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四象封印？他疯了？”
被自来也拉着手离开的纲手自然看出了大蛇丸的手段，她的瞳孔中满是震惊。
里四象封印术，是以施术者自身为代价所展开的一个威力巨大的封印之术。
威力如何暂时不表，但和尸鬼封尽一样，这是一个会将施术者也一并吞噬的封印术。
虽然他们先发制人，但就刚刚大蛇丸的表现，怎么看也不像是山穷水尽的态度。
更别提他需要用这种同归于尽手段，以他的实力，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个封印术根本波及不到他们两人。
“大蛇丸就这样自我封印了？”
跑到安全的地方，看着前方几乎凭空消失一截的下水道，自来也也是一脸懵逼。
但下一刻耳畔传来的一阵轻笑就告诉他和纲手，当然没有这么简单。
“你瞧，曾经能被我们任何一人都当作是杀手锏的手段，如今对我而言根本毫无作用。”
大蛇丸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根本分不清他所在的位置。
“里四象封印没有起效？”
“不，里四象封印发挥作用了，周围都被封印术所吞噬......”
和纲手不同，自来也对于忍术和封印术的知识非常扎实，里四象封印有着封印术中也少有的强大负面作用，换来的自然是非常霸道的封印效果。
被里四象封印之术所吞噬的空间直接是物理意义上的消失，作为封印术的中心，施术者必然逃不开这种吞噬。
“那大蛇丸怎么没事？”
纲手质问。
“封印术成功发动，而大蛇丸仍然存在，只能说明一件事情......”
“他也已经成了那种并不属于被封印术所克制的一类怪物。”
“什么意思？”
“初代大人之前尝试利用十尾时做过实验，因为十尾位格的特殊性，封印术对于其基本是无效的。”
纲手很快就明白过来：“但二爷爷......二代目火影之前研究宇智波斑所留下的碎片给出的信息，我记得他们不是推翻了大蛇丸他们现在的身体是类似于查克拉生命体的结论吗？”
“和尾兽不同，不是查克拉生命体。但就像大蛇丸说的那样，他们完成了某种进化的手段，让自己的身体凌驾于查克拉之上。”
“也就是说通过查克拉所施展的手段大部分会对他们无效。”
自来也说完抬起头，有些疑惑地问道：“我们这说了半天，你也不出手，什么意思？”
“没什么，如果你们是聊一些无聊的话题我早就打断你们了。只不过虽说对于你们我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千手扉间给予你们的分析我还是能有耐心听完的。”
“我其实也很好奇站在他的角度，会怎么评价和理解我们现在的状态。”
“能怎么评价，一群不当人的家伙呗，尤其是你。”
“很准确的判断，确实我们已经抛弃了人类这种简单却没有什么价值的身份。”
“说了这么多，你还要藏着么？毕竟多年未见的老友见面不出来叙叙旧？”
“你们叙旧的手段有点太直接了，我不是很喜欢。而且咱们也不算多年未见，一年之前的木叶不就见过了？”
大蛇丸那特有的阴沉嗓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语气中还有着一股谁都听得出来的松驰感。
然而自来也和纲手并不是站在原地聊天，两人都保持着高速移动。
常理来看，再精通隐蔽的忍者，也不可能在极速移动追击过程中一点破绽都没有。
可即便是自来也不断用言语去诱导大蛇丸，仍旧是没办法通过声音来定位大蛇丸的位置。
甚至通过大蛇丸的语气都能判断出来这家伙还游刃有余。
【被小瞧了啊，这个混账！】
自来也清楚大蛇丸这是在故意捉弄他们，这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自恃清高。
于是他给了纲手一个眼色。
纲手点点头，她所擅长的医疗忍体术和感知能力并不克制大蛇丸的能力，但有一点是大蛇丸没办法否认的——
大蛇丸所掌握的大部分术和战斗手段都比较难以对抗直来直去的破坏力。
纲手突然站定，猛然朝着地面一拳砸去！
既然在这下水道里找不到藏匿的毒蛇，那就直接把这个下水道本身给砸了！
随着一声裂响，瞬间裂痕如同蜘蛛网一般散布在了整个下水道的墙壁和地面，随后轰然一声，整个下水道如同被抽走承重墙的老房屋，龟裂之声此起彼伏。
但对于自来也而言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也许是纲手的出手过于果断，又或者是大蛇丸却是像想象中那般自大，他的身影被自来也再次捕捉。
“吃我这招！”
绚烂的螺旋丸在自来也手中凝聚，他朝着大蛇丸猛然冲去。
而大蛇丸眼中满是震惊和惶恐。
只不过下一秒，眼中情感荡然无存。
“自来也，当了火影后一点长进都没有么？”
啪。
如同拍飞苍蝇一般，举着螺旋丸的自来也竟然被大蛇丸一巴掌给拍飞了。
他的眼中满是厌恶：“这种级别的忍术，如今还有什么必要继续在我眼前......”
“自来也！”
纲手非常焦急地想要赶来救援，但破碎的地面下突然窜出无数条蛇缠住了她，这些蛇身上还散发着诡异的气息，一看就是剧烈无比的毒性。
“纲手，已经放弃战斗的你何必参与这种游戏......不想死的话，就在那边等着吧。”
大蛇丸看着甚至没办法突破蛇阵的纲手，眼中满是失望。
“自来也，我曾经对你说过，你并没有天赋，作为一个忍者而言你最好的命运就是死在战场上。”
“但是你一直以来都愚蠢的恰到好处，当年你以为自己没有告诉我们你的遭遇，我就会和老师一样猜不到？你所遇到的妙木山，接触到的仙术，本身都是有着无上价值的事物，可是你却没有用它们产生更大的用途。”
“多么平凡且悲哀啊......”
大蛇丸自言自语着，随后伸出手插入了自来也的心脏中。
“嗯？”
然而这毫无阻碍的一击，伴随着自来也身体里流出的血液和逐渐变冷的身体，却让他察觉到一丝不对。
他抬头，却发现本来应该在蛇群里挣扎的纲手也不见了踪影。
“不对劲！”
一股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却发现这一切都是虚假的。
这种感觉，强烈的既视感让他回忆起了自己绝对忘记不了的耻辱。
在晓组织，他面对宇智波鼬时被人家瞪了一眼就完败的记忆。
“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重新感受痛楚吧，大蛇丸。”
一声轻叹在他耳畔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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