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霜炎魔的血液500毫升，月下白狐的一颗水晶眼，古魔巨人的一根骨头。”
“找一个海拔四千米以上的高峰，中午十二点整，服下古魔巨人骨头研磨的粉末100克和200毫升冰霜炎魔的血液，随后会进入特殊状态，持续十二个小时，等到凌晨零点整，吞掉月下白狐的水晶眼和剩余300毫升冰霜炎魔的血液，坚持到太阳升起，就能成功晋升神魔化二，反之，必死无疑。”
严凡念叨一遍墓碑浮现的字迹，一时间难以言喻心中的震撼情绪。
“我这嘴，开光了？”
随口一句话，谁知，墓碑当了真，瞬间给出答案，这一幕太诡异了，要知道，这可是一座空墓，红叶前辈的遗体没谁知晓在哪，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未知的力量或未知的存在回应了严凡，细思极恐。
相比之下，老灰淡定许多，一生见过无数稀奇古怪的事物，这种情况对他而言，也就一般般，不足为奇。
令他疑惑和在乎的是五个字“夜神的叹息”。
“难道，红叶前辈的能力不属于自然之力，而是古神之力？并非极寒，也非雕刻师，最古老的叫法是夜神的叹息？”
“最古老的叫法？”严凡视线转向老灰，颇感疑惑，“难不成每种能力的叫法，呃，称呼很多？”
老灰点头，“确实如此，比如我的‘通灵者’，最古老的叫法是‘灵’，后来与时俱进，更多人称呼为‘通灵者’，又比如‘魔术师’，最古老的叫法是‘神奇’，直到时代发展，才演变为‘魔术师’，最古老的叫法蕴含古神的一种意念，后世已经不太在乎这些了，称呼而已，你想怎么叫都行，并非一成不变，也并非必须遵循最古老的叫法。”
“当然了，最好是贴近自己的生活、职业、爱好，将自己的能力融入点滴中，你会发现‘新大陆’，所以，后世对能力的称呼更偏向于某种职业，亦是爱好。”
严凡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也就是说，红叶前辈获得‘夜神的叹息’后，取名为极寒，又走上雕刻师之路，那我同样可以命名......”
沉思几秒，严凡没有多少思绪，目前而言，他算是半个学生，未来的发展并不确定，甚至一筹莫展。
良久，墓碑上的字迹逐渐淡化，直到消失不见。
严凡盯着墓碑，回想了三遍晋升神魔化二的办法，牢牢记住。
“看我干嘛？”老灰见男孩望向自己，苍白的面容搭配低沉沙哑的嗓音，比夜晚的恶灵还要恐怖几分，“看我没用，不眠人的墓园存在了很久，被夜神的力量保护，在这里，经常发生奇怪的事情，以后你就会习惯，说不定，这是夜神给你的指引，好好珍惜。”
“每一种能力晋升的办法都独一无二，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昏黄的灯光下，严凡眉头皱起，低声细语：
“我不是纠结这个，我在思考冰霜炎魔、月下白狐、古魔巨人在哪里可以找到？至少我从未听闻过，洛煌国的社会根本不存在魔物。”
微微佝偻着腰背，一身灰色破布衣的老灰不快不慢告知：
“一百多年了，世界格局变化肯定大，我只知道，冰霜炎魔生活在极北地区，浑身白毛，一双血红的眼睛，幼年期三米，成年期五米庞大，时而温柔、时而暴躁的一种魔物，喜欢吃鱼。”
“月下白狐太罕见，即便是百年前，也遇不到几只，传闻生活在青丘山上，每到月亮最圆的时候会现身，一般长有两条尾巴，也有三尾和四尾的白狐，最罕见的是七尾月下白狐，几乎属于传说的存在。”
“古魔巨人我没有遇到过，但知道一些消息，他们属于巨人族的分支，生活在高原地区，体型最矮七米，最高二十米，力量可怕到极致，举手投足就搬山裂河，对人类特别不友好，好像早就灭绝了，即便还有遗孤，你也难找。”
转身，老灰边走在墓园的石梯上，边幽幽表述，“这三种魔物数量太少了，你运气似乎不太好，如果找不到，你永远无法晋升神魔化二，现在明白了吧，魔物对觉醒者的重要性，没有魔物，觉醒者的路就断了，事实上，很多魔物在几百年前惨遭觉醒者的屠杀，555种能力，可以走到更远的，越来越少。”
严凡跟在身旁，思绪万千：
找不到这三种魔物，我将永远困在神魔化一，可老灰的意思，这三种魔物太罕见，以我的能力，估计几年，乃至几十年也难收集齐全。
没办法，只能问一下姐姐和老江，他们人脉比我广，手段比我强大，又是阶层高的觉醒者，或多或少应该听闻过这些魔物。
我还可以找天然呆姐姐交易，借助她在醒目者的人脉。
好不容易知晓晋升的办法，如果卡在魔物本源上，我可不甘心。
念头纷呈，严凡明悟，“魔物本源的收集比吸收灵子更重要。”
“没错。”老灰步伐缓慢，附和道，“找不齐魔物本源，哪怕你达到当下阶层的‘临界点’，依旧无法晋升，许多天赋异禀的人，就卡在找不到魔物本源上，无能为力，最终化为尘土。”
“临界点？”严凡不太懂，手肘碰了一下老者。
走出墓园，一盏煤油灯在海岸边亮着微光，海面的黑雾从未减弱过，海水更是深不见底，诡异涌动。
老灰盘膝而坐，拿起鱼竿，才轻描淡写地讲：
“临界点就是临界点，当你吸收灵子达到当下阶层的饱和度，会产生一种莫名感觉，那就叫临界点，代表你可以晋升下一个阶层。”
见男孩张嘴，老灰抢先一步补充，“如果没到临界点，你就选择吞服魔物本源，下场就一个，魔物的力量侵蚀内心，将你同化成半魔物的怪物，没思想，只会破坏与吞噬，这类怪物我见过很多，挺可怜的一群人，心急了，被力量蒙蔽了双眼。”
你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还没开口，你就知道我要问什么......严凡心中翻翻白眼，倒也谨慎起来，没想到晋升失败和太着急晋升都会付出严重代价，非死即伤。
消化片刻信息，严凡轻咬嘴唇，“二哥，我的第三个问题......”
“大弟，别贪心，我今晚可是回答了你不止三个问题。”老灰突地顽皮一下。
“呃，一家人，别说这种两家话。”严凡伸手想要勾肩搭背。
倏然，梦境空间开始变得虚幻，他的意识出现短暂空白，也不知过了多久，等他恢复意识后，睁开眼睛，看见的是卧室天花板。
紧闭的窗户，一盏台灯，黑棕色战甲的默写蹲坐角落，似睡非睡。
缓和一分钟，严凡猛地起身，踱步书桌前，找出一张白纸和碳素笔，将夜神的叹息晋升神魔化二的办法详细写下来，避免遗忘。
“冰霜炎魔的血液500毫升，月下白狐......”
默写睁开一只眼睛，看着边写边念叨的严凡，好奇询问：
“大半夜，干嘛呢？”
“先别跟我说话，我怕忘记。”严凡随口回应，埋头苦干。
写完所需要的魔物本源和晋升的方式后，他后仰靠着椅子，吐出一口浊气，一回头，老默瘆人的脸近在咫尺。
严凡吓了一跳，险些摔倒，“我靠，你离我那么近干嘛？”
“是你太专注了，我走路可是一直有声音的。”默写讲道。
你一个幽灵，走路有声音？骗人呢！严凡拍拍胸口，恢复冷静后，拿起纸张，也没避讳，果断问：
“老默，这三种魔物，你了解吗？”
沉吟许久，又看向窗外，默写状似在回忆，斟酌道：
“冰霜炎魔和古魔巨人没听过，但月下白狐我确实见过，大概七十多年前，我游离到青丘山脉，那天月亮很圆，一只四条尾巴的月下白狐站在制高点，吸收月之精华，还瞅了我一眼，几十年过去了，我也不清楚那地方还有没有，即便有，你也打不赢。”
“月下白狐的实力是尾巴越多越强大，四条尾巴，相当于神魔化四的觉醒者，传闻最厉害的有七条尾巴，不过嘛，就一种传闻罢了。”
严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自己所需要的三种魔物本源，比想象中还要难找，连游离洛煌国百年的幽灵默写，也没听闻过冰霜炎魔。
“这个点，不知道我姐睡了没？”
后靠窗户，默写一米八五的身高几乎抬手就能摸到天花板，口吻无奈，“你就不能等明天去问？非要大半夜找严梦？”
“你不懂，有些东西，不问出个所以然，心里就会一直想，这让我根本睡不着。”严凡属于行动派，念头闪过，直接拿着纸踱步外面。
真是个急性子！默写打了个哈欠，继续蹲坐角落，闭上眼睛睡觉。
咚！咚！咚！
“姐，是我，有件事找你。”严凡站在房门口，轻敲，低声道。
很快，脚步声响起，锁转动，房门打开，严梦穿着浅蓝色单薄的睡衣和睡裤，头发被枕头压的有些乱，眼角泪痣醒目。
她这套睡衣领口偏低，露出锁骨，里面空空如也，一双棕色眼眸充满疑惑，侧身让弟弟进入卧室，并问道：
“怎么了？”
严凡踱步书桌前坐下，将纸平摊桌面，开门见山，“姐，我做了一个梦，夜神给了我指引，说，我的能力叫‘夜神的叹息’，想要晋升神魔化二，需要这三种魔物本源。”
“梦？夜神！”严梦瞬间清醒，睡意全无。
关紧房门，她施展封锁能力，隔绝两人的声音，大步走到桌前，拿起纸张细阅一遍，眉头一点点紧蹙起来，右手抵着下巴。
卧室内弥漫着淡雅玫瑰花香，天花板的吊灯明亮，床脚还有灰色正装和内衣物，墙角的怪诞盒子堆积，有的似乎会动。
看了一遍又一遍，严梦后退两步，坐在床边，凝眸道：
“夜神的叹息，那你觉醒的并非自然之力，而是罕见的古神之力，怪不得能够获得夜神的魔纹，夜神好像盯上了你，主动给出指引这种事情，我头一次听闻，真假难辨。”
真假难辨？严凡微微一愣，“你怀疑，有假？”
严梦慎重点头，“夜神指引，这听起来过于天方夜谭，我怀疑你被未知力量影响了，魔语会有一种能力叫‘梦魇’，可以入侵别人的梦，操控梦境，厉害的能够梦境中杀人，现实也会死，防不胜防。”
“你过来，躺下。”
梦境杀人！这么离谱！严凡倒吸一口冷气，非常配合地躺在床上。
严梦单手按住弟弟的心口，一股绯红之色涌入体内，寻找和窥探是否存在未知影响，检查几分钟，一无所获。
“难不成真是夜神的指引？”严梦开始动摇之前的猜测。
一鼓作气直起腰，严凡绕绕短发，话锋一转道：
“姐，假设这个晋升方法是真实的，这三种魔物你有渠道吗？”
微弱的白光下，严梦提了提领口，肌肤偏白，光滑如玉，摇了摇头，“如果是真实的，那你就完蛋。”
“冰霜炎魔的血液我可以花钱从组织内部购买，或者以物换物，月下白狐的水晶眼也非难事，神秘团应该有收藏，可古魔巨人，这个种族早在九十七年前就灭亡，最后的遗体被魔语会得到，这么多年过去，估计一点不剩了。”
严凡瞪大眼睛，好半天才支吾道：
“灭，灭，灭亡了！那我岂不是永远无法晋升神魔化二？开局就绝路？别的魔物本源可以代替吗？”
双手怀抱胸前，严梦再次摇头，“不行，如果这是真实的晋升方式，缺失或者调换任何一种魔物本源，都将导致晋升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见弟弟眸光突地黯然，严梦摸了摸他的额头，柔声安慰：
“不用担心，姐姐会想办法，首先，需要验证这种晋升方式的真假，其次，收集能够收集到的魔物本源，最后，古魔巨人的骨头很坚硬，说不定别的组织有所保留，只要100克的话，还是有机会得到。”
“你成为觉醒者一周多，距离神魔化一的临界点还远，没必要太着急，路要一步一步走。”
一听，严凡抬头，“这么说，还是有希望？”
“有！”严梦口吻笃定地回答。
她解除封锁，将纸张放入枕头下，舒适地躺着，仰望天花板的灯光，温润如玉，“晋升太快不是一件好事，能力越大，所要承受的负面影响越大，没达到临界点前，你最好不要乱来，懂吗？”
“懂！珍爱生命，从我做起！”严凡点头，将烦恼抛之脑后，嘴角泛起轻松的笑容。
他挺乐天派的，只要一件事有希望，那就会去尝试，不会过多去忧愁，更不会过多精神内耗。
严梦不禁莞尔，“知道就好，睡吧。”
“呃......”严凡看了眼单薄睡衣的姐姐，脸微红，“姐，女大避男，你还是注意点，我可不跟你睡，我又不是六七岁的小孩子。”
话音一落，他走下床，快速离开卧室，还不忘关掉灯、关好门。
黑暗中，严梦哑然失笑，自言自语，“小屁孩，十三四岁的时候还不是跟我一起睡，现在知道害羞了。”
五年前的车祸，导致严凡很长一段时间活在阴影里，每到夜晚就会产生幻听，各种怪物的低语在耳边，偶尔看见窗户出现血手印，楼上响起弹珠的声音，一闭上眼睛，就感觉床边站着一个人。
对此，他失眠了很久，严梦察觉异常，就每晚给他讲故事，安抚他的情绪，守在身旁，驱散灵异。
灵体和半灵体非常容易吸引幽灵，仿佛“唐僧肉”。
一根细丝飞射，锁紧房门，严梦打了个哈欠，解开睡衣上面的纽扣，盖着被褥，慢慢沉睡。
......
两个月后。
1488年6月14日，今天是洛煌国高考最后一天，各大高校的门口人群拥挤，都是家长和教师们。
下午四点整，伴随着铃声响起，学生们将洛煌史记的卷子交给监考老师，陆续离开考场。
走廊上，几家欢喜几家愁，学霸三五成群对答案，学渣一副七分天注定，三分靠打拼，满不在乎的模样，有的学生心理素质差一些，得知错了很多题，当场就泣不成声，抹起了眼泪。
身穿白色衬衣，一条灰熊图案的黑裤子，短发棕眸的严凡拿着笔从考场走出，经过三个月特训，虽然体重变化不大，但身材却完美到令人羡慕，气质方面与之前天壤之别，嘴角的浅笑阳光明媚，引得不少同龄异性侧目。
颜值方面，他算不上特别高，可气质方面，没几个能与他媲美。
“同学，你，你要报考哪所大学？”有胆大的女生拦路追问。
严凡微微一笑，“青城理工大学，大概、可能、也许，考得上吧。”
这段时间，经过萧瑶的补习，他从一个数理化白痴，迈出巨大进步，甚至偶然发现，随着吸收白色的灵子越多，对身体素质和大脑有着一定提升，思维更加灵活，记忆力比以前强太多。
他问过老江，对方神魔化一的时候没有大脑方面的提升，猜测可能是古神之力给严凡带来的增幅，一种好的表现。
走出青城第五中学的大门，严凡远远就看见姐姐和妹妹，包括默写、江百川、冯雅。
望着这群人，他内心感到一阵温暖。
“弟弟，如何？”冯雅戴着口罩和墨镜，一顶遮阳帽，避免被人认出来后造成拥挤和麻烦。
她一只手搭在严凡肩膀上，打趣道，“需要姐姐给你提前找找关系吗？”
“好啊。”严凡脱口而出。
对于这次高考，他信心不是特别足，毕竟只补习了两个月，一半以上的时间还用来特训和学习神秘知识，能否逆袭，真不好说。
严梦瞪了他一眼，疾言厉色，“好什么好！靠人不如靠自己，蓝海省城的大学我就不指望了，你如果考不上青城理工大学，呵呵，我将你吊起来打！”
“嗯嗯，吊起来打！”古灵精怪的严灵连连点头，幸灾乐祸。
默写努力憋笑，“别怕，真男人，就要勇于面对鞭子！”
“又不是打你，当然不怕。”严凡嘴角抽了一下，叹息，“我大概估算，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可以考到540分。”
冯雅晃动手腕铃铛，清脆悦耳，笑言，“如果出意外呢？”
严凡满头黑线，“冯雅姐姐，你就不能盼我点好的？我如果考不起，我姐真会打我，老凶了！”
小铃铛双手叉腰，调皮地模仿姐姐口吻：
“我愚蠢的弟弟，你要明白姐姐的良苦用心，打在你身，痛在我心......”
严凡一个伸手，抓住妹妹，毫不留情地给了个脑瓜崩，威胁，“姐姐打我的话，我就打你，反正，小的就是要承受大的欺负，懂吗？”
双手捂着额头，严灵委屈巴巴，“你个坏人，不和你玩啦！”
一行人欢声笑语，觉得小铃铛太可爱了。
江百川从始至终沉默寡言，不过，一双深邃的眼眸充满宠溺，他不擅长言语，更不擅长表达情感，喜欢用行动说话。
“走，弟弟，雅雅姐请你去吃大餐。”冯雅挽着严凡的手，“你姐和我今天下午请了假，就为了等你高考结束。”
感受到手臂传来的柔软，严凡脸微红，赶忙挣脱怀抱，“你还是离我远点，受不了，我还只是个孩子。”
“害羞了？”
“没，我这叫自然脸红。”
“那就是害羞了。”
“......”
严凡发现，自己确实搞不定冯雅，口才天花板的位置危险了。
青城第五中学的校门口越来越热闹，家长们总是迫不及待地询问孩子考得如何，有没有希望进入理想大学。
为了不被拥挤到，严凡等人走向对面街边，打算去吃大餐。
双手揣兜，帅气有魅力的大叔江百川平淡道：
“等会给你介绍两个人，不对，准确说，一个是讨厌的人，一个是非人类。”
摆弄着手中的笔，严凡并不意外，反问，“A先生？”
“嗯，A和紫兮，他们一个月前就来到青城，我让A带着紫兮熟悉环境，所以没让你们见面，现在你高考结束了，恶先生说不定也在青城，我们需要更加谨慎，诅咒师的邪恶程度难以言喻。”江百川庄严肃穆告知。
过了一阵，一行人抵达北桥街的一家高档餐厅。
冯雅提前订了包间，在三楼，穿过走廊，服务员将他们引领到门口，轻敲一下木门，推门而入。
紧随其后的严凡扫视一眼，包间很大，除了餐桌，还有一个大客厅和沙发，落地窗前站着两个人，不，有一个是非人类。
那个非人类很矮，越一米左右，穿着紫色风衣，戴着兜帽，隐约可以看出是个男孩。
......
六千字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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