道：
“六妹妹是最爱吃的。哪里便有忌口。怕不是胃寒。”
明兰这时也道：
“只听六妹妹说这几日头脑发蒙，闻不得气味。”
“嗯？”
袁文化听了却想起当年听得一段唱词来。便唱将起来。
“娘怀儿正月正啊，小奴我就头发蒙啊，小奴我在娘家，从没得过这样的病啊。
六妹妹莫不是有喜了？”
如兰姐妹两个听袁文化唱的荒腔。俱皆笑了。如兰更是道：
“五哥哥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山野小调。到也有趣。
不过六妹妹或许便是有了身子。”
说罢，便将家中养的郎中叫来。给明兰把脉。
那郎中并不多时便被领了来。等一把脉相，却果真是划脉。
“恭喜国公，国公夫人。二夫人有喜了。”
大家一听，都是欢颜。
如兰当即赏了满屋子里人赏钱。明兰也又羞又高兴。
打发了婆子，郎中。袁文化双手抱着明兰的肩膀道：
“六妹妹你是立了大功了。你说你想要什么，我都依你。”
明兰看着袁文化的样子。忽的娇笑道：
“既然五哥哥什么都依我。便把刚刚的小调都唱出来吧！”
“嗯？”
“哈哈哈！”
如兰和明兰看袁文化那尴尬的模样俱都笑了起来。
这小调本是现世的东北二人转。那二人转现在还没发明。袁文化倒是首创了。
袁文化今日高兴也不管明兰两人笑话。你们不是笑吗？以为我不会唱，我偏要唱给你们听。当既便唱了起来。
“娘怀儿正月正啊，小奴我就头发蒙啊！小奴我在娘家从没得过这样的病啊！……”
这二人转曲调倒是搞笑。直笑的如兰两人差点岔气。
如兰笑着道：
“亏五哥哥唱的出口。这都是些什么唱词。什么怀儿七月七。丈夫你可千万别淘气？
真真的笑死个人。
不过五哥哥倒是记住了，到了晚上，别往六妹妹房中去淘气才是。”
如兰的话说的明兰脸都红到了耳朵。
笑过一场。明兰却道。
“眼见着我这有了身子。五哥哥以后倒是要有个人来服侍才行。”
话一出口。屋子中便静了下来。
明兰继续道：
“我听府中的女使说。五哥哥每日都到街口的酒卢和那女老板聊天。
我昨日倒是去了那家。见了那女子。倒是个善谈的。人虽虚荣了些，人却是个好人。
我问了她。她是愿意来我们府上为妾的。只五哥哥答应，我便抬了她进门。”
袁文化到是也不撒谎。便将两人的渊源讲了出来。
“这高若瑜本是矬州人氏。乃是长梧表嫂的表妹。当时我占了矬州。那矬州土地皆被反军给分给了百姓。
她爷爷和父亲便舍了她来我处攀关系。
我当时是和她交谈甚欢的。但并没有要纳她之意。可她却千里投奔而来。
想来她也是个可怜人。本是想过了年纳她的。既六妹妹说了。我也不隐瞒。”
袁文化说的磊落。明兰却又有话说。
“我也见了那位高姑娘。却是位玲珑剔透的。五哥哥纳她不会又是要用她制约东边那面的两位吧？”
袁文化只是呵呵一笑不语。他可不会告诉明兰，他纳高若瑜是为了纪念久远的故乡。
……
却是高若瑜大正月里的，坐于空空的酒卢发呆。
“嗨！正月事忙，元帅已经好几日没有来了。看来今日也是来不得了。”
却听外边有人笑道：
“谁说我今日不来的？”
高若瑜抬头，那门口的可不就是她天天念着的元帅吗？脸上马上便绽开笑容。
“谁说的？自然是我说的。也就我这没头没脑的猜不透元帅的心思。若换了别人，谁傻傻的等。”
袁文化笑着进屋，便走到了高若瑜的面前。将几本手抄的话本放在了高若瑜面前。
高若瑜拿来一看，上边上书《西游记》三个大字。翻开几页，却是写着一个石猴的故事。便有些愣。
“这正月里事忙。元帅若是少来我这，我也是理解的。
没得拿个话本来给我。我是闷，但并不是闲。”
袁文化也不恼。便将那西游记翻到了高老庄大圣除魔那回。递给高若瑜。
高若瑜狐疑的拿过去看了两回。
看过后却是笑的岔气。
“原来这高翠兰真个是那猪妖媳妇。没得你这般的作贱自己。把自己比作猪妖。”
袁文化却是不笑。只道：
“翠兰。我来背你回云栈洞。你可愿意和我回去？”
高若瑜正笑的起劲。却不妨袁文化说出这话来。
收了笑容。那手在袖子中都有些颤抖。她千里来这汴京抛头露面卖酒为得哪般？不就是为了能和袁文化在一起吗？
“若元帅肯背我入府，我自然是无有不从。”
高若瑜说着话，眼泪便流了下来。
袁文化转身把那后背闪于高若瑜。
“娘子。我们回家了。”
高若瑜抱着袁文化的脖子颤声道：
“呆子！走快些……”
这卫国公府外大年下的。却是有一景。那看着英明神武的卫国公。却不顾身份，敲锣打鼓的屈身将一位女子背了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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