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太真实了！
分明就是面对初代蚩尤石像才有的感觉！
蚩善感觉自己整个人身子都在颤抖，盯着无天张着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可眼前这个人，分明是四长老蚩匪，怎么会是初代族长，那个创世神？
“嗡——！”
气息震荡，整个地窟都在摇晃，似乎承受不住无天这等恐怖的气势，他盯着蚩善，淡淡道：“我创立大荒，是为了让族人有更好的生存机会，是为了让蚩尤一族的名字，永恒在天地之间！”
无天的声音浑厚，气势非常，让蚩善等人气血都沸腾起来。
“我将永生，不死不灭，我蚩尤一族也将真正永恒！”
蚩善身子颤抖着，盯着无天，怎么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竟然会是初代族长，那个真正叫做蚩尤的男人，可他……可他做的这些事情，又是为了什么？
击杀这一代族长，囚禁各长老，更是将族内一切反对他的族人，都尽皆诛杀！
那都是他的族人，都是他的子民啊，他怎么下得去手？
蚩善不敢相信，他真的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真正的初代族长蚩尤，会对自己的族人痛下杀手。
“你……”蚩善咬着牙，死死盯着无天，可他又分明感觉得到，眼前这种气息，就是初代族长石像才有的气息，这点错不了，“你真的是初代族长？”
“我轮回千百世，身份不同，但本魂始终是我。”无天道，“哪怕这一世，我身为长老蚩匪，但我依旧是初代族长！”
他的眸子渐渐泛起一丝光芒，看得蚩善不禁身子猛地一颤！
这双眼睛……
“你……”
“这天地，再也束缚不了我，现在，我只想找回我的刀，”无天盯着蚩善，若非舍弃了自己的一世身，丢失了所有的记忆，他何必大费周章，连自己的刀也找不到，“告诉我，我的苗刀在哪里。”
蚩善没有说话。
他的脑海里，还是无天一掌将族长打死，将族人击杀的画面，那个冷酷、血腥、凶残的人，竟然会是蚩尤一族初代族人？
他真的不敢相信！
“我的苗刀在哪！”
无天的声音又大了几分，那双眸子，瞬间爆射出两道寒芒，让整个地窟都猛地震颤起来，地动山摇！
蚩善锁骨被勾住，铁锁链摇晃这，剧痛无比，他忍不住惨叫起来。
“啊……”
他龇牙，看着无天，很难将脑海中两道影子重合起来。
那个被族人拥护、尊敬几千年的初代族长，怎么可能会亲手杀死自己的族人，杀死自己的后辈……他怎么都不敢相信啊。
“你要苗刀做什么？”许久，蚩善才开口，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这件事情对他的冲击太大了。
无天眯了眯眼睛，丝毫没有要隐瞒的意思：“我要重开这一方天地！”
蚩善灵魂震颤！
重开这一方天地？
“你……”
“不错！”
无天直接道，“不破不立，不先毁了这个世界，如何重建？我要开创一个真正属于我们蚩尤一族的世界，我主宰一切的世界！我永生不死，不死不灭，这天地中，又有谁能奈何我？”
蚩善张着嘴，整个人都呆住了。
好一会儿，他苦笑着，盯着无天，眼神复杂：“我不能告诉你，你杀了我吧。”
“就算是我死，就算是蚩尤一族只剩你一人，我也绝对不会告诉你。”这已经不只是蚩尤一族的事情，一旦被无天得到苗刀，那这天地都会被他毁了，漩涡族等等其他族群，都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这不是他可以承担的后果。
而真正的蚩尤，又如何会做这样的事情。
“你不是初代族长，”蚩善直接道，“他心怀天下，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你肯定不是他。”
说完，蚩善好似被抽干了灵魂，缓缓坐了下来，靠在石壁上，盯着无天，脸色渐渐变得平静：“以你现在的实力，应该还无法强行从我魂魄中抽取记忆，你想得知苗刀的下落，是没机会的，你还是杀了我吧。”
就算自己死，也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蚩善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他不能让蚩尤族成为这大荒的罪孽一族。
那双眸子盯着蚩善，越发冷厉，寒芒仿佛可以穿透蚩善的身体，将他寸寸剥离！
无天没有发怒，也没有多说什么，敛去了光芒，恢复平静：“你们都不明白，因为你们的眼界不够，看不到真正的世界，应该是什么样的，蚩善，你再好好考虑考虑，是否要跟我一起，站在这世界之巅，真正的超脱世俗，跳出三界五行之外。”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不多说一句。
看着无天离开，蚩善感觉自己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一般，他怎么都不会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今天无天敢告诉自己，那就说明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苗刀他势在必得，因为那本就是属于他的东西，除了他本人，谁也掌控不了……
“大长老……”
其他几个长老，都没有反应过来，同样也不敢相信这种事情。
他们的脸上，满是惊骇、恐惧、迷茫，还有一丝难以置信。
蚩善没有回答，他根本就说不出话来，此刻的他，心里一片混乱，他不敢相信，外面的大荒已经成了什么样子，怪不得漩涡他们会来混乱领域。
怪不得……
“看来外面已经乱成了一团。”他心里叹息，老泪纵横，大荒要被毁了，竟然会是因为蚩尤。
开辟这方天地的是蚩尤一族，是初代族长蚩尤，如今要毁灭这一切的，还是蚩尤一族，还是初代族长蚩尤！
“你们……你们一定要坚持住啊。”蚩善抬着头，仿佛可以穿透这地窟，看到外面的情况。
此刻，漩涡一族，各族族长再次齐聚！
这一次，他们的目的更加明确，因为他们已经可以确定，蚩尤一族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
“吴凡去了百慕大，不会有什么问题，他做他该做的事情，我们做我们该做的事情。”漩涡脸色严肃，已经感觉到，有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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