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天过后，她说她需要一段时间来更完善自己，就一直见不到人了。
要不是每天早上都会有个单独的小一号字体光幕弹出一句[早安]两个字。
还有那放在桌子上的长剑……
苏尘或许仍旧会把那天所遇当成更真实的梦吧。
但苏尘以极快的速度接受了，从此有个了失忆的系统少女在身边甚至是梦里转悠的事实。
也知晓了她名字是叫姒玖。因为第二天她发了一条[我的名字叫姒玖]的弹幕通知……
然后……苏尘貌似继续他的摆烂人生，不过也偶尔拿着那把轩辕剑发呆……
如此三天过后……
[你打算每天都这样无所事事么？]
午餐过后，在苏尘又看着桌上的剑发呆时，姒玖像之前那样忽然出现在他的眼前，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这话说的，人一生由生至死。我每天饿了吃，渴了喝水，累了休息困了睡觉，刷刷视频下下棋，听听音乐打游戏，然后空闲时间看小说，欣赏下彼方世界的绚丽……多么充实的每一天呀。”
苏尘眼神十分真诚，好似就是在说，这怎么能是无所事事呢，这分明是无比充实又有意义的每天呀。
[……]你对躺平行为的解释可真清新脱俗……
[你就没什么目标，志向，欲望和拼搏的方向吗？]
微蹙的眉目展现出较于平时更为鲜活的一面。让人感受不再是外表上的美，而是越发真正的像一个人了的灵动。而且相比于出场时，貌似连颜值都再次微调了些吧？更成熟些吗？但衣服还是之前那一件吗？但这样一来，之前算是合适，现在有点呼之欲出了吧。
若之前是看起来是十五六岁少女，甚至行为与逻辑都接近白纸。
现在才更像一个真正十七八岁少女。那双星眸也有了更灵动的样子，之前的数据团团点缀为了瞳孔之间，而非开始的完全占据瞳孔主体全部。
不过无论怎么样，她的样子都是那么养眼，苏尘表示此时喝凉白开水都感觉比以前的好喝……然后思维都连带着活跃了。
所以她现在算不算硅基生命？
不对，她有没有实体我貌似还有不知道。
所以，光幕……光基生命？咣叽一下，时光姬……额……？
“噗……咳咳，哈哈……咳咳咳……”脑海里将某只前世“拉”鸡替换成姒玖的样子给自己来一句。
少年郎！我噶嘞供……
然后就呛到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
姒玖见苏尘呆呆的看着她也不回话，就又去探索了对方脑子里的想法。然后就看到自己的头在一只鸡身上说着某地的方言……
姒玖不明白，但姒玖刚刚学会的思维直觉告诉她。对方这个样子，算不算就是所谓的……他这么想一定有他的道理……
“咳咳，啊？你刚刚说什么？对了你这个样子确实比开始要更加令人惊叹。貌若天仙都难以形容了。”
苏尘挥去脑袋里愈加奇怪的想法。本着没听清就再问的原则，顺道再夸就对了……
[我问你就没有什么志向和目标什么的吗？你这行为和躺平有什么区别。这不应该呀？那就话怎么说来着……我搜搜。]
[对了，找到了，是这句“你怎么睡得着的？”]
姒玖觉得她花了三天时间，将自己完全成长到和对方一样的思维年龄背景，成为完整的个体后，应该就算不用读心也能理解对方的想法才对。
但现在看来，自己貌似仍旧有“成长”的空间。至少在理解某些事情上是如此。
但她自己又知晓，倘若无限制“学习”最后的结果又必然是“清零”
所以她在此程度上，选择了在某一时刻停止，从而把握此间的程度。也就是她现在的样子。
一个刚成年的少女的形象。
“你不是能读心吗？为什么还要询问呢？用你系统外挂般的超能力，直接读取我的意识不就可以了？”
苏尘很奇怪，你不是系统吗？你不是智能AI吗？为什么感觉三天过后，你样子成熟了，但脑子咋还不好使了呢？
[那不一样，而且我并不是无时无刻读取你的想法的，用你理解的话来说，那需要耗费巨大的能量，而且会干扰我个体的独立性。]
[现在我已经是独立的个体。不需要在一直维持连接你思维来成长的状态。只有我想的时候，才会耗费能量读取你的大脑信息，而且也无法读取全部。比如你前天说的潜在主观意识之类的东西。而且我也只能读取你的思维。其他人的甚至要付出百倍千倍于你的能量支出。]
姒玖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是提问方，却成为了回应方？
但她却得出答案，知晓确实很有必要讲明白，不然他感觉以后苏尘似乎都不想开口说话，只等着她自己读心了。
“果然，原来如此吗？”莫明松了一口气。
苏尘才算是知道了，明明她自己能在自己脑袋里说话，也能读取自己的思维。
为什么还要用如此低效的交流方式来询问和判断？甚至能被自己忽悠……呸……是理解性交流。
原来读心是主动技能呀！而且貌似耗蓝还挺高的样子。
那就放心了……这几天他甚至强行控制自己在思想上都要时刻保持十分的圣人，贤者的状态。
甚至在梦里都是如此，主要是想挑战下自己的意志力。即使有掩耳盗铃的嫌疑，但求生欲总是要排前边不是……
挺累的……
主要是，假的要是惹到一个来历不明，存在状态不明，实力不明，各种不明的“系统妹子”，被反感，或者严重点，万一对方有要噶了自己的念头……
自己大概率是打不过的…咱是无欲无求，但不代表不想活着……
但现在好了……至少安全性提升不少不是。
[……]但现在我这个主动技能是开着的呀……
姒玖看着眼前貌似一下子就肉眼可见放松的苏尘。她欲言又止……而且她其实也有些新的想法，嗯，新学的成熟的系统应该做的事情，她是一个成熟的系统了，要能照顾别人的感受。
[...]算了，还是不让他知道了比较好吧……
[那现在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重新回到微笑的表情，一如刚开始那般。她总觉自己很倾向于这个微笑且语气温柔略带一丝调皮的样子。也就自己开心就好了。
苏尘其实也更倾向于对方这样。这才是一个合格看板娘该有的样子嘛。
“首先，建议你学习一下辨别毒鸡汤的能力，有的厨师可能是穿山甲。其次，我的答案是随缘，我觉得现在挺好，所以不去改变。至于志向什么的，我不太喜欢去为了一个不确定的未来，而给现在的自己套上枷锁，那样的话，甚至还不如摆烂更有意义吧。毕竟即使成功了又如何？”
“人总要失去一些或一切东西，所有人也都要失去时间，为了获取一些我所不愿意的东西，而不止舍去我的时间，还舍去现在所拥有的，来拼搏一个不确定的状态。”
“所谓梦想，终究也会化为枷锁，所谓未来，不过是给自己一个走下去的理由。”
“当然，每个人都不一样，就像那句。光荣的使命，与沉重的责任。迫使你踏足荆棘的是自己，还是身后的人？你是选择拥抱？还是无视一切的前进，直到某一刻……死亡的来临。临终之时，你是笑着还是哭着，释然或是遗憾都不重要。因为你在这个世界上的故事已经结束了。”
“若再大些，在宇宙面前，我连虫子都算不上，沧海一粟都是无上的赞美与抬举了。世界没了我照样会转，也就是说，我自己的生活才是我自己真正的世界，其余的一切。都无所谓。无论是肉体上，还是精神上的，既然我说了算的话，那我在做什么，我是怎么样的。有有什么所谓呢？……”
“人生目标的话。我的人生目标一直很清晰。那就是无忧无虑的活到65。饿了能有口饭吃，渴了能喝上干净的水，累了困了就能安静休息而已。无操劳，无病无灾而已。”
苏尘说了很多，言语间透露出他的一些情绪。平时别人问时，他或许会一笔带过。
但或许就是那个什么效应来着。
对陌生人的关心才会真正的敞开心扉的吐露一些情绪吧。
现在刚结识的姒玖，不就好似一个这样的存在吗？
[但那是之前的你呀，你现在有我了呀！一般人此时不是应该……我去找找先。]说着光幕中的姒玖手中又出现了两个屏幕。
这次，苏尘看清了……她所谓的找找，搜搜，是什么意思……
只见眼前姒玖……
左手众里寻他千百度。
右手某音记录美好生活……
“……”这次轮到苏尘震惊加无语了，即使以他的心理承受能力，那表情也一时有些精彩。
人工智能？系统？金手指？高维生物？未知存在？失忆大佬？
你这行为是不是有点掉价……
“那个，我给你个建议，网友的答案你要学会辨别，真的。”
“而且那个答案我直接告诉你就好，现在网友的答案一般是这几种”
“保守型，苟着看有没有对手，或者自己有没有弱点，然后确认安全且无敌后就变成了……我不吃牛肉”
“直接转变型，第一天，保护地球，第二天，保护我的地球，第三天，我的地球。”
“回归本性型，第一天，超人。第二天，祖国人。第三天，开心超人。第四天，不开心也超人……”
“梦想型，打怪升级换地图，妻妾成群世界之主享受退休田园生活”
“至于坚守本心助人为乐一生为社会贡献型……你也知道这种看个乐子就好。”
“人的本心一定不是善面多的，只不过是道德与法律框架下日复一日的调教束缚的结果而已。生命的本质就是自私。拥有超越一切的力量后，只要不是精神疾病，结果是一定会发生上面几种的。无非是程度大小与时间过程而已。”
苏尘说完喝了口水，说实话第一眼听到系统并确认自己没有得妄想症时，也有那么一瞬间，很长的一瞬间。
有过“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一统世界！最不济也要灭掉部分小日子。”的想法。
但后来这三天，他还是想通了，
爱咋咋地，顺其自然，而且自己这个系统连自己都貌似失忆了，除了长的贼好看。还能耗蓝读自己的心思之外。貌似还有点傻……
不过还有新手礼包……
苏尘扭头看了看桌上的剑……
额，这玩意儿应该算管制刀具吧……
就算不算，如果我拿出去，会不会被判买卖文物呢……
至于明证本心化身我不吃牛肉战士，之前的行侠仗义阶段……
得了吧，就算这玩意儿确实削铁如泥……
可是大人，时代变了！大清早亡了……
[你就不再挣扎一下吗？毕竟你现在也算有金手指的人，而且托你的福，我已经恢复一部分力量了！]
[咱们做大做强！再创辉煌！从此地球你称王！]
[再和网文里面一样，我帮你开个大大的后宫，佳丽三千！我做正宫娘娘！咱们夜夜笙歌！然后再……]
“打住打住！我先问一句，你知道后宫和夜夜笙歌的意思吗？”
苏尘表示网络害人不浅呀，我记得三天前还是一张纯洁白纸的仙灵少女呢，怎么今天净蹦一些奇怪之词……
[我知道呀，是男女之间进行生物学上繁衍行为的固定化群体。然后在人类社会中的表现与类别划分为……]
之后姒玖甚至还找了科普讲解与视频分析给苏尘看……过审和不过审的都有……
苏尘：疑惑，迷茫，凌乱，无语……
[所以我认为这些很合理呀？你完全可以的。虽然我也是第一次，不过咱们可以慢慢都试一遍就好了，慢慢来么。]笑容还是那个笑容，声音还是那个生音……
但苏尘表示：
调包了！这绝对不是三天前那个！
你这几天都学了些什么东西！
“虎狼之词先打住。听我说，暂时，我是说暂时。你还是先不要刷某音或者某度的视频区了。真心的，尤其是那些小说推送，那些是成年系统才能看的，你还小。等你再长大点在看，真的。”
苏尘苦口婆心的想劝劝姒玖。因为他感觉她貌似摄取了很多不太好的东西进入她所谓的个体之中。
那些是成年系统才该理解的。眼前这位很明显还没有很强的分辨能力，貌似已经有点走歪了……必须矫正！
[不是哟，虽然才一星期，但我的个体已经完善与成长为成年状态了！而且我真的觉得那些情况很合理的。而且你都22了还都没谈过恋爱对吧，而且还过的这么惨。]
[而且你放心，我只是能量足够，其实我也是能脱离光幕状态，变得和真人一模一样的，该有的功能全都有。如果你是一夫一妻纯爱党的话，我一个人也是可以的！还有还有……我们可以……再然后……]
姒玖就像找到了人生目标一样，滔滔不绝的和苏尘讲述这一种又一种的未来假设。而且好似都来自不太正经的小说文。
苏尘好几次想打断，但看着她那兴致勃勃的样子。
真的好像，像一个早已遗忘的人。
当然，随机这个念头也也被遗忘了。
他现在心里只有一句话：
……
怎么办，我家系统好像学坏掉了，在线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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